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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么做!”吴晓玥恭恭敬敬地对老伙计说。
“我真高兴那孩子还有像你们这样真诚的朋友。”
说完,老伙计朝北面主楼那边招了招手。一个站在一楼大厅门口的十五六岁光景的男孩立刻朝这边跑了过来。老伙计没等他跑到这边就主动迎了上去,然后在他跟前咕哝了几句,说完后又转过身来对着我们说:“这孩子会带你们去那的,记得下次再来!”说完后老伙计朝我们挥了挥手进城去了。
我和吴晓玥赶上了那男孩,然后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那男孩个性很倔强,他让我们呆在原地别动,一个人跑到南面那片小树林背后把车子取了出来,再让我们上车。
男孩的肤色跟老伙计一样,也很健康,动作敏锐,做起事来很勤快。他边开车边注意着我们的举动,两个黑眼珠一直在眼眶里转动个不停,跟老伙计一样,大脑一直很警觉,随时思量着周围的形势。也许干这行的都这样。
等车子开出通往高速的三十余米的小径驶上高速公路后,我闲来无事就和男孩聊起了天。
“刚刚那个老伙计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问。
“他可不是老伙计!是这儿的老板。我是他亲侄子,我叫他二叔。”男孩自豪地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你叫他‘二叔’。”
“在这儿他不让叫。”
车子一路向西驶去,公路两旁的田园和荒地开始多了起来。
“哦!”我停顿了一会儿,忽然对老伙计产生了敬佩之意,敬佩他对侄儿的用心良苦,“他既然对你这般呵护为什么不让你在学校念书?”
“不关我二叔的事,是我死活不肯。”
“你有那么讨厌读书吗?”
“我不讨厌读书但我讨厌上学!”
“哦!以后都不打算了吗?”
“也说不准,我二叔只是让我在这儿先干一年,明年就打发我走。”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干了这么久,我的确想再多学点东西,可是——”男孩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们到那儿还需要多久?”我岔开了话题。
“大约还需要一个小时,前方的山路很不好走,我倒想快一些,可二叔不干!每次都骂我‘你个龟儿子!开这么快,想找死啊?!’,结果他开得比我还快!”男孩说完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旁的吴晓玥对我们的谈话一点兴趣也没有,顾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从高速公路上拐了下来,驶入了一条最多只能容纳两辆轿车相向而行的乡村公路,车速明显减缓下来,男孩也开始沮丧起来。为了不让他分心,我也像吴晓玥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我们的车子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行驶,男孩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开车的技术已经很娴熟了,每每遇到大坡和急转弯这样的地方都不慌不忙,沉稳老练。只是这样的路段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时辰已接近中午,天气越来越热,我的胃里的食物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化,我和吴晓玥都感到不同程度的不适。
今天虽然是多云的天气,但在攀枝花这样的地方,这个时节已经很炎热了,好在我们的车子在山丘上行驶时还能让我们感到一丝凉意,只是这样的几乎并不多,每每车子向上爬上一个视野宽敞的小山丘就意味着不一会儿马上又要蹿入树林深处的山谷中,在树枝层层密密的山谷中穿行。在那样的地方,溪流近在咫尺但却感觉的不到一丝凉意,溪流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枯枝落叶,蝇虫在上方欢乐地飞舞着,身上汗水夹杂着树枝腐臭的味道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透过车窗,时不时地可以看见公路下方山坳里的荒弃了的房舍。
一路上,吴晓玥一直在搜寻着它们的痕迹,终于,她按耐不酌奇心向男孩问道:“那些人都到哪儿去了?”
“早些年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后来把家人能接的接走了,不愿意走的也死了。就只剩下这些破败的房子。”男孩不无忧愁地说。
突然一种莫名的伤感在我的心里流窜。
我闭上眼睛,把困倦的身子深深地埋在座位上,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吴晓玥的叹息声。
“上的那边,整个村子都空了,去年我和二叔进山打猎的时候去过,一个人也没有。全部都是房门紧锁,只不过用石头堆砌的墙垣早已破败不堪。我和二叔都不敢进去,实在太荒凉了,比阴森的森林里还要恐怖。”一会儿男孩又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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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子进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盆地,那儿的植被并不多,也许是海拔特别高的缘故,溪流也没有,只有一条公路盘桓在盆地的中央,路边坐落着几十间低矮的房子。公路两旁的房舍全部面向公路一侧,有的只有一间有的背后还有院落,还有房子,算起来也就几十户人家。男孩说那是一个小镇。
在进入小镇的入口处矗立着一根两米多高的铁杆,铁杆上面挂着一块绿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尤乐镇”的字样。
男孩把车速减缓下来,把车子停靠在铁杆后方的空地上,然后告诉我和吴晓玥:“尤乐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