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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嘛,我小时候也不哭,我奶奶死的时候,那时候太小了,懂啥子呦。我爸愣是打了我几巴掌,觉得委屈才大哭起来。”另一个妇人说着,两人笑了一笑,笑只刚蔓延到脸颊便迅速的收了回去。在这样悲伤的诚里,笑是不受欢迎的,更是一种忌讳,好在,人们都在极力的忙着悲伤,丝毫没有在意的人注意到这些。
这时候,却从屋子里传出一阵笑,银铃一般的,瀑布一般的,“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这笑以其独有的极强的穿透力,很快便蔓延了整个的屋子里。像个幽灵一样,飘来飘去,飘来飘去,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心里,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笑就那样,诡异的,荡着,飘着,游荡着,荡啊荡,游啊游,飘啊飘,令人憎恶。“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个男人——死者的残疾的丈夫,用瘸腿极力的跳进了里屋,抱出刚睡醒的不满周岁的女儿。粉嘟嘟的笑脸,一双大而清澈的又黑又亮的眸子像看着跪在门前的人,又像是在看着别处。
“妈mmm妈——”女孩呢喃着,在四周张望着,脸上还满是笑意。
众人抬头看了看她,心中不免有无限的怜爱,此刻却面露惶恐。但死者的兄弟姐妹们哭的更厉害了,她的笑,在她们心里揪着,揪着,越发显出她的可悲来了。
唢呐声,声声的响了起来,这边,演员们都化好了妆,一位全身都着白戏服的女人哭喊着,哭腔唱着一出《哭灵》
“起棺——”随着支客的声音,几个村里的青壮年抬起了棺木,小儿子双手捧着遗像低着头紧跟在棺木后面。一长列的人,紧跟在他的后面。
仍旧那群看客,睁着眼瞅着。
戏台上,《哭灵》早已唱完,下一个登台的又会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和怎样的一出戏呢。
只见那送葬的人,渐渐消失在村头了,隐入了层层的草木。
这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邻里们都回了家,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