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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三即八,你能说都是刺杀钦差的凶犯?单凭这一点,何大人恐怕不能结案吧?”孟承平气咻咻地吼道。
何乔新被孟承平抢白,有些尴尬,他顿了顿说道:
“不错,单凭刀的尾号还不能最终确定谁是疑犯,但这几柄佩刀尾号非三即八,其中定有一柄为金铁匠所修之凶器。各位,我朝律法规定,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等‘十恶’是‘常赦所不原’的重罪,其中的谋反﹑谋大逆、谋叛、大不敬等滔天大罪,依律‘本人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皆斩’。本官悲天悯人,在此敦促嫌犯赶快自首伏法,本官将依据大明例律减轻刑罚:嫌犯本人虽罪不容赦,可念其认罪自首,免去凌迟之苦,改处绞刑;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免除死刑,改判流刑。”
“何大人,好意心领了。您这一番说辞,本将军平日审讯犯人时同样说过,但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端,没有违法犯罪,用不着您减轻刑罚。您若尽快查明凶犯,还本将军一个清白,本将军便对您感恩戴德了。”孟承平半是辩白半是挖苦地叫道。
“是啊,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早点查出真凶,还我清白,免得在这里多受晦气。”褚百川接口附和。
自上堂来,戚忠良一言未发,此时也开口说道:“何大人,您就不必绕弯子了,我们就是受冤枉的,何谈自首不自首的?赶快找出那个嫌犯才是正理。”
“梁镇抚使,您也是这意思?”何乔新点名问道。
他本是无心之言,梁德听了心头撞鹿,难道他们全都知道了?不可能!那晚虽未得手,但也没给姓陈的留下什么把柄;我与金铁匠数次见面,都是黑衣蒙面,谅他认我不出。再说了,捉贼捉赃捉奸见双,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你奈我何?
心里盘算已定,口中强说道:“当然。谁是疑犯,便请你拿出证据指证他便是,何必虚张声势?”
何乔新本想敲山震虎,逼那嫌犯自行招认,不料四人有恃无恐,反把自己奚落了一阵。这……便如何继续问下去?
正为难间,陈文祺适时开了口:“何大人,梁镇抚使说得对,指证嫌犯还得有证据啊。”
“证据?陈将军可有证据?”何乔新不知陈文祺话中之意,只好将皮球踢还给他。
“在下手上并无证据。但何大人请想,锦衣卫佩刀只换不修,却为何有人私下逼着金铁匠修补刀上的缺口?”
“这是为何?”何乔新一发的糊涂。
牟斌接口说道:“这是因为,本卫规定,凡换佩刀,须说明理由。刀是如何破损的,须说明在何时、何处、与何人交手以至刀刃损坏,否则,本卫会按武器保管不善予以处置的。”
“那便是说,此人的佩刀破损,不去正常更换,反去暗中修补,说明他没有正当理由?”何乔新有所醒悟。
“不错。只要查出金铁匠修补过的佩刀,那恶贼便无可遁形。”
何乔新听了,对金铁匠喝道:“金卜焕,你且仔细看看,这四柄佩刀中,那柄系你所修?”
“何大人,莫要为难金铁匠了。米粒大的缺口,金铁匠足足花了六日六夜才把它修好。您说,它还有破绽吗?”陈文祺替金铁匠解围道。
“那依陈将军之见,如何才能找到那把佩刀?”何乔新始终记住升堂前陈文祺的承诺,有问题便推给他。
“既然佩刀的主人不愿开口,那就拷问佩刀吧。重刑之下,还怕它不‘开口’?”陈文祺高深莫测地说道。
“听传闻,陈将军曾在前年乡试之后,为江夏县断了一桩‘铜钱案’,而且这断案的手法奇绝,竟是用沸水煮钱,是这样吗?”何乔新听陈文祺要对佩刀“用刑”,突然想起了陈文祺的这桩旧事。
“确有此事,不过那是在下瞎蒙的。何大人何故有此一问?”陈文祺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本官有些好奇而已。陈将军刚才说要重刑拷问佩刀,莫非又要故计重施?”何乔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谁知陈文祺拊掌一笑,认真地说道:“还真被何大人说中了。在下才疏学浅,只会这一招。不过今日不用‘沸水’煮刀,改用‘坏水’煮刀。”
“‘坏水’煮刀?难道水也分好水、坏水?”何乔新甚是稀奇。
陈文祺抿嘴一乐,也不解释,只向他说道:“在下已经提前准备妥当,请何大人命人将那‘煮刀’的刑具抬进来便是。”
“好,本官今日倒要开开眼界。来呀,将‘煮刀’的刑具抬进来。”
堂下皂役答应一声,将陈文祺事先准备好的“刑具”抬进大堂。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只陶瓷大鼎,里面盛满无色油状液体,散发出强烈刺激性的臭味。
何乔新以手掩住口鼻,瓮声瓮气地问道:“难怪叫它‘坏水’?真够臭的了。陈将军,你看如何‘用刑’?”
“将佩刀丢入鼎中,鼎下点起柴火,不多不少煮上半炷香的功夫,那凶器熬刑不过,自然‘开口’招供。”陈文祺自信满满地答道。
何乔新将信将疑,命皂役搬柴生火,又命人取了一根线香,截去一半后点燃计时。
堂中众人除了梁德心怀鬼胎、暗里心忧之外,其余一众都对这种奇异的“煮刀”断案感到新鲜,更不相信那刀如人一样“熬刑不过,开口招认”,因此只将双眼紧紧盯住大鼎,整个大堂竟是寂静无声。
半根线香堪堪燃尽,陈文祺大喝一声:“撤去柴火,捞出佩刀。”
众皂役撤火的撤火、捞刀的捞刀、抬鼎的抬鼎,眨眼功夫便将大堂收拾干净。早有皂役将四柄佩刀呈放在公案之上,何乔新、牟斌两人放眼一瞧,只见其中一柄佩刀锋刃上果然有一米粒般的缺口,其余三柄佩刀则一如平常、完整无缺。
何乔新朝陈文祺投去佩服的一瞥,尔后捏住有缺口的佩刀刀身,将那张写有四柄佩刀编号的纸条凑近刀柄:锦拱!
牟斌未曾料到,身为南北镇抚司两大镇抚使之一的梁德,竟是谋刺钦差的要犯,当下又惊又恨,一时忘记了主审官是何乔新,抢过案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来人,撤去梁德的座椅。”
梁德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站着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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