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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徐绍寒,唐思和现在或许还在基地审讯室里关着。
谢呈说,徐董的意思、
唐思和自然知晓,他承了徐绍寒的情。
金钱交易有还清的一天,可人情交易,只要未还,便永远都是欠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绍寒是聪明的。
让唐思和欠着这份情大于一切。
“好,”安隅略微疑惑,但依旧卡开口答应。
他本可以不管唐思和的,就她们先前的那番争吵,徐绍寒有足够的理由在踩一脚。让唐思和永无翻身之地,可他没有。
他很君子的,将人从基地审讯室弄了出来。
不仅没有踩踏,相反的还往上拉了一把。
何其大方?
收了电话,安隅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撑着身子起身,往厨房而去,此时,徐绍寒因着安隅的那一句油,正在用勺子缓缓的将汤面上的油渍给拨开。
余光瞥见站在身旁的身影,侧眸看了眼,手中动作未停,问道:“聊完了?”
“谢谢,”安隅糯糯开口,许是觉得自己替唐思和说这声谢谢不大妥当,于是再紧接着来一句:“唐思和让代劳。”
“恩、”他应允,稍显漫不经心,唇边笑意浅浅,看不出喜怒。
“喝汤,”一碗汤兜上来,徐先生伸手将砂锅盖上,且将汤碗往安隅跟前送,后者呢?
依旧是拧眉,微微转头躲开了。
“安安,”徐绍寒轻唤,话语间带着些许无奈。
那种无奈,不是对生活对事业,而是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妻子。
安隅不想喝,很明显,但又觉得如此直白的且多次的拒不太好,于是道:“想吃意面。”
想吃是假,想躲过这碗鸡汤是真。
“喝了再给你弄。”
安隅摇头。
-----唐家别墅-----
唐思和将进去,阿姨一脸惊魂未定的迈步过来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了遍。
碎碎念叨着无事就好之类的话语。
而一旁罗薇,红了眼眶。
天晓得,唐思和被基地的人带走时,她妄以为自己母子二人这辈子怕是在难相见。
还好,还好再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阿姨准备热水,去洗个澡,去去惊,”连日的未熟悉,整个人难免显得有些许颓废,眼眸中的红血丝更是向外人诉说他的倦意。
“妈妈给你弄点吃的,垫垫肚子,”罗薇说着,将人往楼上推。
而自己,去了厨房。
唐思和站在镜子前,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人很难想象是自己,本是整洁的下巴此时蓄满了胡渣,显得整个人脏兮兮的,颇为没精神。
他伸手,褪去身上沾满汗渍的衬衫与毛衣。
往日里洗澡极快的人,今日较慢。
大抵是许久未洗澡了,这会儿洗的较为仔细。
半小时后,他擦着头发穿着睡衣出浴室,只见阿姨快速进来将他褪下来的衣物都抱走了。
唐思和不接,问之。
只听阿姨道:“太太说,人归来了,便是新生,既是新生,沾了晦气的旧衣就该扔了。”
封建迷信的思想他不信,但也能理解罗薇的迷信。
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将洗完澡,他拿起手机给邱赫去了通电话,告知无事。
也是保平安。
邱赫这日在父母家用晚餐,接到唐思和的电话,震惊不已。
毕竟他已失踪许久,
可即便是再震惊,这人脑子是清醒的,拿着手机去了卧室,这通电话,注定是要避开父母的。
眼下的安和,与摇摇欲坠这四字不沾边,但若是说是没受影响,好似也是假话。
安隅那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足以让人浮想连篇。
而这些,将将归家的唐思和并不知道。
这段时日外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换句话来说,好似人生断开了几日。
二人闲聊几句,大抵是询问了近段时日过的如何,至于去哪里了这些话语,邱赫没问,
成年人之间,进退应当得宜。
不问这些是是非非的话语,也算是给彼此留一些许的空间。
是理解,也是尊重。
“有时间去看看这段时间的新闻,”临了,邱赫提醒。
将挂电话,罗薇上来喊他下楼,唐思和将手机揣进兜里。
罗薇见此,眸色微微暗了暗。
但却未曾表明。
下楼时,挽着唐思和的臂弯浅浅聊着:“前几日邱赫来找过你。”
“恩,”唐思和浅应。
“事务所这段时间应该也不太好过,”罗薇在道。
“会过去的,”风雨都只是暂时的,他与安隅之间这么多年历经的风风雨雨加起来都有一箩筐了,眼下这般算什么?
“有没有想过过来帮妈妈管理企业?”罗薇这话,说的很平静,她知晓唐思和不喜欢听她说这话,所以,说的平静,像是低聊。
“去了您那,我只是罗女士的儿子,只有留在安和,我才是唐思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路要走,母亲莫要为难我。”
没有人想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谁都想做自己世界的主宰,这一点,唐思和与安隅之间的想法不谋而合。
“即便你的存在会令人尴尬,也不愿意去换一个环境?”
语落,唐思和下楼步伐一顿,侧眸望向站在身旁的罗薇,面上看不出喜怒。
正在思忖如何言语时,只听罗薇再道:“徐家的那摊子浑水,你跨不进去,即便是进去了,也很难在出来,我不否认我有看走眼的时候,也承认当年对安隅的不公,但这远不是可以理解你去淌这一样浑水的理由。”
行至如今,罗薇必须承认当初对安隅这个小姑娘太过苛刻,也存在狭隘。
但承认归承认,其余的事情不能与之混为一谈。
“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吗?”罗薇望向唐思和,及其平静的问了这么一句。
唐思和抿唇不言,他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