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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点点头,接着说道。“西门风、夏侯霜、冷无冰三人,本是‘岭南八凶’中的殷风、严霜、韩冰,他们早已投靠了小王子。梁芳为他们‘矫旨传奉’,也是他里通外国、卖主求荣的铁证了。”
“那‘翦除来使,李代桃僵’又是何意?”沈灵珊问道。
“梁芳若要‘矫旨传奉’,最大的障碍是什么?”陈文祺反问道。
“假传圣旨,最难的自然就是加盖玉玺这一关了。”沈灵珊答道,随即击掌说道:“哦,明白了。梁芳要取旨授官,总得要有些‘理由’,但若‘授官’的人数较多,这理由就不那么好找了。于是干脆釜底抽薪,趁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出使鞑靼之机,假小王子之手将他杀掉,换上‘自己人’。那么,想授何人的官职岂非轻而易举了?”
夏尧、沈清双双大吃一惊,骇怪地问道:“你说朝上那个‘怀恩’是假的?”
“我看有三种可能。”陈文祺接口说道:“一种可能就是这信中所说,怀恩已被小王子杀害,现在京城宫中的那个‘怀恩’是冒名顶替之人;第二种可能,就是怀恩如同梁芳一样,在出使期间被小王子诱降,已经成为鞑靼人的另一个内应。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怀恩在出使期间,始终保持极高的警惕,小王子没有机会下手,躲过了一劫。”
“我以为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沈清说道。
“何以见得?”
“怀恩在先皇身边十余年,深得先皇的恩宠,他的仪容、习惯、言谈等等各个方面先皇都是了如指掌,要找出一个不仅体型、相貌相像而且其他特征酷似的冒名顶替者,谈何容易?”沈清分析道。
“除非最后一种可能,否则,无论是李代桃僵还是怀恩变节,此时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便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必须尽快奏明皇上。”夏尧忧心地说。
“对。还有梁芳通敌卖国,铁证如山,也须尽早将其捉拿归案、问罪伏法。”沈清补充道。
陈文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前辈、伯父,梁芳兄弟为了一己私利裂土卖国,还千里追杀韩慎老前辈,罪不容赦,这笔账迟早要与他清算。而‘岭南八凶’叛国求荣、为虎作伥,亦是恶贯满盈,此种民族败类,决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对,‘岭南八凶’不得到惩处,天理难容。”提到“岭南八凶”,沈清那是刻骨崩心,恨不得即刻手刃宿敌。
“然而他们已经龟缩到大漠,要捉拿他们谈何容易。”夏尧无可奈何地说道。
陈文祺淡然一笑,说道:“利用梁芳兄弟将他们‘钓’出来。”
“钓?怎么钓?”夏尧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道。
“小王子以二十万两黄金为代价换取灵州、平罗、静州三城,如今一朝失去,等于是鸡飞蛋打。以小王子的性格,他必不甘心黄金、城池两头落空,更不会让梁芳心安理得地享受那笔财富。因此,只要暂时不动梁芳兄弟,就有机会‘钓’出‘岭南八凶’。”
“如此一来,岂不便宜了梁芳这阉贼?而且,那个‘怀恩’留在宫中终是大患啊。”夏尧不无担忧地说道。
陈文祺见夏尧担心,便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梁芳兄弟迟早要得到报应。至于宫中那个‘怀恩’,已经隐藏在皇上身边十余年,充其量不过是帮助梁芳‘矫旨取士’,对皇上构不成什么威胁,暂且让他逍遥几天。何况眼下‘三卫’刚刚收复,百废待兴,须耗费时日作出处置哩。”
夏尧听罢认真想了一回,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决定先集中精力处理边关事务,然后回京述职。
“前辈,那个韦坚现在何处?”陈文祺问道。
“韦坚?”夏尧一时不知是谁。
“那个远征军中的内奸。”
“啊,他呀,我让陆完、秦宗他们押解回京了。怎么一时想到此人了?”
“晚辈怀疑此人自传奉授官到与敌通风报信,均与梁芳兄弟有关。须得将此人看管好了,他可是检举、弹劾梁芳兄弟通敌的重要人证哩。”
“你放心,我已让秦宗捎回书信,请马文升大人秘密关押,待我们回京之日,便可查明是谁将韦坚‘塞’进远征军的。”
“前辈果有先见之明,晚辈佩服。”陈文祺由衷地说道。
“人老了,世故经得多一点而已,哪里谈得上先见之明?看看,光顾了说话,连天色都忘了。走,吃晚饭去。”夏尧连忙转移话题。
大家向外一看,可不?天际间晚霞斑斓,夜雾已经薄薄地笼罩着大地。
行走间,夏尧又想起一事,对沈清说道:“清儿,吴祯说的那事儿,你去办一下吧。要不然到明日又忘了。”
“好吧。夏叔看如何处理才好?”
夏尧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写个折子,请户部拨点银子,让吴祯觅地重建卫治吧。”
陈文祺这时插话道:“前辈,我陪同伯父再去看看吧,如果没有新的发现,再上奏朝廷也不迟。”
夏尧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们相机行事吧。”
谁也想不到,沈清、陈文祺次日去静州城一看,竟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