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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血战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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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疆土,结果画虎类犬、弄巧成拙,不仅从权力顶峰陨落到边关守将,而且还埋骨沙场、不得善终。真正应了陈文祺的那句话:毁约失信于前、沙场亡命于后,最终落得个身与名俱裂的下场,祸殃子孙、遗臭万年。

陈文祺和众将士目睹阿巴海挥刀自刎,联想到静州城内外尸横遍野、血染大地的情境,不免唏嘘不已。

秦森毕竟久经战阵,见惯不怪,适时提醒陈文祺道:“陈将军,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我们还有许多的事要做。”

陈文祺虽然一下子难以平复情绪,却知秦森言之有理,便歉然一笑,对秦森说道:“秦将军,在下初入江湖,许多事体还不清楚,烦请将军把握全局吧。”

秦森见他说的诚恳,不似客套,便应承道:“既如此,秦某那就越俎代庖吧。”

说完就将在场的将领分为四队,一队打扫战场,救治伤兵;一队接管城防,值守四门;一队清剿残敌,弭盗安民;一队修葺城墙,清理狼藉。

众将领命分头而去。

恰在这时,北门探马来报,西门风带领原驻守静州城的“新附军”,逃出了北门,其间还杀了十几个带头“闹事”的“新附军”士兵。

陈文祺一听,一边飞身上马,一边对秦森说道:“秦将军,静州城交给您了。”说罢“驾”的一声,就要驱马而去。

秦森一把拉住缰绳,问道:“陈将军要去哪里?”

“西门风裹胁属下叛国投敌,罪大恶极,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陈文祺答道。

“等等。”秦森沉吟了一下,扭头喝道:“亲兵何在?”

“秦将军。”

“速去东门请陆完将军带神机营火枪手来此听令。”

“是。”

“秦将军,来不及了,我先行一步。”

“那怎么行?”秦森连连摇头,“‘新附军’最少有二千人马,你单枪匹马前去拦截,岂不是送死?”

陈文祺傲然一笑:“‘新附军’人虽多,但我相信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是不愿跟随西门风逃亡异邦的。只要处置得当,争取他们反戈一击也未可知。”说罢,一抖缰绳,策马飞奔而去。

直通静州城北门的官道,向北延伸三十余里,在通朔地界一分为二,西北方向借道凤凰城直达阿拉善,东北方向通往鄂托克。

陈文祺来到三岔路口,略一思忖,将马缰往右一抖,驱马转向东北,往鄂托克方向继续追赶。

约一个时辰之后,看见前面隐隐绰绰似有许多人影移动。陈文祺快马加鞭,又往前追赶了三五里地,只见前路旌旗东倒西歪,士兵丢盔卸甲,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一步三回头。

正是西门风及其裹胁的“新附军”。

陈文祺撇马离开官道,越过这群残兵,复又跃上大路,一勒马缰,座下的战马嘶鸣一声,“滴溜溜”转过身,伫立在官道正中。

陈文祺放眼望去,在萎靡不振的人群中,三骑并排而立,居中一人,身穿柳叶甲,腰挂一只坚革硬囊,囊外露一精钢圆环,不问便知囊内装的是一柄流星单锤。

“你是何人?为何挡住老夫的去路?”那人向陈文祺喝道。

“你就是西门风?带着这么多人,意欲何往?”陈文祺不答反问。

“大哥,他就是陈文祺。”未等那人开口,左侧那个穿着同样铠甲的人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

陈文祺仔细一看,不是酆家屋前遭遇过的嵇电又是谁?再往右边一看,那手拿折扇者,正是邬云。

陈文祺心里一惊,原以为这两人找自己的晦气是贪图钱财、受雇于人,现在才知道他们早已投靠了异邦,做了鞑靼人的“鹰犬”。那么,被“四凶”嵇电称之为“大哥”的西门风,又是什么人?凭“岭南八凶” 桀骜不驯的秉性,他们断不会和一个小小的守备攀上交情,而且还尊为“大哥”,莫非他是……?

到现在为止,陈文祺已经见过“岭南八凶”之中的四凶,算上已死的靳雷,只有殷风、韩冰、严霜等三凶尚未碰面。西门风——殷风?冷无冰——韩冰?夏侯霜——严霜?

陈文祺心里又是一惊,恶贯满盈的“岭南八凶”竟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命官,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陈文祺心念电转之际,西门风开口说话了:“他是陈文祺?哈哈哈!老夫正愁两手空空不好交差,这姓陈的倒是一份上等的礼物。二弟、四弟,你俩看住他们(用手指指那些士兵),待为兄捉拿陈文祺。”说罢右手伸入腰间圆环,将囊中的流星锤掣出,一招“毒蛇吐信”,带刺的浑铁球向陈文祺砸来。

“且慢。”陈文祺在马上纹丝不动,用带鞘的画影剑拨开将及面门的流星锤,沉声问道:“尊驾莫非是‘八凶之首’、姓殷名风?”

西门风以为陈文祺称他“八雄之首”,当下心中舒坦,便收回流星锤,点头答道:“正是老夫。”

陈文祺望着殷风胯下的枣红马,不无讥讽地说道:“尊驾骑着这匹马,倒像古代一个大大有名的人物。”

虽然明白陈文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好奇和喜戴高帽是人之天性,尽管殷风已到“耳顺”之年,仍然不能免俗。他此时似乎忘记了敌我,一心想知道自己到底像哪位“大大有名的人物”,但又不好意思追问,便含糊一声:“哼?”

陈文祺“嘿嘿”一笑,说道:“尊驾极像汉末的吕温侯——吕奉先。”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殷风怡然一乐。

不过也就“乐”了一弹指的时间。殷风虽然狂傲,但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自己怎能与“三国第一猛将”相提并论?这姓陈的说的绝不是好话。

果然,陈文祺接着说道:“不,吕布与尊驾相比,那是抬举了他:吕布人称‘三姓家奴’,做的全是汉人的家奴;尊驾虽仅‘二姓家奴’,却是做鞑子的家奴。吕布已经够无耻,尊驾可是比无耻更无耻,不可比,不可比。”

“你?找死。”殷风气急败坏,右手流星锤一抖,欲以一招“孽龙缠身”将陈文祺拖下马来。

高手之所以成为高手,除技法、内功之外,更讲究沉着镇定、从容不迫。陈文祺单枪匹马遭遇三个顶尖高手,获胜的希望近乎渺茫,因此他要辅之以“心战”,激怒敌人。

陈文祺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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