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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恶化了。
今年胃部检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怎么突然就有了胃癌?
“第三期了吗?”林风眠问程安雅。
“明天做一个胃部的详细检查,等结果出来才知道。”清月诚实地说,叶浅很佩服清月的直接和坚强,自己的哥哥得了癌症,没有隐瞒,没有伤痛,冷静得令人意外。
本来以为大家都会瞒着林风眠,她是不敢说,没想到清月一进来就告诉叶非墨了,没有给林风眠一点心理准备。
平常人恐怕不能接受自己得了癌症吧。
特别是林风眠才二十多岁。
林风眠看向叶浅,她逃避他的目光,程安雅见状,心中叹息,也没说什么。
唐舒文,陈雪如和林宁、蔡晓静,苏然等好朋友傍晚也过来看他,胃癌的事情林风眠也没瞒着,大家听了心情都很沉重,人多的时候,叶浅都很沉默,几乎没什么话说,众人也只当她太过伤心,只有林风眠,时刻关心叶浅的情绪变化,她脸上没一个表情都逃不了林风眠的眼睛。
他发现叶浅几乎没有直视过他的眼睛。
唐舒文和林宁等人走后,清月也让温暖回家,她从林风眠住院一直到晚上都在医院,没休息,也没吃过东西,清月让她回家休息一晚。
叶浅也没有逞强,她的确没有精神继续留在医院。
胃癌,诅咒这两个词如扼住她的咽喉,几乎让她窒息,她特别的难受,一秒钟也不想留着医院。
林风眠想和她说什么,叶浅并不想听,匆匆离开,没有留意到林风眠沉痛的目光。
出了医院后,叶浅奔跑着离开,她必须借助某些事情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和痛苦,除了奔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跑累了,上了一辆的士,本想回家,车子经过河边的时候她下车,一个人在河边走一走,叶妈妈也知道林风眠的事情,给了打了好几个电话,叶浅回了一个,她想清静一会,索性关机了。
几乎是习惯性的,她找到他们经常坐的长椅,今晚的夜很深,江边风大,吹得叶浅浑身冰冷,苍穹如墨,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温暖一个人坐着,总觉得天空像是一只黑色的恶魔,正朝她逼近。
她恐惧,她无奈,她颤抖,她绝望……
可恶魔没有放过她。
江边人来人往,叶浅一个人坐着,脑海里回想着她和林风眠曾经的点点滴滴,幸福的,悲痛的,开心的,绝望的……她仰着头,倏然感觉天空下起了咸涩的雨。
她捂着脸,号啕大哭……
他患胃癌的消息被压下来,外界都以为林风眠只是中暑住院,华乐并没什么影响。林风眠培养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安宁高层领导者,即便他住院,华乐也是井然有序。
一连几日,叶浅都是中午来医院看林风眠,待了一会儿就走,没有停留,唯独看报告的时候,叶浅在医院多留了一段时间,林风眠的胃部详细检查出来了。
证实是胃癌第二期,必须要动手术。
刘家明和其他专家讨论过,林风眠的手术成功率并不是很高,他只有五成的把握,且就算手术成功后,日后复发的机会也非常高。
林风眠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这个消息对清月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林风眠的病例报告也传给清月了。
清月决定请欧洲的朋友过来帮忙,家明有五分把握,那么自己就有七八分把握,如果白辞来,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叶浅并不知道白辞的医术,清月简单说了一遍,却没能减缓她心中的害怕,她这几天担惊受怕够了,可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很是冷静。
陈莉等人都知道叶浅的性格,对她这么冷静的态度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冷静,近似于一种冷漠。
令人寒心。
诸位好友并没有说什么,可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大家都猜测可能叶浅因为孩子和丑闻的事情还在怪林风眠,所以表现得有点冷漠。
清月倒没什么,一门心思都在林风眠的手术上面。
“叶浅,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你别想太多。”清月语重心长地说。
叶浅故作不懂清月在说什么,清月也没有强求,叶浅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她心中也是矛盾,所以没有插手叶浅和林风眠的问题。
“白辞的医术举世无双,别的医生都有一半的几率能医好哥哥,他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清月说道,鼓励叶浅。温暖笑问,“妈咪,你真的很有信心吗?”
“对!”
叶浅轻轻一笑,“如果阿月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为什么还是这么害怕呢?”
清月一怔,没想到叶浅会看穿她心中的恐惧。
的确,她也害怕。
嘴上说百分之百的确定,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是医生,她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没人敢保证白辞是否能有把握医好老哥。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好,没想到被叶浅看穿了。
“我害怕,不是因为害怕老哥治不好,而是害怕……”清月看了叶浅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算了,不说了,你多陪陪他吧。”
叶浅低下头,不应答,也不拒绝。
他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白辞和刘家明、清月开过电话会议,暂时把林风眠的癌细胞控制住,没有让癌细胞扩散,白辞在为林风眠配一种新药,需要十几天,不能立刻来京州。
只要饮食得当,调理得好,几个月内林风眠是没什么大碍的。
叶浅天天来医院,林风眠的朋友不算多,来来去去也就林宁和唐舒文他们几个人,这几人几乎也天天都来医院看望林风眠,诸人都很关心林风眠的身体。
陈雪如见叶浅这几天都很沉默,忍不住问,“是不是害怕风眠的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