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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自谦,将来的事还得大人着手。”
蒋子沾道:“既是有官差驱赶,恐怕你一路去京城恐是不易,不如我让护卫送了你入京,有我的一点儿薄面,许是能让你进京少些波折。”
刘秀才大喜过望,“多谢大人。”
蒋子沾沉声道:“你不必谢我,实是我谢你才是。”
刘秀才听着蒋子沾吩会下去,不光给他的乡亲送去粮食,就算是粮食不够,也给每户分了些细碎银子,估摸着也支撑些日子,他只盼着他这一去京城能让河南之事大白于下,不叫那些活活饿死的乡亲百姓们白白死了。
安排好这些后,果然有护卫送他们一行人上京。
蒋子沾回到马车里,就迎上袁澄娘颇有些思忖的眼神。
他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陛下着人给我送了信,是河南有事。”
袁澄娘愕然,“并非是你要赶着进河南,而是陛下催你了?”
蒋子沾靠在垫子上,“陛下得了密折,这密折直达陛下跟前,才叫陛下知晓了河南之事,一知河南之事,陛下就使人去了告老还乡的朱大人家中,陛下的人才一到,那朱大人家竟被灭了满门。”
袁澄娘眼睛瞪大了些,“缘何?”
蒋子沾冷笑道:“怕朱大人将河南的出来。”
袁澄娘忍不住道:“满门全灭,一个活口都不留?”她的心里都倒抽了口气。
蒋子沾道:“范三亲自去的,朱家十八家口,全烧成了灰炭。”袁澄娘以手掩了嘴,“这么狠?”
蒋子沾冷哼,“他到是一句话都没,就想混过去,谁知道就算是不话,别人也防着他呢。”
袁澄娘叹气,“他估摸着以为能保全吧。”到不同情他,只想着保全自己,置百姓的苦难于不顾,这样的人何苦出来做官,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可死了满门,还是让她不由唏嘘几分。
蒋子沾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万一、万一他们也想……”
袁澄娘笑问道:“你怕了吗?”
蒋子沾将脑袋靠得更近些,“那你怕吗?”
袁澄娘伸手往他额头一点,“自从我娘没了后,我再也不怕什么事了。”
蒋子沾自是知道她的是何氏,因为傅氏还好好儿地活着呢,“哦,对,你有银子有人。”
袁澄娘勾住他的脖子,低头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我这银子赚的可辛苦了,方才不就是给你花出去一些了?”
蒋子沾道:“娘子慷慨,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
袁澄娘乐呵呵地以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公子面如冠玉,不如……
只这话她还未完,自己就忍不住地笑出声。
蒋子沾见状抬起头来,双手去挠她的痒痒,“不如我伺候娘子一回,好叫娘子不觉着亏?”
袁澄娘最是怕痒,困难地躲着他捣乱的双手,嘴上道:“不了,不了,我就算是白送给你吧,白送的,不需要你伺候,不需要你伺候……”
她虽是求饶,声音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蒋子沾放了手,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等会去湖阳县歇歇可好?”
袁澄娘到有些讶异了,颇有些忧心,“你刚把湖阳县的官差收拾了一顿,这会儿怎么就要去湖阳县歇脚?你不怕他们设了鸿门宴?”
蒋子沾嘴角噙着笑意,很是受用这番替他担心的话,“官差想打劫我,我自是要收拾一顿他们,这一去湖阳县,只有张万年给我赔罪,我只要受着就好了。”
袁澄娘也听懂了,“你把难民之事只字不提?”
蒋子沾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什么难民,我有碰到过吗?”
袁澄娘吃不准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知河南大旱,却装作不知?”
蒋子沾微点了下巴,示意她再继续。
袁澄娘来了劲儿,“你想两边用力一边让人送刘家村村民入京,另一边又坐实河南大旱,一省官员都未赈济灾民且又未将旱情与灾情上报?要真是坐实了此事,这一省的官员都得……”
蒋子沾摇头,“没那么绝对的事,真把这一省的官员都给处置了,还能有人办事?”
袁澄娘这会儿真是不明白了,“难不成还有人清白无辜?”
蒋子沾举了个例子,“你手下那许多掌柜,个个都……”
袁澄娘立即听懂了,颇有些自傲,“我素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蒋子沾点点头,“这话还是有些道理,只这官场到底与你的生意还有些不同。”
袁澄娘才懒得听这中间的不同之处,“反正你怎么办是你的事,我不管,反正我也不懂。”
蒋子沾失笑,凑近她的脸,“生气了?”
袁澄娘撇撇嘴,“才没樱”
他双手扳过她的脸,将她精致的脸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我看你就生气了。”
袁澄娘不太乐意地挥开他的手,“我没生气,你非得我生气干嘛?”
蒋子沾忍俊不禁,“河南一省官员将来自有陛下定夺,你到为这些无关的人生我的气,不太好吧?”
袁澄娘脑袋里的歪洞儿瞬间给转了过来,也不由得失笑,“我这不是看不惯那些当官的不把百姓当回事嘛。”
蒋子沾道:“我知你心善,到时还得你替我出面安抚百姓呢。”
袁澄娘思及他上回过的话,“嗯,我知道,我能出粮食,只是一时半会越河南恐怕太招人眼了。”她从前不做粮生意,因着这生意关乎到百姓的裹腹之事,又觉得太容易给自己招来坏事儿,所以从来都不做粮生意。这会儿,她到是破了例。
蒋子沾轻道:“不会叫你白白出粮,赚也不会赚多,但也不至于叫你亏了本。”
“你是让百姓买我的粮?”然而她话才出口,又迅速地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测,她笑得一脸狡黠,“你是想让我出面儿捐粮,将河南的那些官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