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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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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见冯六吓得脸色变白,又放缓语气,“何况,这竹筒里不过就是一碗鸡汤而已,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老者说完,复将那竹筒拿在手上,就着桌上的茶碗,倒出一些汤汁,一探手抓住桌下的花猫,将汤汁尽数灌入花猫的口中,对冯六说道:“若明早你家花猫死了,你便将这竹筒砸碎了,银子还是归你;若花猫安然无事,你便将竹筒带给乌力罕将军。这该可以吧?”

冯六见是一碗普通的鸡汤,心想带他喝了谅也无事,便点点头答应了他。

老者似不放心,威胁道:“你最好不要玩心眼。明日巳时,我在这里等你回话,否则的话……”老者将手抓住桌子一角,未见他用力,桌角已经成了碎屑。

冯六慌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一定带进去。”

“谁知……谁知……”说到此处,冯六“咚咚咚”向何乔新连磕几个头,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小的真的是无意,恳请大人饶命。”

何乔新喝道:“起来,陈将军还没问完哩。”

“冯六,你且说说那老者的年纪、身材、模样以及口音。”

冯六想了想说道:“那人年约七旬,五短身材,两眼深凹,下巴较突,声音沙哑,语音像是……”冯六看了何乔新一眼,没有说下去。

“你看本官干甚?有话就说。”何乔新喝道。

“有点像何大人的口音,但也不是很像。”冯六怯怯地说道。

“还有什么?”陈文祺紧张地问道,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老者右手的小指好像……好像短了一截。”

陈文祺心里一紧,果然是他?陈文祺使劲摇摇头,脑子清醒异常,不是在梦中。

不对,他明明已被师父和师伯击毙,而且自己亲手将他掩埋,怎会是他?

但是,冯六所描述那老者的特征,分明就是他。而他右手小指所断的一截,便是当年在西樵山被师父所伤。难道说……

陈文祺不敢往下想,在寒冷的冬日,他竟然与冯六一样,头上泌出细微的汗迹。

何乔新见陈文祺神色有异,走到他身旁问道:“陈将军,怎么回事?”

陈文祺强捺心情,拉着何乔新走出几步,低声说道:“何大人,这件事有些眉目了,我们找个地方谈?”

何乔新喝令将冯六囚禁起来,待后发落。然后偕同陈文祺回到刑部大院自己的书房。

甫一坐下,何乔新急不可耐地问道:

“陈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人,在下推测,乌力罕被人救走了。”

“救?你说乌力罕没死?”何乔新瞪大眼愕然问道。

陈文祺点点头,说道:“不错,他没死,是诈死。然后被人救走了。”

“谁?谁有这么大的神通?”何乔新吃惊地问。

“岭南老怪,现在的身份是蒙古国的国师。”

何乔新张了张口,又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陈将军,这件事太过怪异,下官是一头雾水,别我问你答的了,你就完整地分析一下吧。”

陈文祺接过何乔新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茶,说道:“乌力罕毫无征兆暴毙,仵作查不出死因,本身值得推敲;尸体被盗,更不合常理。因此在下怀疑,会不会是乌力罕久困大牢,欲以诈死脱身?结合仵作所言,我想到了‘龟息功’,但很快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鞑靼人绝对不会这门功夫。”

说着,陈文祺从怀中掏出那半片树叶,放在书案上,继续说道:“后来,我在板缝中发现了它,更是迷惑不解。说它是树叶吧,它的叶柄连接的分明是草茎。这是什么东西?它与乌力罕的‘死’有没有关联?依然让人琢磨不透。及至在监舍中挖出竹筒,看到竹筒夹底中那块乳白色的斑迹后,我才想起了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

“毒王。”

“毒王?”

“对,毒王。当年师父传我解毒秘笈时,曾经说过,若论天下至毒者,不是断肠草、鹤顶红,也不是鸩酒、曼陀罗,而是‘见血封喉’,武林人俗称箭毒木。此木分泌乳白色汁液,其毒无比,如果人畜有伤口与之接触,立刻就会肌肉松弛,血液凝固,脉搏减缓,最后心跳停止而死亡,整个过程只在弹指之间。当我看到那个乳白色的斑迹后,差不多猜到这即是毒王‘见血封喉’,并且由此联想起那半片树叶,它是见血封喉的唯一克星——红背竹竿草。但奇怪的是,见血封喉只生长于广东雷州府,而且极为稀少,它怎么会在京城出现?当冯六说出那老者的体貌特别是口音有点像何大人您,我瞬间知道了他是谁,而之前的种种困惑就变得顺理成章、不足为奇了。不过,在下仍有两……”

“等等。”何乔新打断陈文祺,“既然见血封喉如此厉害,乌力罕用了它焉有命在?陈将军为何断定他被岭南老怪救走了呢?”

“这就是在下仍有不解之一。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他们何敢用于诈死?”

“所以,乌力罕必死无疑,绝对不可能生还。”何乔新断言。

“不,乌力罕绝对没死。第一,如您所言,这窗台上留下两个人的足印便是证明,岭南老怪在此地可没有任何帮手;第二,若乌力罕已死,如何处理他的尸体便是我朝的难题,岭南老怪大可不必将他的尸体带回大漠。”

何乔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这第二条尚且说得过去,第一条就有点武断了,陈将军如何断定岭南老怪没有任何帮手?”

“这就是在下不解之二了。差不多一个月前,在下师徒与岭南老怪在大崎山不期而遇,双方激战半日,他的六个徒弟三死三擒,岭南老怪也被在下的师父与师伯联手一击,当场死亡。在下亲手将他与他的三个徒弟埋葬在一起,按说绝无复生的可能,但他却偏偏又出现在京城。不瞒您说,到现在在下还是将信将疑哩。”

“希望呼延达把守的城门能够有所斩获,到时一切都明白了。”何乔新自言自语地说道。

陈文祺提醒道:“何大人不要想的太乐观。我想岭南老怪处心积虑救人,必事先想好了脱身之法,也许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正在返回大漠的路上哩。何大人还是赶快去觐见皇上,早作应对罢。”

何乔新一听,苦笑着说道:“唉,是该去见皇上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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