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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为他翻案,不料被杜大人怒斥赶出县衙。小的一时官迷心窍,便与司徒蛟言道,若能让小的升职五品,小的可帮他劝说知府大人促成此事。司徒蛟大喜,拍着胸脯答应了小的,于是……”
“于是尔等三人狼狈为奸,罗织罪名、欺压良善、挟私妄奏、蒙蔽皇上?”
两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不敢申辩。
陶鲁望了杜平一眼,继续说道:“还有,尔等竟敢私囚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莫仁兴急忙说道:“杜大人的确有恙在身,卑职出于关心,才让他离职治病的,并非是囚禁杜大人,请大人明察。”
“关心?杜大人所患何病,为何让他离职一年有余?而且还不许他离开后院?”
“这个……,杜大人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卑职没法让他视事。”莫仁兴辩解道。
陶鲁嘲讽道:“杜大人的病久治不愈,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你与娄子通知道吧?”
“卑职委实不知。”
陶鲁拍案而起,戟指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陈将军,将那东西拿出来让他瞧瞧。”
陈文祺从袖中取出自县衙后院洋凼中捡到的那片药材,送到莫仁兴的眼前:“莫大人,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莫仁兴看了看,摇头答道:“不认识。”
陈文祺又送到娄子通的眼前,问道:“娄大人,你总该认识吧?”
娄子通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低头说道:“不……不认识。”
陈文祺直起身,不再说话。
“来呀,传林耀上堂。”
“草民林耀叩见大人。”
陈文祺走到林耀身边,手举那片药材问道:“林掌柜,你仔细瞧瞧,那人可在这公堂之上?”
林耀将公堂上的人逐个看了看,然后指着娄子通说道:“他,就是他。从去年起,他前后来小店四次,所以草民印象很深。”
“大人,我说,我说。”不等陶鲁发问,娄子通急忙说道:“都是……是莫大人让小的这么做的。”
“娄子通,你别血口喷人,本府什么时候让你在杜大人药中加这乌头的?你有证据吗?”莫仁兴怒道。
“莫仁兴,你……”娄子通大急,但确实拿不出任何证据。
陈文祺笑道:“莫大人,你怎知这东西是‘乌头’?而且是在杜大人的药罐里找出来的?你这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哩。”
莫仁兴这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当下面色惨白。
杜平起身走到陈文祺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药片,疑惑地问道:“我这一年多身体不适,难道与它有关?”
陈文祺点点头,说道:“此乌头专治阴疽疮漏、沉寒痼冷之疾,医家视之为回阳救逆第一品。但它毒性极强,稍不注意,极易引起中毒。故而用此药时必先行炮制,而且须将此药单独煎炼一段时间,再与其他药材共煎,才能去除毒性。那日在下与你把脉时,发现脉象沉微细弱,大人又诉‘精神不及从前,口、舌、手脚时有麻木之感’,便怀疑大人有中毒之嫌,于是暗中查看了洋凼的药渣,发现了这片几乎完整的乌头。从药材煎炼的形状看,这乌头不仅事先没有炮制,而且还后于其他药材煎炼,因此毒性尚存,大人日服三次,自然出现了慢性中毒的症状。”
杜平一把抓住娄子通的衣领,咬牙骂道:“你这贼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平日待你也不薄,为何反要害我性命?”
娄子通说道:“杜大人,小的只是奉命延缓大人复出视事,决无相害之意呀。否则,就不是如此剂量了。”
杜平欲待不信,瞧见陈文祺微微点头,知他所言不假,便松了他的衣领,恨恨地回归原坐。
陶鲁见两人供认不讳,便大喝一声:“来人,撤去他二人的乌纱、官服,押入大牢,待本藩奏明皇上之后,移送有司衙门议处。”
押走了莫仁兴、娄子通,陶鲁薄责了杜平几句,命他仍回黄冈县照常视事;又命随行的布政使司右参议吴仁思留下暂时署理黄州府事务。最后走下公案,欠身向世子朱荣?说道:
“下官俗务在身,打算便即返回武昌。世子是在此盘桓几日还是……”
不待陶鲁说完,朱荣?长身而起,笑道:“在下完成了使命,也要回府向父王交差了,你我还是结伴而行吧。”
陈文祺见两人要走,恭敬且真诚地说道:“世子纡尊降贵,滞留此地多日,在下深感不安;陶大人应机立断、法不阿贵,在下更是敬佩。在此,文祺谢过世子、陶大人。”
“呵呵,此案圆满得结,主要靠你陈将军行针步线,我等不过照计而为罢了。” 朱荣?谦虚地说。
陶鲁拍了拍陈文祺的肩膀,笑道:“陈将军不必客套,咱们都是为朝廷做事,应该如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偕同朱荣?向停在衙门外的官轿走去。
强抢**案尘埃落定,沈灵珊的一颦一笑马上浮现在陈文祺的眼前。他决定先回一趟陈家庄,再去大崎山拜望一下师父师娘,然后不惜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把沈灵珊找回。
正行走间,忽听身后有人喊道:“陈兄,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