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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羞辱我,还羞辱了师父您哪。”他想,反正这时就是我们俩知晓此事,你纵然巧舌如簧也没法争辩,自己终归是徒弟,难道师父不信我反信一个外人不成?
陈文祺不料尹维人品竟是如此低劣,竟然瞒天昧地当面向自己扣屎盆子。心里忿怒表面却不动声色,且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白须老人的阅历何等丰富?且不说眼前的少年自己略知一二,绝非一个挑是拨非之人,就说当时皇上着急破阵之事,那种时候说出此等话来就不怕皇上震怒?十有八九尹维在撒谎。白须老人忍住不满,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尹维没想到师父没有发怒,反而问到“后来”,一时张口结舌,竟是无话可说。
白须老人已知他胡说,便用眼睛望着陈文祺。
陈文祺想道,尹维这人如此卑鄙,如不让他的师父知道他的为人,恐怕将来还要祸及师门,见白须老人望着自己,便将当时破阵的情况略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在下与尹兄各说一词,谁真谁假全凭前辈判断。不过纸终究包不尊,当时还有朝中文武大臣在场,前辈定能查出真相。”
白须老人似乎挺在意鞑靼进贡这事,又问道:“既然阵型已由许泰闯破,那玉璧是否蓉?”
陈文祺本不欲多谈,见他问起,又将取玉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时大家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事情,将注意力都转到进贡的事情上来。听到陈文祺取下玉璧之后,任思愤愤地问道:“鞑靼人三番五次的刁难,难道朝廷就这样放过了他们不成?总得让他们得些教训才是。不然的话,我大明藩属国那么多,以后个个争相效仿,岂不有损大明的威仪?”
白须老人微微点头。
陈文祺见他们愤愤不平的样子,便将强弓立射、计赚三卫的经过也说了个大概。
任思听说要回了失去二十年之久的城池,喜不自禁,走过来拍拍陈文祺的肩膀,说道:“这可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那三个城池他们什么时候交还?”
“六个月之后。”然后低声笑着对任思说道:“在下就是奉了皇命去接收城池的,任兄如将在下的御赐金牌拿了去,岂不坏了大事?”那日在客栈中,疯和尚假装拉他的衣领,将一个纸条塞进他的怀中,他趁任思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一瞧,上面写着“谨防身边人偷牌”几个字,与关城客栈那张字条的笔迹如出一辙,陈文祺始知任思是为金牌而来。
哪知白须老人听力极好,脸色一变,问道:“任思,这是真的么?”
任思不敢撒谎,连忙点头承认。
“你要金牌干什么?难道不知丢失了御赐金牌就是死罪?”
“师弟说,先将金牌偷出来,让他着急一阵子后再悄悄还回去。”任思不敢强辩,只好说道。
“黎远,你也知道此事罢?”白须老人强压怒火,又问大弟子。
黎远深知师父的脾气,此时还是波澜不惊,一会就要平地惊雷。连忙走到师父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任思、尹维哪敢怠慢?也齐齐跪在白须老人面前。
白须老人厉声喝道:“尹维。”
“师……师父。”尹维胆战心惊,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哼哼。古人曾言: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枉你出身于官宦之家、将门之后,不思尽忠报国、匡世济民,却为一己之私撺掇师兄暗中使坏,处心积虑加害无辜。似你这等睚眦必报的斗筲之器,如何当得起‘状元’二字?想当年老夫架不住你爹爹再三再四的恳求,无奈之中收了你作为记名弟子,让你两个师兄指点你一些武艺,今日看来竟是老夫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也罢,如今你已‘功成名就’,这个记名弟子的名分到此为此,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如若胆敢使用本门武艺为非作歹,老夫就是寻到天涯海角,也要废掉你的武功。”最后一句说出来,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师父……”尹维身躯一抖,还想求情。
“无需多说,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师徒名分,你去吧。”白须老人决绝地说道。
尹维见无可挽回,不再言语,用怨毒的目光朝陈文祺瞪了一眼,转身恨恨地离去。
白须老人用手指着黎远、任思说道:“身为师兄,不能克己慎行、约束同门,反而听信谗言、同恶共济,此罪一也;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不愧不怍,你们却以瘴、毒、偷等下三滥的手段暗锤打人,自甘堕落,此罪二也;黑白不辨,是非不分,不顾江湖道义恃众凌寡,此罪三也。这等不肖之徒,如不责罚,不仅老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你们也将为武林中人所不齿。”
黎远、任思汗流浃背,齐声说道:“弟子知错,愿受师父责罚。”
“念你们还知道认错,良心未泯,为师就罚你们自废一只臂膀,以半生的残废牢记这次的教训。”
“师父……”黎远叫道。
“黎远,你敢违抗师命?” 白须老人厉声问道。
“徒儿不敢。”黎远战兢兢地说道:“师父,千错万错,是徒儿的错。任师弟是徒儿让他参与其中的,不关他的事。您要罚就罚徒儿一人,徒儿愿自断双臂,以赎前愆。”
任思急道:“师兄,我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不要都揽在一人身上。师父,徒儿愿罚。”说罢,竖起右掌,朝左臂疾快地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