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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裴济识趣的闭了嘴。
有时间,他也不知自己是该哀嚎还是该感叹。
胆敢威胁当今太子,看来真是多年的皇室恩宠令杨一殊忘了本分,他几乎已能预见杨家败落的那一天了。
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反转令韩愈有瞬间的失神:“殿下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戚长容重重将茶杯放回原处,声音越发冷淡:“太傅此次行事真是令孤失望。”
见她发怒,韩愈心中一紧,知道是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还待解释:“殿下,此事……”
“好了。”不等他说完,戚长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住口,孤累了,需要休息。”
见此,守在一旁的侍春立即明白再无继续谈下去的余地。
“殿下需要休息,还请两位暂退。”
说着,她警惕的望着两人,下意识的朝暗中做了个手势,好似他们若不识趣,便要叫人生生的轰他们出去。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暂时告退。
行至庭院门外,裴济脚步一顿,气冲冲的一拂衣袖:“真是晦气,同是在朝为官,殿下更是金尊玉贵,怎得让杨太傅捐献一点粮食,他要求便那样多?简直愧对他那一身朝服!”
对此,韩愈除了苦笑毫无他法。
就算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赞同杨一殊的做法,却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裴济身为建州刺史,官阶不低,又长年在外任职,有些话他能说,可自己不能说。
直到两人终于离开,侍春悄悄的从门缝里撤开。
走进屋,戚长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怒意,简直悠闲的不得了。
侍春笑眯眯的给她捶腿捏肩:“殿下猜的没错,想必这次裴济是彻底把杨太傅记恨上了。”
感受肩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戚长容享受的眯了眯眼,又问:“杨大傅被人记恨,你高兴什么?”
侍春一声轻哼,骂道:“谁让他派人来监视殿下,狼子野心的老家伙!”
不错,总结的很到位。
戚长容满意点头,指点她道:“狼不可能永远披着羊皮混在羊群中,遇事要冷静,你且瞧着,他自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奴记住了!”侍春狠狠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侍春虽善毒,可对于人体穴位了熟于心,手下一按一个准,很快就见戚长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眉目间浮着一抹困意。
在睡过去之前,戚长容强打起精神,多说了一句:“以后不用一直盯着韩愈了。”
见她露出疲态,侍春动作越发轻柔,轻声问道:“为何?”
戚长容缓缓闭上眼,说:“他是杨一殊的人,杨一殊此人是有点利欲熏心,但不至于大胆到敢谋害孤,他是孤的启蒙之师,心里应该很清楚,只有孤活着,他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太子之师说出去是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声,可当太子换了人,亦或者太子成为废人,那他这个太子之师的名头还有什么用呢?
以杨一殊的聪明,他不会想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