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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谁的结论所左右,宽额上较为稀疏的头发印证着他缜密的思维方式,他要对涉案的每个细节进行提问,直到你的回答达到他满意为止。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左右。”警医回答了局长的问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马宝福是凶手的话,他杀了人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陪着尸体近八、九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不怕被人看到地在清晨光天化日之下满身是血地跑了出去……有这样的可能吗?”
方局长提出的质疑使会议一时冷场。
“易队,你有什么建议?”
“我同意您的分析,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马宝福,他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找到他,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与此同时,也不能放松对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追查。”
“好,不管马宝福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也要把他作为嫌疑人通缉……陈军,你现在立即把通缉令发下去。”
“是。”
马宝福告诉尚志伟谢雅琴的下落后,自己也去了兴城。他已经在阳光路就近的劳务市场连续找了五天,也没看到谢雅琴。
难道她已经找到工作了?还是去了别的劳务市场?估计去了别的劳务市场的可能性不大,别的劳务市场离这里可是相当远了。
他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兴城阳光路劳务市场。他把谢雅琴的照片拿给周围的人看,问他们见没见过这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马宝福真有些泄气了。
这时,有几个好凑热闹的女青年,过来看谢雅琴的照片,其中有个人说,她见过这个女的,马宝福赶紧追问:“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她……”
“晚上?”
“是啊,白天找工作不好找,不是要有技术的,就是要有本地户口的,就连找保姆的,为了可靠,都是通过劳务市场找有当地户口的……所以我们都是晚上到这儿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白天上班没时间,晚上到这儿来找人干活儿的……”
“哦……那她找到工作了没有?”
“没有。昨天她跟我说,她出来带的钱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准备回家了。”
“谢谢你啊。”
“不客气。”
等到晚上六点多钟,还没见谢雅琴来,马宝福真有些着急了,“怎么还不见她人呢?”
“谁知道呢?每天这个时候她该来了……”
马宝福的神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一个奇特的物件映入了他的眼帘——迷彩巾!
他顾不得再听女青年讲述谢雅琴的事情,一路跟着这个“迷彩巾”追了下去。看着“迷彩巾”上了一辆红色的“捷达”车,他赶紧打了一辆车,直追到郊区的一个废砖厂。
“迷彩巾”和另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竟带着被捆绑着的谢雅琴!
他悄悄地在后面盯着,跟着进入堆放的一垛垛砖的夹道里。如同进了迷宫的他,在昏暗的天色中,很快迷失了方向,不仅丢了目标,连他自己也难以绕得出来……这时,他只觉得头顶上被什么重物猛地击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废砖窑里,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吓得他慌忙坐起,把刀丢掉,转过身时,看见倒在血泊里的谢雅琴,又是一惊。
“雅琴!雅琴!”他使劲晃动着谢雅琴,见她没有丝毫反映,便用手指到她的鼻孔前试试,发现她已没了气息,不禁魂飞魄散,毛骨悚然。
“是我杀了她!”
马宝福把谢雅琴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被恐惧和悲伤慑服的男人,竟脆弱到以狂叫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愧疚和不安,“雅琴,是我对不住你呀,是我害了你……”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难忍。他把谢雅琴重新放回到地上,想用手压住痛处,不料触到的是血糊糊的伤口,愕然半响才模糊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可是这把刀,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我的手里……难道是我带来的……该死的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只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了……
神志恍惚的他认定自己就是杀害雅琴的凶手,他跪在雅琴的旁边,如捣蒜般地磕着头,不停地叨咕着,下辈子要给她做牛做马侍候她之类的话……理智的一面又提示他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正如举报人所说,他一直朝砖厂外跑去。
跑到河边,累的呼哧呼哧喘的他,喝了几口河水,洗洗脸,“咕咚”一下坐在地上。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到处是血。好险哪!这要是被人看到,还能跑得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在有人家的地方踅摸,拽了一件正在晾晒的衬衫——“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教诲”一闪念——他把钱压在一块砖头下,出去换掉自己的血衫,卷了卷,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