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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玥走了。
怎么说呢,第一个愿望算是实现了吧,虽然很遗憾但事实就是如此。
通过同学的介绍,我进了攀枝花的一家销售企业,一家产品涉及进出口的外贸企业,开始了我的第一份职业生涯——总算找到了一份能够勉强养活自己的差事,刚毕业时候的花销很高,往往入不敷出。
在这个城市里,要找到一份有稳定、可观的收入的职业是很难的,即便是我那份卑微的职业也来之不易。
虽然那时的就业远不及现如今的紧张,但那时的大学生很不情愿做一些卑微的工作,而且用人单位也离谱,任何职位都要量身订做,所以那时像我一样的孤魂野鬼很多。就算是名牌大学毕业也不一定能得到好的工作,非混得被人指手画脚的时候才委身于那些小公司门下,不然没办法堵住亲戚朋友的嘴。
事业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理工大毕业的黄伟顺利地进了移动营业厅,可是他的普通话让我选择了电信。最离谱的要算师范学院毕业的杨慧,整天向我们推销房子--我不知道她是想打击我们的收入还是看好我们。我还算走运,进了一家进出口公司,名字听起来不错。公司产品的销售也不成问题,但新入行的日子的确不好过,没能力和没关系的几乎就只能等死。
对我来说最糟糕的是在刚进公司的后两个月,我几乎一无所获。除了摸到几个小鱼小虾外,大的订单总是被别人牢牢地装在囊中。再一仔细看就明白了,公司里的职员女的个个美若天仙,妖若夏姬,男的个个帅如刘德华,酷似犀利哥,只有我,除了身高还马马虎虎,相貌就不能够大肆宣扬了。看来我进这行是进错了,我所知道的金融和销售知识在这里根本就用不上,我那时一直有这样的直觉。
在我觉得愧对上司,愧对公司,为我即将逝去的第一份职业而缅怀的时候,我中学时喜欢过的陈苒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她把一个朋友(也就是她后来的老公)的订货单交给了我。
这份施舍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总算是保住了我的饭碗,这更能让我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以至于我很容易理解后来薯条跟我说的——珍惜和感恩。只是她的出现多少晚了一些,而且多少有些唐突。
我刚回到攀枝时心绪很复杂,我那时毕竟不是衣锦还乡也没有做好创业的打算,怎么说呢?有些失落的味道。人在失落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到过去,就想现在一样。真正自信的人是不用频频回头去看历史的。
那时我的耳朵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付和陈两人,两个传奇人物,总是闹得满城风雨。原起于付家的没落,我很难理解那么大的家业怎么说没就没了,很遗憾他们亲自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我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付的父亲和黑帮的蜜月期结束了。迷恋赌博这一点父子两倒是很像,只不过与其父比起来,付公子那些玩意儿就只能算过家家了。结果付的父亲输得人仰马翻,倾家荡产。还没等付公子做好接班的准备,家产就没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种时候陈苒还能做何选择?除了离开我想不到什么更明智的做法。
但凡大起大落的名人轶事都会让我感动,感叹世事无常,即便是我这样的小角色也无常。
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我和老灰还有另外几个闲得两手发麻头脑发热的中学同学坐在一家咖啡厅里一起缅怀过去,缅怀那些对于解决现如今的困境豪无意义的岁月。大家说着说着才发觉这种聚会毫无意义,总是在重复重复不断地重复同一件事情。
就在这当儿,我的手机响了。对于陌生的号码以往我的态度是让它自生自灭,但那时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即便那些无聊的家伙如何愤愤地怂恿我挂了,我还是很熟练地按下了接听键。
出人意料的是里面传来了那久违的熟悉的声音,足以让我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的忠言充耳不闻。那个声音再亲切不过,犹如清晨的露珠,它承载了我中学时的所有的记忆。所以在开篇的时候我才会重复重复不断地重复提及和她有关的过去,读来或许十分晦涩。
陈苒的声音很特别,再没有第二个,只是我突然意思到我们之间其实已然无话可说,从她那客套的话语和我的摸不着头脑,一点也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电话里她说我们最好见上一面。这让那些无聊的家伙很失望,因为我走掉后他们会变得更加无聊和失落。我从不回避人的本能,我不太愿意接受那些崇高的愿望。
我和陈苒见面的地方选择在那些年我们一起就读过的那所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中学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那是当时那一带很有名气的一家咖啡厅,主要面对那些富庶的人群,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只有流口水的份。陈苒是经常有机会去的,而我只有和二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去。应该说那是一个在我的印象中让我心生怯意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安排在那样的地方见面,也许因为她看见过我去过,也许她觉那是我们共同的美好的回忆,值得向别人炫耀的回忆,可是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虽然它看起来的确有值得骄傲的资本。
三层的小楼,红黄色的主调,和周围的红砖房、小楼前的绿树、人行道上沾满灰尘的杂草很协调,用薯条的话来说——有格调。很多年过去了,那里除了换上了醒目、巨大的玻璃橱窗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种保持值得像岁月炫耀。连服务员都没变,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自豪的呢?既能承载我们关于青春的记忆又时尚不落伍的,也许只有那个地方了。她真能选,真善于选。
我们坐在二楼靠近玻璃橱窗的地方,那里光线很好。就像老灰说的,陈苒越长越漂亮了(其实老灰在我之前就和她聚过,并且见到她的机会总是比我多),陈苒的衣着时尚得体,很符合“有闲阶层”的特质。
话题还得从中学时候说起。陈苒说,她很羡慕我优异的学习成绩——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不错,她说,她刚转来就注意到我了——我在想:这是真的吗?她为何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是安慰,还是安慰?
“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一直专心的听着呢!你说到我的成绩很好,然后呢?”
“然后就一塌糊涂。不过这里面有我的功劳吧?”
陈苒显得很自豪,天真地笑起来。
“这和你怎么有关系呢?”我还是不解。
“还记得我们一到周末,就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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