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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而阁下也未曾下过要弄死安南的命令,眼前,留着安南与徐绍寒谈条件与他们而言是绝对的有利之举。
弄死安南,于他们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一众内阁成员谁人的脑子不好到会去弄死安南与徐绍寒夫妻反目成仇?
此时,不管是谁,都要向着自己的利益出发。
“与我们无关,”温平开口,话语坚定。
而一旁,安隅并未等这二人,径直跨步进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会穿着一身高定礼服再这样一个凛冬时日来到监狱,且还是见自家父亲最后一面。
此情此景,不想是祭奠,不像是刚刚死了人。
她们这群人的到来更像是来参加喜庆宴会。
在这样寒冷的监狱里高调的来见安南最后一面。
这条路,安隅至今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相见。
第三次是送别。
唯有中间那次,是平淡的。
依旧是那间牢房,不同的是,里面再无鲜活的人。
安隅站在门口看着盖着白布的人心头都是颤的,眼眶中的猩红近乎掩藏不住。
人至末尾,一张白布了却此生。
相见不过数日,到头来,却如此凄凉。
一滴薄泪从面庞滑落下来,哀泣而又绝望。
“死因,”身后,徐绍寒目光从监狱内移出来落在身旁狱警身上。
“晚饭后一个小时就去世了,狱医说是心脏骤停。”
这是官方的解释,但安隅不信。
不信。
“开门、进去看看。”
“不准开,”安隅激烈的嗓音猛然响起,猩红的眸子擒着倔强的泪水,怒目圆睁的瞪着发出此言的温平。
声嘶力竭开口:“你一个嫌疑犯有何资格?”
是!此时,她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
狱警也好,徐绍寒也罢。
“安安,”隐忍一路的人在见到安南尸体时,猛然失控,徐绍寒担忧轻唤。
安隅猛然转头,望着徐绍寒,转头之间,那蓄在眼眶中隐忍的泪水在此时哗哗哗的往下条。
悄无声息的,如同六月突如其来的暴雨似的。
控不住。
转头一瞬,安隅有太多想说却没说出口的伤人之话、
她尚且还有半分理智,且这半分理智尽数用在了徐绍寒身上。
这是她能给他最后的一丝暖意。
这夜,邱赫将到简兮公寓,二人的交谈尚未进入重点。
邱赫便被一通唐思和的电话喊走。
唐思和那句:“安隅电话过来,让带法医过去,说是她父亲在医院暴毙了,你现在马上去城郊监狱。”
邱赫闻言,直奔公寓门口而去。
急切的步伐引得了回简兮的注目。
“火烧屁股了?”
正低头穿鞋的人头也未抬,直接开口:“安隅父亲在监狱去了。”
霎时,简兮只觉五雷轰顶。
从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一个小时是煎熬的,这一个小时之内,徐绍寒查看了监狱监控,却好巧不巧,安南监狱门口的这段录像是坏的。
按理说,监狱对监控这种东西是极其看重的,毕竟,休息时间,里面的动荡需要通过监控来远程关注。
在看管安南狱警的坚持下,徐绍接受了他说有内鬼的事实。
顺藤摸瓜的将所有监狱看管监控的人挨个查了一遍。
此事、动用了徐绍寒手中的势力。
十点二十分,周让告知监狱监控室里有个员工近期账户有大笔进账,来路不明,极为可疑。
徐绍寒素来是雷霆手段,
当即令人抓起来。
十点半,唐思和带着法医急奔而来,邱赫急吁吁的小跑在后。
这夜,注定不是个平凡之夜。
安隅不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却信唐思和与邱赫。
这与徐绍寒而言是一个悲哀的事实。
但这份悲哀中多着一丝丝的理解。
“让检方介入吧!”温平二度开口。
“凭什么?”安隅怒斥,瞪着温平的眸子冒着凶狠的狼光。
“不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弄不死的人我一定要竭尽所能送他上国际法庭,任何人都休想无法无天。”
意思明显,如果是徐启政,即便是弄不死也要送他上国际法庭。
“这件事情与阁下无关,”温平可以确定。
最起码,他不认为一国总统会傻到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
“那什么与他有关?”安隅怒问。
歇斯底里的语气中带着万般隐忍,她再问:“若有追根究底,从一开始将安南弄进来的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没有他。他也死不了,你休想为他开脱,我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只恨当时没再办公楼直接捅死他。”‘
安隅当着徐绍寒的面咆哮着,嘶吼着。
说着恨不得捅死他父亲的话。
行至如今,她还有何好顾及的?
“是畜生就不要装人,他狼心狗肺残忍无情为了权利牺牲儿女还连带外人,就他这般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煎熬,位高权重也挡不住他那隐暗的心。”
“安律师。”
“啪、”因着外人在场,安隅声嘶力竭辱骂一国总统的话语无疑是不妥的。
且她字句之间的阴狠之意足以令人听出天家此时不睦。
温平这一声安律师是提醒。
而后面那一巴掌来自安隅,她抬手狠狠甩在了温平脸面上。
“徐启政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狗东西,敢在我跟前叫唤?”
猖狂、愤怒、全全上演,安隅的话是没错的。
徐启政她都不放在眼里,温平又算个什么狗东西?
眼下局势对徐家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尽管此事与徐启政无关,倘若是有人有心陷害,就以安隅的手段,若将徐启政送上国际法庭,徐家只怕是该完了。
“安律师就没想过这是有人想借你的手来颠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