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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戒酒已经二十年的他,喝了个酩酊大醉、满面通红。半夜时分,老人家居住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了大笑声,等家人推开房门之后,看到老人正面朝祖国的方向跪坐在床上,脸上带着笑容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缝制粗糙的布袋,里面是当年背井离乡时抓取的黄土。”
“唉,老人家是想落叶归根啊。”白中元唏嘘不已。
“是啊,那份儿故土情结,舍不掉啊。”
陷于往事,愁绪渐浓,白中元深吸口气,狠心打破了缅怀的氛围:“那位老爷子的家人,并不知道那批文物的事情对吗?”
“嗯。”
黄伯的目光,迷离且飘忽:“一个秘密,他老人家硬生生守了一辈子。可最终,我们还是辜负了他。”
“黄伯,那其实怪不得你们。”白中元宽慰着。
“不怪我们怪谁?”黄伯回神,激动的自责,“是怪那场暴雨,还是怪那帮杀人越货的歹人们?”
“没人希望那种事情发生,说到底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
“可事实就是我们给弄丢了。”黄伯喘息着捶胸,“我们丢的不仅仅是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还有老人家坚守了一生、视若珍宝的赤子情怀。被劫走的文物可以继续寻找,可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您和您的老师,最后是不是都辞职了?”自古以来文人都有种令人钦佩的气节,白中元在黄伯身上感受到了。
“不离开的话,我们怎么向上级组织交代,怎么向那些牺牲的同志交代,怎么向归还国宝的老人家交代?”话说至此,黄伯因为激动脸色有了些发红,“老师当年说的那句话至今记忆犹新,找不回那批文物,我们当以死谢罪。”
“那后来找到线索了吗?”
“找到了。”黄伯点头,“辞职之后,老师消失了整整六年,那六年具体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我记得那也是个下雨天,老师砸开了我的房门,当时他头破血流、满身的泥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告诉我,只是颤抖着双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卷纸,让我送到市公安局去。”
“当我返回家里时,老师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想带他去医院,可他死活不同意,并说马上就要去见当年牺牲的几位同志了。临终之前,老师吩咐我去厨房取了把菜刀,而后让我跪在地上断指明志,发重誓在有生之年必须把那批国宝找到带回来。当我照做了以后,老师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您的手指,原来是这样切下来的?”
“嗯。”点点头,沉重的悲痛之色又笼罩了黄伯有些苍白的脸,“老师还说,国宝不归,他的墓永不立碑。”
这种精神白中元很是钦佩,可现在要做的是继续追问:“您带去公安局的那卷纸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不知道。”黄伯摇头。
“您的老师追查文物下落失踪了六年,急匆匆赶回一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应该就藏在那卷纸里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卷纸当时您交给了谁?”
“当年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吕青松。”
“吕副局长?”白中元皱了皱眉头,“如果我记得没错,他退休之后第二年便因为突发的心肌梗塞去世了。”
“没错。”黄伯长叹一声。
“那您之前就没有找吕副局长了解过纸卷中记载的东西?”
“当然找过,但没有任何收获。”黄伯无奈的笑笑,“实不相瞒,自从我将那卷纸交到公安局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市局的大门。一来我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二来毕竟我身上有着难以洗刷的污点。”
“我倒不觉的是这样。”白中元摇头,善意的揣测着,“当时那样做应该是为了阻止您,毕竟追查文物丢失的事情很危险,您老师的去世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说,您已经辞职,又非执法人员,理当回避。”
“可作为文物案的当事人,我总有知情权吧?”
“没有。”白中元无情的摇头,“在案件真相大白之前,您没有这样的权利,希望您能理解。”
“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呢?”黄伯凄苦的笑笑。
见此,白中元继续追问着:“黄伯,据您所知,那卷纸册上交之后,市局有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结果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黄伯毫不犹豫的摇头,“他们当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而且应该是没有什么切实结果,如果真的破获了那起案子,一定会有相关的通报或者报道的。”
“是的。”白中元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
黄伯又喝了口茶:“后来我就不去问他们了,决定自己查。”
“自己查,您怎么查?”
“老话儿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明着是查不出来什么,也无从入手,但我可以暗中去查,从公安机关都不容易介入的方向去查。”
“所以,您就入了古董这行,就在这古玩市场扎下了根?”
“没错。”黄伯点头,“这世上的事儿始终都是个轮回,既然是古董,那就逃不出这个圈子去。我只要摸透了这个圈子的规矩和讲究,吃透了里面的人和事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能捕获一二。”
“那这些年您有什么收获吗?”
“说来惭愧。”黄伯叹息一声,“为了挖出事情的真相,我连家都没有成,可苦苦追查这么多年并没有任何的结果。”
“现在有了不是吗?”白中元不想看到老爷子再有惆怅消极的情绪出现,“周然请您鉴定的碎片,就是属于那批文物的吧?”
“不错。”提起这个,黄伯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态,精神了起来,“这块碎片出自明仿汝窑三足洗,当年我做过编号和记录的。”
“您没记错?”白中元竖起了耳朵。
“之前我跟你说过,当年我进入小组的职责就是给文物编号和记录。”黄伯稍作回忆,笃定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那只明仿汝窑三足洗编号是127,是所有文物中的最后一件。”
“这个编号是不是也有着讲究?”在这方面,白中元应了他的姓氏,十足十的小白。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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