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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杀人犹如捻死一只蚂蚁。现在虽然捉住了这个姓杨的,却不知是否就是梁德要找的人。这次可不能再犯前次那样的错,定要搞清楚再作打算。
郝怀并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人,十年前梁德将他安插在武昌府兵房时,只对他说留意使出“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招式的人,如发现这种武功招式出现,无论男女,能捉拿更好,不能捉拿就搞清楚藏身之地,尽快飞鸽传书于他。
既然这姓杨的死活不现刀剑上的功夫,郝怀也就懒得再试,因为这种“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招式,毕竟只是听说,就算真有人使出来,自己也不见得认识。如果将此人出身来历搞清楚,让梁德自己去辨别,对错与自己无关,岂非更好?
郝怀端着茶壶坐在躺椅上,对着壶嘴呷了一口,慢悠悠地对沈灵珊说道:“大热天的,我在这躺着尚且不舒服,想必尊驾更难受。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我如果满意了,便放了你,如何?”
“呸。你是什么东西?连本公子姓甚名谁都不知,就敢胡乱抓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绑架,就不怕王法难容?”
“哼哼,在这屋子里头,我就是皇上,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就别拿王法来唬人了,今天就算取了你的性命,除了你我二人,恐怕只有天知道了。说吧,说得痛快,说不定老子一高兴,便将你放了。”
沈灵珊实在想不出此人为何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但从此人的口气来看,今日自己凶多吉少,说与不说此人决不会放自己生还。
沈灵珊心里有些惆怅,没想到死神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他想到了娘,想到素未谋面的爹爹,还想到了陈文祺——认识不到三天的结义兄弟。沈灵珊自己也不明白,在临死之前,怎么会想起了他,而且隐隐怀着一丝情愫、一份惜别!
可是,莫名其妙的大敌当前,临难不苟的心性很快冲淡了儿女情怀。他反唇相讥道:“要本公子开口很容易,你只要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本公子一高兴,便将你祖宗八代的丑事讲给你听听。”
郝怀一听沈灵珊调侃自己,不禁大怒,将手中茶壶一甩,跳起身来,抓过长剑便刺:“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剑到中途忽然停住,又恢复原先那种猫玩老鼠的神态,说道:“你想激老子给你一个痛快?哼哼,老子偏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罢,找来一只长条板凳,竖立在沈灵珊身边,解开沈灵珊的右手,捆在长条板凳之上。
“恶贼,你要干什么?”沈灵珊有些害怕——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郝怀看见沈灵珊害怕,愈觉有趣,他横转长剑,用左手大拇指在剑刃上来回刮了两下,夸张地试试剑刃是否锋利,望着沈灵珊邪邪地笑道:“梁镇抚使要我们寻找使‘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招式的人,其实这招式谁不会?我现在就用这把剑当大砍刀,看能不能将你这只手砍下来。”
说毕,高扬长剑,大吼一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