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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我用餐结束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一条来自楚雨琪的短信,上面说让我去她那边一趟,吴晓玥就在她的身边。
我心激如狂,坐立不安,这个时候我真想立马搞到一辆车子。可是——没想到黑夜居然成了阻隔我们的一道障碍。
我打电话给二黑,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比任何时候都难过的消息。二黑破产了,他的二手车生意被海关终结了,搭进去了一百多辆,幸亏他选择的是人车两道,车没了,人还在。这对二黑的打击难以言喻,二黑从小就喜欢车子,长大后的每一项职业都与车子有关,可这下全完了,这条道算是给堵死了。
十五分钟后我在郊区的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二黑,他的样子和非洲猩猩已相去不远。我把二黑从酒吧扛回到他在郊区租下来的一套民房里,给他弄来了两支葡萄糖针水,等他睡着后我把我的一张存有三万多元的银行卡放在他床前的黄花梨写字台上,找来一张纸条,写上了银行卡的密码。
等我从二黑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布满了星辰,我再没有了找车的打算,我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辆回城的出租车,回到了我位于市中心的根据地。
我这个时候多想弄到一把吉他,靠在沙发上合着疲惫弹唱到天亮,青春有的时候就需要毫无道理的发泄。
有一个愿望总算实现了,天终究是亮了,苍白的亮光穿过干涩沉静的玻璃在我的眼帘上划开两道口子。
我感到浑身不舒适,肌肉酸痛怕寒怕冷,咽喉发干,苍白的亮光像针尖一样刺穿视网膜,我从沙发上挣扎起来,跌跌撞撞地在卫生间里洗漱一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门之前我翻遍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口袋,带上所有能够找到的现金。我匆匆锁上门赶往车站。
我脚下的铁板下面那些被打磨得程光发亮的铁轮不知疲倦地在灰色的铁条上翻滚、撞击,整个上身的铁盒子都跟随着颤抖,就像年迈七旬的老妇走路一般,颤颤巍巍,浑身不停地抖动。当我靠在硬皮座位上,我身躯的神经元把这种颤抖传到我的大脑里时信号已经被无限放大了,以至于我的心灵也在跟随着颤抖。
不知今天文明的人类为什么要忍受这般折磨,而不像古人一样边骑着奔腾颤抖的骏马边大声吆喝。当我心灵感受到这种颤抖之后,我真想大声吆喝几声,把心里掩埋已久的压抑痛快地释放出来,曾几何时,我觉得那样做最让文明的人类不齿。
我这样想着,越发地感到坐立不安,内心烦闷无以言喻。我曾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穿行过很多次,跟着这个耐心极好的家伙,穿山过桥,可那以往的任何一次也不想这般地让人遭受折磨。我甚至想像原始的人类一样用鞭子痛快地抽打着它。
身上的血脉过度喷张,我感到一阵一阵的晕眩和胸闷的不适。物极必反,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闭目养神。好不容易挨到昆明,再匆匆换乘大巴到达菱城,我总算结束了这种早上睁开眼后就一直伴随着我的烦躁不安。
到了菱城,迎来的已是落日的黄昏。楚雨琪就站在崭新的车站大门口远远地张望。
当楚雨琪看见我的身影的时候,脸上爬满了无限的诧异。
我站在她的面前以同样的方式看着她。
她笑了,继而马上变得不安起来。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像一个陌生人前害羞的小女孩一样交叉着双手。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其糟糕的解脱,或者说我已经意识到到此我的行程终结了。
“那就不用说了。”
“你确定你能明白?”楚雨琪好奇地看着我。
“大不了,我现在就走人。”
“你确定你真的能明白目前的——那个。”楚雨琪做了一个手指指向天空的手势,脸上的表情自然了许多。
“够了!我想我还是回去算了。”我的两手无力地下垂着,做出欲转身打道回府的样子。
“你确定你想的是对了?”
“怎么?她还在?”我打起精神来,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小心谨慎地问。
“你还是回去吧!”楚雨琪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笑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两手抓住楚雨琪的肩膀左右椅一气。
“你弄疼我了,”楚雨琪止住笑容,转而表现出委屈的样子,“想知道,跟我来!”
像第一次来时的样子,我茫茫然地跟在楚雨琪身后四处张望。
“这还是菱城吗?”
“嗯,是菱城。”楚雨琪头也不回,淡淡地说。
“天哪!你确定我不是在梦游?”我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和宽阔的街道已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你以为你是贾宝玉吗,梦游太虚幻境?”楚雨琪转过身来,一脚踢在我的脚杆上,一点也没有迟疑,动作干净利落,“现在相信了吗?”
“相信了!相信了!”
我们都找回了从前的感觉——对对方一定不能客气。
“没准这地方很适合我。”我随口这么一说。
“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这儿将来可不一定比你们那儿差。”
楚雨琪的这句话把我们的对白送上了绝境。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一直闷声不吭地往前走,跨过一道道我已不能对上位的风景线。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新的感觉涌上心头,类似沧海桑田但却没有惆怅的感觉。
我怎么也不曾想到近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么多,把一个破落的小镇彻头彻尾地修身了一番,转眼间就像一座崭新的城堡拔地而起。这种变化让人心生暖暖的敬意,怎么说我曾经也驻足过这里,看过它的一切。仿佛它是一个有生命力的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一天天地改变着,此刻我和它是如此地亲近,举手投足都能感受到它的温馨。就快落上的夕阳给这座城堡铺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然后向上渐渐褪去,消失在苍茫的天际。
在落日后渐渐升起的寒意中,我一直追随着楚雨琪的步伐向城市深处的地方前行。楚雨琪为什么没有搭乘出租车呢?也许就是为了让我体会我离开的这五年里的变化,给我留下一点类似莫奈的日出映像给人的那种逐渐渗透缓慢雕刻时光的那种感觉。
在我胡乱思索间,转眼,我们已经来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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