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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见弱难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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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足如莲、芊腰似柳,眉不描而黛、肤无粉而白。此时春色宜人,脱去冬服换上春装的她,身材曼妙,曲线玲珑,端的是光彩夺人、美艳无双。此刻,她那原本梳成华髻的长发凌乱地披落在肩上,清澈如秋水的美目犹如梨花带雨。她一边无力地抗拒那几条壮汉的拉扯,一边无助地哭喊着:“爹爹,女儿不去啊。爹爹,女儿不去啊。”凄厉的声音令人摧心剖肝,惨不忍闻。

那儒士模样的老者此时也是老泪纵横,单膝跪在那华服老者跟前,拉着他的衣袖,双唇哆嗦着,竟是无语凝噎。

围观的众人尽皆带着气苦的神情,却并无一人出面制止。

眼见那几条壮汉捉住少女的双手双足、如大字般的将少女提起,华服老者也甩开了儒士模样老者的手,与华服少年一道,吆喝着分开围观的人群就要离去,陈文祺来不及问明情由,便赶出数步,横挡在华服老者一行人面前,沉声喝道:“诸位且慢,放下这位姑娘,有话好说。”

那绿袄少女哭喊半日无人相助,此时一见有人出头,如闻天籁之音,立时娇声喊道:“公子救我。”

围观众人又围了上来,既是关心事态发展,又想瞧瞧热闹。

那几条壮汉好象很听话,放下了那少女,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架住她,其余三人将短衫的纽扣一一解开,露出肥厚的胸肌,边走边说道:“哪来的野小子,吃了豹子胆不成?也不打听打听,这肤施县地头,谁敢管刁老爷的闲事?你要说话也行,就让爷爷们的拳头同你说吧。”

陈文祺不想和他们打架,见几人向自己走来,便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顽石,单手一握一揉,那顽石瞬间化作齑粉。陈文祺将手高举过肩,让石粉如水银一般洒落地下,盯着壮汉说道:“哪位自问他的脑袋比这石头还硬的话,不妨过来一试。”

那几个壮汉脸色一变,迟疑着不敢上前。华服少年大怒,呵斥道:“平日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为的什么?还不快上?”说完,脱去衣服,准备亲自上阵。

华服老者将手一挥,示意他退后,然后向陈文祺说道:“这位公子似乎不是本县人吧?这是老夫的家事,还请不要插手。”

“家事?”陈文祺望了一眼绿衣少女,少女双泪直流,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却未开口否认。陈文祺手指着少女,问道:“她是你家的什么人?”

“是……”

“她是本少爷的媳妇儿。”华服老者吞吞吐吐的未说完,华服少年抢先说道。

“哦?你的媳妇?那为何又是拉又是扯的?”

“她……”

华服少年正待开口,华服老者瞪了他一眼,华服少年立即闭口不言。

华服老者耐着性子对陈文祺说道:“她虽然现在不是老夫的儿媳,但这次的确是接她回去的。只因她不听父命,故而老夫出此下策。好了,老夫都给你说明白了,请你让开道吧。”说完作势要走。

“且慢。”陈文祺伸手拦转服老者。

“公子还有何事?”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在下想听听这位老先生怎么说。”

“好,好,好,你就问他吧。”华服老者倒是坦然得很。

陈文祺也不理会他,走近儒士模样的老者身前,温言问道:

“老先生,他说的可是事实?”

儒士老者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然后呜咽着说道:“都是老朽作孽啊。灵儿呀,都是爹爹害了你呀。”

“老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您说与在下听听,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帮您啊。”

“老朽枉读了圣人书啊,中了他们的圈套了,这是个死结呀,任谁也解不了啊。”儒士老者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几句,然后悲愤地喊道:“灵儿,都是爹爹害了你呀,我可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爹爹,娘——”那边绿衣少女哭喊着。

饶是陈文祺问的唇干舌燥,儒士老者就这么几句话颠来倒去的说,弄得陈文祺一头雾水,不着边际。

华服老者等的极为不耐,在一旁催促道:“这位公子,今日老夫看在接媳妇回家的份上,已是忍耐多时。对不起,老夫不能奉陪了,我们走。”

“等等。他们父女哭成这样,定有隐情。你们便是这样接她回去,也是强拧的瓜不甜。不如你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在下,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你们一把。”陈文祺犹自不死心。

华服老者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难得老夫今日心情好,就成全你的好奇之心。其实事情很简单,他无钱还老夫的债,自愿送女儿抵债。说来老夫还是积德,没让他女儿做下人,而是要她堂堂正正地做老夫的儿媳,这等美事旁人想都想不到呢。”

陈文祺一听是送女抵债,心情为之一松。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总是有办法的。

“敢问他欠你家多少银子?”

“多少?这可不好说准确。” 华服老者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犹疑着答道。

陈文祺大为稀奇,连欠了多少钱都不知道,就要人家闺女抵债,这双方也算糊涂到一块了。

“总得有个数吧,不然的话,能让一个黄花少女抵债?”陈文祺逼问道。

“他是老夫为小儿聘的塾师。去年在老夫家中好吃好喝了一年,每月修金十贯,端午、中秋的‘节礼’样样不少,还有用的睡的各项花销、几个下人轮流侍候着。你倒是说说看,这七七八八的该要欠多少银钱?”

陈文祺一听,顿时舌挢不下。包吃包喝外加每月十贯修金,离谱了吧?要知道乡间塾师束修一般都是三贯钱左右,最高没有超过五贯的。他抬眼望望那儒士老者,见他并不否认,想来确是真的了。于是说道:

“这个倒是好算。如你所说,每天吃喝住用外加下人的用费,二百文钱应该只多不少吧?加上支用的修金,每月就是十六贯钱了。”

“哼,你道这钱放在罐子之中埋在地下啊?老夫的闲钱借给别人还可以生息的呢。”华服老者翻了翻白眼。

“这倒也是。”陈文祺理解地点点头:“那么,加上月息一千六百文,一年的本息差不多是二百二十贯。这样,在下碰巧身上带有一点银钱,就代替他们还你二百五十两纹银,如何?”

华服老者尚未回答,一旁的华服少年凶巴巴地说道:“慢说二百五十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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