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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火麟还是没有说话。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
“有兴致就亲近亲近,没兴致就不要了?是不是玩弄我?”
“……”
“你说话啊,你个臭男人!”
钟火麟忍不住了,说:“喂,其实我们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对吧?”
“你……”
“你没吃亏,我也没占便宜,对吧?”
梁晓月怒了,一字一句地喊:“钟、火、麟!”
钟火麟不想再罗嗦,赶紧说:“呐,这样。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
梁晓月大骂:“行你个头!你个花心大萝卜,坏蛋,混蛋……”
钟火麟慌忙挂掉电话,顺手关了机,心情郁闷。他发呆一会儿,无所事事,又倒头睡觉,直到母亲喊他吃午饭才起床。
饭桌上,母亲说:“今晚约了你大姨妈吃饭,你说去哪儿好点?”
钟火麟一愣,“为什么约她吃饭?”
母亲责怪地说:“你出去那么久,过年也不回来,亲戚们都不用见面了?你大姨妈老问起你呢,你应该看看她。”
钟火麟皱皱眉头,满心不爽。那个大姨妈,嘴巴刁心眼小,见面无非就是问他干什么工作,什么职位,收入有多少?知道他了买了车更加不得了,车子多少钱,几时买的,凭什么买的,还不一一穷追猛打问个不休?
现在钟火麟已经决定辞职,却不方便和父母亲实说。钱财的来历更加不能实说,如果被大姨妈追问一轮,万一应答不慎,可就糟糕了。
他想了想,说:“妈,推掉饭局吧,我晚上没空。”
母亲问:“那你几时有空?”
“妈,我回来有很多事情做的,哪来的时间?”
“很多事情做?我见你这两天总在家,空闲得很。”
钟火麟说:“就是因为休息了两天,得开始做事了。我约了一些老朋友老同学,商量些事情呢,每天都没空了。”
“啊?”母亲低头吃饭,神情失望。
钟火麟偷偷瞧她两眼,心里忽然一颤,觉得很抱歉。母亲的心意他懂。儿子难得回来一趟,难得开了小车回来,似乎混得不错,是应该和亲戚见见面,威风一下,做母亲的也脸上有光啊。
钟火麟心想:“妈,总有让你自豪的一天,到时让你大大声声和全世界的人说,你儿子是最能干的!但,不是现在。”他夹起一块鱼腩放在母亲的碗里,说:“妈,你多吃点。”
母亲说:“行了,家里经常蒸鱼呢,你吃。”
“你吃吧,妈。”
“嗯嗯,你真孝顺。”母亲立即笑了,心情大好。
钟火麟也笑了,说:“妈,吃鱼是小事,你上次不是说龙虾好吃吗?今晚我们一家人去吃顿丰盛的。”
“别乱花钱……”母亲忽然一愣,问:“你今晚不是没空吗?”
钟火麟眨眨眼睛,“哦,是,是的。那我们改天去吃。”
母亲点点头,“好,等空闲的时候,约上你大姨妈和姨丈他们。”
钟火麟可不愿意呢,把碗筷一放就站起来,“我吃饱了,回房间,晚上还有事情做呢。”
母亲毫不起疑,关心地说:“那你认真点,注意点……”
钟火麟有个什么事情做?窝在房间里上电脑听歌,胡思乱想。然后练习基本功,接着又睡大觉。
迷迷糊糊间,他醒来了,习惯地拿起手机看时间,手机还没开呢,他便开机。过了一会儿,他看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分,该圆自己的谎话,出去逛逛了。
去哪里呢?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特别无聊。忽然,手机响起来,他拿出一看,顿时大皱眉头。
又是梁晓月。她当然是不甘心的。
到底接不接她的电话?钟火麟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