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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北京的车上石云发信问我:“在干什么?”
我说忙了一天准备睡觉,我不能告诉她我连夜去北京转车,怕她为我担心。到北京时已是夜半,到售票口一问,去锦州最早的动车要明早七点。我买票后发现去锦州的动车发车是北京火车站,而我现在是在北京新客站。
正在琢磨怎么赶过去,一起排队买票的二个人问我是不是去北京火车站。我说是。他们说他们也去。他们打听了,出租车费要一百二十元,我们三人每人四十元合搭出租车,问我可不可以?我当然同意,这样我们就一起坐出租车赶到了北京站。
他们乘的火车都比我要早些,找住处已没有意义,我们商量一下干脆一起蹲侯车室。到侯车室后其中一人买了一包花生米,说在一起是个缘分,我们喝点吧。另一个抢着要买酒被我拦住了,我想起了那多半瓶陈酿二十年的山西汾酒。
坐下拿出酒来,他们是和我同车从山西过来的,当然认识这种酒。说喝这么贵的酒多不好意思,我说已经打开了,自己基本不喝酒,喝了就不用我带了。
喝酒的时候我要去卫生间,我当时随身带一个拉杆箱,一个小手提包。我出来时跟家里说,春节前可能不能回来了,过冬的衣服也带上了。拉杆箱里装的都是衣服,不怕丢,可手提包里有章总走时给我留下的一笔钱。我看了看手提包犹豫了一下,觉得拿的话是对他两人的不信任。想着他们俩个此前也不认识,我最后决定还是不拿好。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卫生间回来,我眼睛一直盯着这边。到通道时看他俩还在那里喝酒,就放心了。
我们接着喝酒,他们说他们注意了我刚才的神情,感谢我对他们的信任。酒喝完了,大多是他们喝的。他们说开车还有一段时间,让我放心睡一会儿,说东西他们给看着。
我不好辜负他们的好意,就在他们为我挤出的椅子上睡下了。不是不放心,是实在睡不着,只是闭目养神。
到他们走的时候,他们喊我起来嘱咐我看好自己的东西。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我感动的和他们告了别。
人在旅途,常有这样的相遇,与大多的擦肩而过不同,因为特殊的机缘巧合,便有了多一些的交往。一见如故相处得又亲密无间,但分开了就很难再见。由于相处的过于匆忙,即便是多年后还能遇到,也很难认出,但曾经的情谊或许永驻在心。
坐上去锦州的动车我还没有告诉石云,若告诉她准会去接,怕她辛苦。只是和她用微信聊了一会儿,说今天上午还有些事。
一晚上没睡,动车上一直眯着。
下了火车,我坐出租车到我们爱巢的楼前,我才给她打电话,说我已到楼下。老远就看她小跑着往这儿赶。我急忙用手示意她慢点,心想多大年纪了,再急也不能跑啊!
上楼时,石云问我怎么来的?我简单说了来的情况。
她气坏了:“干嘛遭一夜罪?你不想活了?怪不得一见面就觉得你脸色不好?”
我说不是想早点看到你吗,她说那也不能玩命呀!你要把人心疼死呀?说着眼睛就湿了。我连忙说下次不敢了。进屋后看她气还没消,我没敢动她。
她把我按在餐桌前椅子上,心疼的把我楼在怀里说:“我知道你想我,你想早点见到我,可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吗?”
我没说什么,心里只有感动。我们就这样抱着,过了好长时间,后来感到她在哭。我抬起头,看她已泪流满面。我吓坏了,因为她打我骂我我都不在乎,就见不得她哭。
赶紧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我错了,宝贝,下次再不敢了,你打我吧,使劲打,就是别哭,你哭我受不了。”说着拿她的手打自己的脸。
“下次?你还想下次?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
“我告诉你,你准会去接我,不想你辛苦,也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你个头啊!把人家搞的这么难受,我怎么爱上了这样一个愚不可及的人?”石云终于破涕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