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戚孜环避开半步,还了半礼:“公爹无需多礼,你我都是一家人。”
所谓的‘一家人’,是各取所需的一家人。
等他们叙完旧后,戚长容婉拒他们留自己用膳,解释道:“东南之行怕是艰险,孤需得先去将军府告知大将军一声,免得怠慢了他,恐令他心生不满。”
所有事情都是背着君琛决定好了的,以那位大将军的怪异性子,怕是真要因为此事而生怒。
蒋伯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臣这就让人护送殿下去君府。”
“不必。”戚长容扬起一贯淡然平和的笑容:“此乃天子脚下,前段时间又曾肃清,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殿下所言有理。”蒋伯文看向旁边停着的马车,硕大的东宫标志在微风中飘扬,又有许多宫中侍卫守候在一旁,他略微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无法和殿下把酒言欢。”
“无妨。”戚长容手腕一翻,佛珠之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半眯着眼,神色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略微有些慵懒,淡道:“总会有机会的。”
“臣恭送殿下。”蒋伯文也不多说,拱手道:“殿下路上小心。”
“太师好生歇息。”戚长容转过身去,踩着小凳上了马车。
车夫放下车帘,隔绝外面一切视线。
一声轻喝,健壮的马匹缓缓向前走去。
行至半路,一身形小巧的女子忽然窜进马车,车夫面色如常,好似并未看到,周围的护卫们也默契地闭了嘴,并未多言。
来人是奉命在外等候的侍春。
她一进来,便不满的朝戚长容说道:“殿下何必自降身份,与那等伪君子虚与委蛇?”
戚长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食盒,从里捏着一块糕点,淡声道:“你不懂,该做的还是得做。”
说着,见侍春还要巴拉一大堆,她手疾眼快的将糕点塞进侍春的嘴里,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他虽是伪君子,但伪的真实,伪的让人心服口服,即便孤是太子,也不可怠慢半分。”
在两个丫头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想要对付蒋伯文的想法。
自她们入东宫的那一刻,她们便是东宫的人。
或许一开始她还会避讳两分,可越到后面,事情便越发不可隐瞒,到了那时,身边总要有几个勉强信得过的人。
“话虽如此说,可奴就是看不得殿下受委屈。”侍春胡乱咽下糕点,含糊不清的问道:“况且,就算太师手中权势再多,又怎比得过东宫?”
“不是比不比得过的问题。”
“那是为何?”
“与你说不清楚,不说也罢,你只需记得,孤的选择不会有错。”
一听这话,见戚长容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想法,侍春撇了撇嘴,失落的应了一声。
她伺候殿下三年了,从前的殿下与他们虽算不上无话不谈,却总会比旁人多说几句。
可这几月来,她越发觉得与殿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