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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褶皱,像他多情的一面。
肩头上落在一枚红色礼花的纸屑,苏小暖伸出手去轻轻捻下,“你今天也很帅。”
从半空中抓住她的柔荑,向阳就着下蹲的姿势,吻了一下,“走吧,回家。”
“嗯。”
从陆家到婚车这一段路,新娘要脚不落地、一步都不能走,全程由新郎背着。
她偏瘦弱,但今天穿的婚纱笨重,即使背着也是略感吃力,但向阳却一路都背得稳稳当当。
他背过她,高三的下学期,背过她一段时间。但现在伏在他的肩头上,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彼时他们穿的是宿中的校服,而今,一个穿着笔挺俊朗的新郎西装,一个穿着靓丽漂亮的婚纱。
“哦……接新娘咯……”人背了下来,伴郎团跟在一对新人后面爆出不正经的呼喊声。
“哈哈……”
酒席设在威斯汀酒店五楼,苏小暖听说连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是向阳亲历亲为。
一行人到达酒店时,宴席刚刚拉开帷幕,向阳在外面宴会厅招呼客人,新娘和伴娘团则在休息室。
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苏小暖突然看到向阳向她阔步走来。
“开始了吗?这么快?”她们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刚才没听到司仪说要请出新娘。
“还有一会儿,不急。先把这个喝了。”
看到递到面前的白瓷碗,苏小暖才明白他匆匆进来的目的。
“婚礼差不多要一两个小时,垫垫肚子。”
所以是怕她饿肚子了,是吗?
将白瓷碗端在手心里,她感觉到碗的温度刚刚好,掀起眼睑,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我也不饿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深邃,隐着淡淡的怜爱,“你的心思全跟着婚礼走了,自然感觉不到饿,喝点,这是木瓜鱼翅羹,你不是喜欢吃这个?”
见到她往自己嘴里送鱼翅羹后,向阳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除了伴娘团,还有几个是苏小柔的朋友。安桐、刘芊芊和苏小暖的室友对向阳的做法见怪不怪,但苏小柔的朋友却是第一次见。
“小柔,你妹夫对你妹妹可真好。”
在场的都不是青春爱做梦的小女孩,更多的是想要一段知冷知热、实实在在的爱情,而向阳的一碗木瓜鱼翅羹又胜过多少山盟海誓,她们完全拎得清。
“对,人长得帅也就算了……唉,世上的好男人怎么都被你们姐妹俩抢走了。”
“哈哈……”
喜宴开锣没多久,苏小暖就被喜娘搀着走到了舞台的尽头。前面是一条铺着红地毯的小路,向阳胸前戴着“新郎”的胸花站在另一头等她。
苏国安早逝,家里也没有其他的长辈,婚礼进行曲奏响后,是陆韩这个做姐夫的带着她迈上了红地毯的台阶。
从学校里被带出来后,大半天的时间,她都是浑浑噩噩的,像赶鸭子上架似的。
但这一刻,她又无比地清醒着。
每走过一步,每往他那边靠近一步,她的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和他认识后的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曾经很勇敢勇敢地问他到底哪里不喜欢她。
他曾经用很青涩的情爱向她承诺,他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照顾她,让她相信他。
她也曾经狠心离开他五年,而他满世界找了她五年。
十几年的时光不短,她以为回忆起来会很厚重。但奇怪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碎片,随着她前进的每一步,都化作吉光片羽,翩翩而去,只有他,在前方等着她。
一段不长的路,两三分钟后就走完了。
陆韩将搭在自己臂弯里的手牵了起来,交到了向阳的手里,“小暖,就交给你了。”
对她而言,陆韩是昔日误打误撞的同桌,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友,却在命运的阴差阳错中,和她成为了一家人。
陆韩说这话,苏小暖听不出是郑重其事地交代的意味更多,还是揶揄的成分更多,但向阳却是谨慎地回他,“放心吧,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吃苦了。”
向阳带着她回到舞台的中间后,很会来事的司仪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弄得整个宴会厅时不时爆出笑声和掌声。
苏小暖站在一旁看着司仪像耍猴一样卖命地吆喝,脸都要笑僵了。
从小到大,今晚恐怕是她笑得最多的一个晚上。
在司仪讲出煽情的结束语后,苏小暖看到旁边的人朝着司仪走过去,接过他的话筒。
欢快的音乐停止了,宾客也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准备发言的新郎。
很快,音响里流淌出干净又低醇的男嗓,“呃……今天,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我想对我的新娘说几句话。”
“首先谢谢你这么多年对这段感情的坚持和付出,以后的人生路我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经历那么多的伤害,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我要一点一点补给你,加倍对你好。”
“最后,谢谢你嫁给我。我的人生因为你而变得不再孤独。”
“我爱你苏小暖,我爱你。”
也许是刚才笑得太欢快了,向阳的一番话让她措手不及,眼泪当场就唰地流下来。
她觉得她好傻,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但他的话,句句真心的话,在她酸涩的胸膛里起起伏伏,搅得她连呼吸都是酸楚的。
将话筒归还给司仪后,向阳迈着极大的步子朝她走去。
突如其来的婚礼在一片闹腾中终于结束,回到花店后,苏小暖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宴席上觥筹交错的吵杂声。
洗漱完躺在床上,今天的一切犹如做了一场梦,依然没有真实感。
浴室里向阳正在洗澡,苏小暖突发奇想,从床上滚了起来。
没多久,向阳从浴室出来,就被他的新婚妻子递上一纸合约。
“这是什么?”接过A4纸大小的合约,向阳瞄了一眼,坐在了床边,边擦着头发边问道。
“你看就知道了。”
擦头发的动作继续,而他的视线也在合约上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