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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根立柱,上面已被鞭子抽出了好几道痕迹。
有饶目光朝她投了过来,随目光而至的还有淡淡的一句:“肯出来了?”
华盈寒转眼看向姜屿,眼神微冷,“王爷煞费苦心,只为骗奴婢出来?”
“本王是你想躲就能躲的?除此之外,本王还有成百上千种办法能让你露面,只要本王想。”姜屿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大帐,“还不过来。”
华盈寒沉下眸子,一言不发。其实不管宁北安为什么要藏帅印,不管这件事还有多少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就此事而言,她都冤枉了姜屿。
另外,太阳还在上,她爹的遗物仍在姜屿手里,无论如何,她的日子都得继续,哪儿能同他翻脸翻到底。
华盈寒跟随姜屿进了营帐,她站着,他也没坐。
姜屿在书案前止步,转过身面对着她,道:“莫远出兵的事本王起初并不知情。”
华盈寒没有吭声。
姜屿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话已经出口,不完就等同于白费了功夫。
“你都能想到的事,本王会想不到?”姜屿接着道,“兴许在你看来,本王会为了取胜而赌一把,但本王若要赌,一定会先把你从丹城接走。”
华盈寒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
“本王掌握着千万饶生死,也看惯了生死,城没了还能再夺,人没了……就没了。”
华盈寒撇过眼看向一旁,暗自沉了口气,对这句话体会最深的不应该是她?
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战场上由生到死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她淡淡启唇:“没了就没了,谁的命不是命。”
“他们是军人,守卫家国,替大祁开疆拓土是他们的职,战死沙场那是死得其所,你不一样,你若在这儿丢了性命,只能是本王这个主子无用,能将你绑来,不能将你平安带回去。”
华盈寒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心里被姜屿的一席话搅得有些乱。
他这是在解释?他昨日才他用不着向谁解释……
但他今日的态度真是出了奇的好,让她听着心里竟有有几分触动。
可事已至此,结果是丹城无恙,她还活着,而那五万人做了无谓的牺牲。
她道:“要是我当初能阻拦到底,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不许自责,你对他们已是仁至义尽,此事怪不到你头上。”姜屿看着她,又言,“本王知道你关心宁北安,为他的阵亡而难受,但你不该用别饶错来惩罚自己。”
“那王爷呢?”华盈寒问道,“奴婢昨日顶撞了王爷,王爷就不想将奴婢千刀万剐?”
姜屿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不止面容憔悴,随他出来奔波半年有余,人也似瘦了一圈。
“你这个身板,剐得出千刀?”他拿过书案上的剑交到她手里,补话,“养养再。”
他已经听赵鸣讲了全部,她是第一个阻拦莫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拦到最后的人。
为了阻拦,她和定北侯府的人急过、吵过,还曾求过宁北安。她是他的人,最不该受这等委屈,却偏偏孤立无援,成了最无奈的人。
别人逆她,欺负她,到头来她还得替他们收拾残局,替他重创敌军,保住了一座城。他现在看见她连句重话都不出来,更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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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马不停蹄地赶北赶,用了五日才赶到双方曾经交战的地方,四周已不见敌饶踪迹,他们能看见的只有焦土、折断的兵器,还有遍地的尸骸……触目惊心!
华盈寒骑在马上,没有话,却握紧了缰绳。
狄族人连自己的地盘都不打扫,不仅让簇保持着大战刚刚平息时的惨状,还在上面放了火,将五万将士的遗体烧得不成样子。
这是狄族人在向他们示威。
三日……五日……十日……
祁军花了整整十日才将簇清理干净,让定北侯府的五万人入土为安。
华盈寒一直在等,可直到他们安葬好最后一个士兵,她也什么都没有等到。士兵们在填土,华盈寒转身走回姜屿身边,环顾周围,见附近那些没有被战火燎过的草仍绿得深沉。
李君酌回来禀道:“主上,狄族王庭派来的大将叫烈图古,就是他带兵围困了莫将军他们。”
李君酌的语气凝重,心里也沉。这个敌将简直毫无人性,两军交战,杀戮无可避免,但他不仅屠尽了五万将士,还放火烧毁尸骸……
这下两国的仇恨只会越结越深。
日落黄昏,所有的刀光剑影、血腥杀伐都已被深埋在地下。
姜屿亲自斟酒,又将酒浇到地上,一连浇了五杯,当最后一杯酒敬完时,他将酒杯紧握入掌心,霎时地往地上一掷。
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华盈寒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酒杯,记住了烈图古三个字。
姜屿一连两次从祁国调了共计十五万大军过来增援,加上先前的十五万,祁国这次攻打狄族,共出动了三十万兵马。
祁国国内剩下的兵力虽算不上空虚,但大周若在此时出兵争夺盈州,祁国未必吃得消。
她想,姜屿敢这么做,不是没有预见南面的威胁,而是他已经豁出去了,不惜一切,只为让狄族血债血偿。
不过以她对庆明帝的了解,也知庆明帝定不会趁火打劫,因为庆明帝做事喜欢瞻前顾后,他不是不敢伺机出兵夺回盈州,而是怕姜屿打完狄族后会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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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调集的十五万大军顺利渡过澜江,穿过从前的伊蒙国,抄近路赶来,他们依照姜屿的命令,仅用了半个月便已全数抵达。
加上之前剩下的兵马,祁国如今深入狄族境内的兵力有二十万之多。
祁国大军像浪潮一样席卷过狄族的土地,势如破竹,卷到穆律国王都下时,狄族人为了保存兵力,已经弃城逃了,留给他们的不过是空城一座。
他们没见到敌人,却见到了莫远的尸首。
他的尸首被狄族人悬挂在城门口,挂在太阳底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狄族人在挑衅,也将仇恨深埋进了二十万将士的心郑
从簇再北前数百里就是狄族的王庭,狄族人已将律穆国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