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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里的如夏天一般的春天,当然更不喜欢真正的夏天(我仅仅是指气温,并不包括那时候发生的事,因为后面提到的很多往事都是在那些时候发生的)。这里的花开得很早,也很浓烈,因为气候暖和的缘故,到处山花浪漫,可是等你真正走到外面的时候你就无心看风景了。从生理上我很讨厌这里的夏天的热度,但情感意识中我的确很期盼夏天的到来,因为每每那些让我刻骨铭心的事总是选择在夏天出现,不知是巧合还是谁特意安排。一路上我除了担心老灰会给我带了什么麻烦外,我并不觉有何不妥。说实在的,那条通往上车地方的破碎的道路、那个破烂的车厢、落满灰尘的窗户和永远都擦不干净的坚硬的绿皮座位我都还可以忍耐,但老灰有时异常的行为就像一颗炸弹一样把我炸得魂飞魄散,以至于我对他的恐惧不亚于对恐怖组织的恐惧。自从他失恋后就一贯如此。
“喂!陈苒你要去哪儿?”
在前往火车停靠地方的那条更像下水道的道路上,老灰走着走着突然振作了起来,神采奕奕地跟人说起话来,看样子似乎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只是我并不确定他提到的那个女孩会出现在这里。
“你叫谁?”
我的每根寒毛都收紧了,立刻警觉起来,仔细收听着前方老灰和人群里的声音。
在拥挤的人群中,我注意到了那个声音的来源。一个扎着马尾穿着很休闲的高个女孩,随意中带着一种道不出的温馨感。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至于我把我那短暂而无奇的记忆进行了回放,可就是找不到她的位置,尽管她和她很相像。那时她和老灰离我至少有七八米的距离,我只能远看到她的背影和听到并不熟悉的声音。
“陈苒。”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哦,对不起!”
我虽然知道那只是一个误会,但我的心还是碰碰乱跳起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仿佛期待着什么奇迹一般。期间我的心理过程十分复杂:在听到老灰说话的顷刻间,我很忧虑很反感;当注意到他叫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惴惴不安,有些酸楚;等到我一个劲冲上前看到女孩真面目的时候,我有些惬意,因为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并不认为陈苒会出现在这趟列车上,当然奇迹也不可能发生。
让我激动不已的是,那个女孩长得确实很像陈苒,薄薄的嘴唇,浓密的黑发,优美的脸颊,和匀称的鼻子轮廓。在不经意间看到,的确很容易误认为是陈苒(陈苒是我曾经很喜欢的一个中学同学)。只是不同的是陈苒永远不会有那种类似凝滞了一般一眼就可以被看穿的忧郁的眼神,而且我印象中的陈苒从来没有扎过马尾辫(就算在中学读书的时候也没有扎过,总是穿着校服外衣披着长发,那时还因为穿着打扮和班主任闹过矛盾),而且皮肤也比她略白些,个头倒是差不多,只是那时陈苒体态苗条看起来显得略高些。
眼前的这个女孩因为被陌生人注意到的缘故,看起来并不高兴,先前的忧郁的眼神闪烁起来,而且瞬间显得有些生硬,淡漠,毫无商量的余地。看样子她对这种不期而遇的糟糕境遇非常讨厌。她的这种高高在上的孤傲的作风既让人讨厌也让人期待。我的确被触电了,我确定我的心跳得有些慌乱,毫无规律。只是我感觉那时的她离我还很远,继而感到有些失落。
当我把这种感觉偷偷告诉老灰的时候,老灰笑得很难看,五味陈杂,继而又恢复了平淡。在我看来有些不可思议,这要在以往,他肯定说:“没问题。”对于有这样立功的机会而且表现得很淡定,让我难以琢磨他此刻的心思。这多少让我感到一些失望。这种失望无疑让我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怎么样?”
我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老对我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吗?”
他终于学会用我的惯用词语来教诲我了。
“我解决得了还找你?”
“的确有些棘手,花儿般美丽的姑娘。”
“关键是太像了!”
“嗯,的确,我的天哪,哪有这般相像的,没道理。”
“除非。。。。。。。。”我有些怀疑她们两是否是姐妹。
“什么?”
“没什么,你只管做就是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以前我可没少帮你哦!”
老灰说的是几年前,我俩还是高中同学的时候。那时他荷尔蒙分泌过分旺盛,以至最终耽误了他的学业,他本可以考起更好的音乐学院,他经常这么说。的确,他的心思全用在了隔壁班那些不怎么漂亮的女孩身上。或许还真有兄弟情谊,他在和那些女孩约会的时候,总是不会忘了我,除了叫上我外,还让对方女孩再叫上其她的姑娘。有时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聊到最后就分开行动,有时干脆开始就分配好任务,各干各的事情。她们的脸蛋算不上漂亮,如果擦掉那些修饰,脱去名牌服饰,甚至会是很难看的角色,但她们一律都是很前卫的家伙,她们和老灰一拍即合,逢场作戏,可以说和老灰是同一族人。他们没有目的,没有追求,更没有行为准则,是游离于生活道理的一族。没有委屈,你只需要回避就能说明一切。直到遇上一个善良的女孩,她说我并不像她之前想象中的那样洒脱,甚至有些羞涩,说我并不属于她们的世界,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我逾越了一个本来就不属于的我阶层。自那以后我开始疏远那些和我不相称的特殊诚,以至于让老灰越来越瞧不起我,甚至有些抱怨。和我不同的是事后他可以无拘无束地谈论每一次约会的精彩瞬间。那是那时我们之间的唯一隔阂,也是很致命的隔阂。
“有吗?”
“那次不是。我以为你会与众不同,结果呢?不是东躲西藏就是搞得连普通朋友都无法做了,我是有原则的。”
“你有原则?”
“对,我是说,我不能容忍猥琐。”
“那或许是你的偏激的人生观!”
“别让我看不起你!我一直以为在某些方面我们是很相似的!”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错觉。我根本找不出我们之间有何共同点,但奇怪的是我们居然能至今和好如初,这让我对“物以类聚”产生了一些怀疑,当然也不排除我对我们之间的友谊认识还不够深刻,或许我们身上真还有某些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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