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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拘世俗逍遥物外的女子,为何不能出来?”不等翁隽鼎说话,便在柴管家端着的托盘里倒满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翁隽鼎:“来,我们共同敬客人一杯酒。”接着,用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对着广场上的客人说道:“各位来宾,今天是我和翁郎缔结良缘的大喜之日。俗话说,好戏还需鼓乐配,喜事也得有客来。各位嘉宾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使我们的婚礼显得更加隆重和喜庆,在此向各位嘉宾表示我们深深的谢意,请大家干了杯中酒。”
“好啊。”“干!”众人齐声响应。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迈上台阶走到翁隽鼎面前,抱拳施了一礼,尔后说道:“在下柳飞絮,恭贺翁公子与云小姐喜结良缘。当日翁公子连过三关,最终赢得美人以身相许,足见阁下超群拔类、丰标不凡。只是翁公子当初过了哪三关,却是柳林镇男女老幼人人都想知道的秘闻,今日机会难得,不知翁公子可否为大家解开这个谜团?”
翁隽鼎见面前自称柳飞絮的这人,正是那日在自己之前闯关的少年。连忙抱拳还了一礼,说道:“柳公子客气。当日在下侥幸过得三关,只是运气较好而已,不值一提。”
自古文人相轻,武人相重。翁隽鼎猜想这位柳公子对自己连过三关有些不服,故尔有意示弱。
柳飞絮还没答话,场中就有人不依了:“翁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给大伙听听,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紧接着就有许多人起哄,大有不说不罢休之势。
翁隽鼎无法,看了云非烟一眼,便将“席中分酒”与“檐上挂匾”轻描淡写的说了个大概,而对其中的难度则隐去不提。
众人一听如此简单,都道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恰巧碰到如此简单的考题,心想若是换了自己,还不是一样轻而易举地过关?
“那么,翁公子所过的最后一关呢?”柳飞絮追问道。
“这第三关嘛,不说也罢。”翁隽鼎敷衍着说道。
“翁公子是不屑于指教还是敝帚自珍?”柳飞絮的语气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翁隽鼎、云非烟二人面面相觑,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从何谈起?二人从未说谎,急切之中实在不能自圆其说,以故一时呆立当场。
自从云非烟出现在府门之外,司徒蛟那双斜眉怪眼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先前只道钟离岚美艳无双,现在方知天下美人千娇百媚、各领风骚。眼前这个云非烟如出水芙蓉、光艳逼人,仿佛比钟离岚更胜一筹。若非身在他乡不知水的深浅,只怕早已上前轻薄起来。这时见翁隽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就尖刻地嘲讽道:“我说咧,‘分酒’与‘挂匾’这等小儿科的事情,蠢夫壮汉都能做到,怎么全被‘翁贵人’碰巧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她们两个早已勾搭串通所为。至于第三关嘛,我看根本就没有。”
“你——”翁隽鼎一听“勾搭”二字,气血上冲,满脸涨得通红,正要高声怒斥,柴管家适时的轻咳一声,猛然省悟闹将起来只能给自己的婚宴添乱,遂怒极反笑,也不理会远处说话之人,对柳飞絮说道:“在下先前不说,是怕柳公子尴尬。现在看来,在下如何闯过第三关,那是非说不可了?”
“翁公子闯关,在下为何尴尬?阁下但讲无妨。”柳飞絮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当时在下闯过的第三关,正是柳公子未曾闯过的第二关。”
此言一出,场中所有人大感意外。原先以为翁隽鼎凭的是碰运气,但如果别人闯不过的关被他闯过,还能说他是碰了运气吗?
原来,翁隽鼎与云非烟订亲之后,陈文祺忙着明察暗访案情,翁隽鼎留在云府与云非烟情话绵绵。二人曾谈及七日闯关的情形,因闯第二关者寥寥,以故翁隽鼎记得柳飞絮(那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是在自己之前的那个少年)闯关的始末。今日被众人逼得太紧,只好借此解围。
“你是说,你闯的第三关是‘辨木根梢’?”柳飞絮略显窘迫地问道。
“正是。”因前两关讲得轻描淡写引起众人的误会,翁隽鼎决定现场来个“辨木根梢”。当初云非烟讲到柳飞絮抽到‘辨木根梢’这道题的时候,他已然有了答案。
“柴管家,请您带人将那根直木抬出来。”翁隽鼎转身对柴管家说道。
柴管家答应一声,将手中的托盘交给旁边的家院,转身进入府内。不大一会,柴管家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外,他的身后,两个家院抬着一根长约八尺的木头,但见木头洁白细腻,两端一般粗细,胸径二尺有余。
“柳公子,这是否是当初那根木头?”翁隽鼎含笑问道。
“是呀。当时我一见这根木头,心想要识得哪头是根部哪头是树梢还不容易?下大上小嘛,三岁孩童也知道。哪知用尺子一量,两端竟是同样粗细。当时我想,既然两端同样粗细,靠近树根的那端肯定有刨过的痕迹,然而再看时,整个树身都被刨过。结果我就抓瞎了,没办法,只好投尺认输。”柳飞絮苦笑着说,但见他说话毫不遮掩,不少人还是钦佩他是一条磊落的汉子。
“尊驾敢情读书读呆了吧,既然两头一样大小,你就随便一说,谁能指你错了不成?”有人高声说道。
“人家云小姐早就想到这一层,事先便已规定既要辨别根梢,还要讲出根据来。”柳飞絮说完膘了云非烟一眼,云非烟抿嘴一笑。
“既然用尺子没法量出根梢,翁公子又是怎样辨别的呢?”有人急于知道答案,高声向翁隽鼎发问。
翁隽鼎指了指府前那个大大的蓄水池(云府距离湖泊池塘较远,为防火患,云驭风特地在府前修池蓄水,以备急用),对抬着木头的两个家院说道:“请二位将木头放进池中。”
二人走近水池,打一声号子,将木头抛入水池,一阵翻滚过后,池水和木头渐趋平静。再看那根木头,正静静地浮在水中,一端几乎全都没于水面,另一端却高出水面二寸有余。
翁隽鼎向众人说道:“这木头两端轻重不一,轻者为梢,重者为根,其中道理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呢?”柳飞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道。
“如果你与云小姐原本是相好,当时就算辨别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这辨别的办法是云小姐暗中告诉你的呢。”司徒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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