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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向雪见陈掌柜神色焦急,也没多废话,将他引到一旁说话。
“我这铺子就没有那等的好茶招待陈掌柜啦,陈掌柜可别介意。”
她作势要去给他泡茶,却被陈掌柜叫住,“钱姑娘,免了免了,跟我还这么客气作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可是有急事。”
客人要求不泡茶,她也不勉强,这就坐下来。
“陈掌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说吧。”
好歹相识一场,真要能帮上忙的,她也不会推脱,只是陈掌柜在县城呆的日子可比她长久,她当初这铺子还是托陈掌柜的关系给找的呢,她这一初来驾到的小姑娘能帮得上他什么忙。
然而他会特意跑来找她,相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钱向雪静闻其详。
陈掌柜先是往铺子外看了几眼,确认王婆子等人都在外头等着,没有进来围观,这才将脑袋凑近钱向雪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听我家少爷说,钱姑娘现在卖一些成品药丸,其中好些是医治女人病的,想来钱姑娘对于这看病开方子也是学过的,我有个朋友的内人,她一直有下体出血之症,但因讳疾忌医,从来没有看过大夫,这不,我想着钱姑娘是个姑娘,那人应该就不会如此介怀,这事困扰我朋友许久,我也想帮他这一个忙,所以先来问问钱姑娘,可否随我出诊一趟?”
出诊?
还真拿她当大夫了?
钱向雪忍俊不禁的看着陈掌柜,想调侃他两句,见着他这严肃认真的样子这话又说不出来。
“陈掌柜的朋友的内人,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陈掌柜一听有戏,连忙答道,“就在县城,从钱姑娘这儿过去半个时辰不到。我雇顶轿子随钱姑娘一块儿去。”
她忙摇头摆手阻止他,“我就是先问问,我还没答应去呢。陈掌柜可知道,这医术我懂是懂一些,可我没打算当大夫,来我回春堂买药的人我问问情况把把脉,只是想确认她们是否合适吃我的药,可做大夫的学问大着呢,你朋友怎么就不找正经大夫瞧瞧?”
陈掌柜一拍大腿,苦恼极了,“这可不就是他内人不愿意看男大夫嘛,我朋友他也没辙呀。这放眼整个县城,药铺、医馆是有不少,但是女大夫那是一个都没有,不然他也不用这么愁了。”
他突然又凑近钱向雪耳边,“你小姑娘家家的不懂,这女人有毛病,最受罪的是男人呀,她这流血不止的,那事儿……”陈掌柜点到即止,怕说多了钱向雪会觉得羞耻。
钱向雪却是落落大方的挺直了脊梁骨,“那这诊金?”
“这你可放心,诊金绝对只多不少,比一般大夫出诊还要多,只要能够解决她的问题,这钱我替你和他说。”
陈掌柜把话说到这份上,钱向雪再不答应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不过她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包能治好,只能是过去先看看什么情况,能够服药改善的我尽量帮她调理,若是我判断不好的我也会直接言明。但无论能否治好,这诊金都不能少我的。”
“行,行,没问题。”
“还有,陈掌柜,今天都这么晚了,要去也明天再去吧,听你那朋友的意思这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这一晚吧。”她指了指铺子外仍等着的三人,“今天刚接我三哥回来,我得和他吃顿饭不是。”
陈掌柜一拍脑门,自己也是急的,既然钱向雪都答应了,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又有什么区别,当下和她约定,第二天一早来回春堂接她,包接包送,一切不需要她费心。
钱向雪一一应下,这才与陈掌柜道别,韩浩明上前来替她将铺子门关了,四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回了宅子。
钱富林一听说还有他们书院的同窗租住在这儿,立即对那人的身份表示好奇,可王婆子说不上名字,只知道那人姓苏,随身带了个书童,光这点讯息钱富林哪里猜得出来人的身份。
回去时已是夜晚,他也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人家,然而第二天大清早,他早早的堵在门口,等着他的同窗出现。
钱向雪对于他这孩子气的行为表示无语,就像是孝子喜欢把同学带家里来玩一样,钱富林的行为明显有着小小的显摆。
今个儿她起得比钱富林还更早,因和陈掌柜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出发前她还得先去铺子里收拾一遍,是以出门时她还能看到钱富林蹲在门口守株待兔。
陈掌柜雇的轿子比她预计的要更早到,钱向雪只能麻利的收拾了下,接下来的交给王婆子看顾,自己坐上轿子,半路与陈掌柜汇合之后,再转道往那病人家去。
钱向雪还是第一回坐轿子,这牛车,马车她都坐过了,现在连轿子也坐上了,这古代的交通工具恐怕就剩下船她没有坐过。不过船在现代也有,算不上是古代特有的交通工具。
坐在轿子里她感觉新鲜,探出脑袋去看外头人来人往,大街上果然热闹非凡,难得偷得半日闲,她权当是出来游玩,心情非同一般的轻松。
轿子停在县衙后院,有人开了后门让他们进去。
陈掌柜神神秘秘的走在前头,不时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钱向雪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也没明白这县衙里是什么人病了,叫个大夫都要这么神秘。
走过后院,穿过中庭,她被带到了前厅,厅中坐着县令大人和他的夫人张氏。
张氏脸色蜡黄,眼下更是有深重的黑眼圈,一看这气色不佳,身体定是有着某方面的不妥。
一看这正主是县令夫人,钱向雪收起那副探究的目光,低下头只看自己的鞋子。
陈掌柜先一步上前,替钱向雪介绍道,“大人,夫人,这位是我之前与大人说过的那位钱姑娘。”只是一句话,陈掌柜便没有再说。
县令大人也姓钱,年初刚刚新上任,对县城的人不怎么熟悉,然而陈掌柜却是他在京城多年的好友,对于他夫人这身子也有所了解。
纵是再有一身傲骨,面对钱向雪,他也有着几分收敛。
“那我夫人就麻烦钱姑娘给看看了。”
双方的话都说得很隐晦,即使如此,那张氏已经憋红了脸,脚尖向着门外,好像随时都会夺门而逃。
钱向雪没有二话,走到张氏旁边,拉了张椅子自己坐下,又拿出自己的帕子盖在张氏的手腕上,这才开始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