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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武斗,射箭,骑马,比赛?这能难为到别人,却难为不到煜亲王。煜亲王什么出身。
而且,就今儿,几大将军来宋家的都少,一看就知应是在陆家。虎父无犬子,单挑出来一位武将之家的公子,煜亲王压根儿就不用伸手。
正琢磨着呐,鞭炮唢呐迎亲方队到了,外头那叫一个热闹,这是来了多少人。
“我是四皇子,开门!”
宾客们立即露出:你瞧瞧,这谁敢难为。上来就出杀手锏,四皇子有哮喘。
宋富贵仗着胆子比手势,谁也不行,咱必须要问两句。
即便全家上下已经达成一致,珉瑞毕竟是王爷,这是咱家亲女婿,要留些脸面轻点难为,大喜事意思意思就行,要不然哪里出了笑点,以后让人笑死了。
“来者何人。”
陆畔扒拉开四皇子,宾客们从来也没有听过煜亲王这么大声喊话:“岳父大人,是小婿珉瑞,求您开门。”
“岳父?”岳父不好使,陆畔换。
墙头忽然出现一帮人,陆畔在左面前头,头戴新郎官帽子,踩在梯子上:“岳母,小婿来啦。”
一众宾客们当即笑出了声。
女眷们边指着墙头一帮酗子,一边羡慕的时不时看向钱佩英,听听那喊话,今日没有本王,口口声声,撕心裂肺的小婿。
爬梯子上来的贵公子们都傻了,新郎官说的对,宋府果然暗道重重,上面扎着木签子,多亏早早就在前街唐府存了好些梯子。
“太爷爷。”
宋阿爷坐在堵门这一关的椅子上,大声应道:“嗳。”
“祖母。”
马老太:“嗳。”
别只应啊,开门,这回不再是陆畔一人叫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当整齐划一喊到叔伯们时,池子这面的宾客们也跟着宋家男人们一起应道:“嗳。”
有的都占煜亲王便宜了,让煜亲王私下里叫世伯的人少之又少。
林守阳开始喊父亲了,喊林尚书“父亲快帮着求求情开门。”
陆续求吃席的小子们越来越多。
全冲笑,宾客们真的开始求情,开门吧。尤其是女客这面,家里孙儿挂在墙头呢。
宋家的大门刚打开一条缝,这就收不住闸,没想到墙头那些人不算啥,新郎官还没有及时撤回时,外面呼啦啦涌进一帮人。
陆畔被簇拥着进来时,对对子都已经完事啦,满堂喝彩。
在翰林院当职的众位公子,微微一笑。啪的一声,纷纷展开扇子扇风。
只看各位的扇子上,极近祝福之词。
谢文宇扇子上写着佳偶天成,林守阳写着琴瑟和鸣。
兰菊庭芳、郎才女貌、同德同心、于飞其乐、五世其昌、天生一对,等等。
连贵妃所出的皇子,才九岁啊,岁数不大,谱大,他的扇子厉害了,上书:早生贵子。
射箭,比武。
宋家的靶子出来了,不止要正中靶心,还要射中远处的苹果,必须一箭射落。
陆畔只说了俩字:“列队。”
正在念规则的宋金宝就被吓的倒退几步,只看武将世家的公子们带着家伙什来的。
什么射苹果,唰唰唰,这个几箭、那个几箭,射出一个“百年好合”的窟窿眼。
宋金宝吞咽了两下吐沫。
四皇子拍拍金宝肩膀,两手拿红包像拿扇子似的,“来,给你。”
珉瑞哥说了,他今儿就负责叫门和赏钱。必要的时候可以用银钱铺路。可他觉得必不必要的时候都要用银钱开路,待会儿送不完,他就两手一扬,漫天扔红包,才不背着回去。
所以说,在四皇子以及一众公子哥们心中,这迎亲没难度。
还好,宋家还有一关杀手锏。
八岁多的丫丫,眼下的宋温暖打扮的漂漂亮亮,和李秀家的宝子打扮俊俏极了,俩人吹着笛子从拱桥上走了出来。
宋家,其实从宋温暖、李秀家的宝子之后才是有福的孩子。迷迷瞪瞪跟着逃荒也没记住啥。
到富贵家的小年年、忠玉家的小败家,更是生在福气窝里。
俩人下了桥,开始绕着打扮一新梳着冲天辫的年年和小败家吹笛子,年年和小败家立即开始跳舞。
多么温馨的一幕,可是宾客们却笑的更厉害。
因为煜亲王要学那俩孝子跳舞。
没人吃饭了,或站或坐着,还有嫌弃太远,站在池子边隔着池水观看的。
年年已经不满足听乐声,遗传了他父亲的音乐细胞和表现欲,边比划着两只小手,扭哒着小身子,边用奶音小嗓子唱出声:
“送给你小心心,送你花一朵……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再看煜亲王脸通红,陆畔硬着头皮头一次跳舞。
已经带领身后众兄弟们群魔乱舞了。
不能晾着新郎官一人跳吧,都跟着跳。
孟景遇为人严肃吧,爱讲这不规矩那不得体,“呵呵呵呵,”没憋住笑出声了,这冷不丁的,给旁边的官员吓一跳。
官员们、男人们看的是“胡闹。”那些胡闹的小子,有好些是他们家的。
女眷们看的却是:煜亲王、国公之孙跳的虽丑态百出,但是认认真真。他生疏比划各种姿势的样子,就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我过了吗?”
宋温暖行一礼:“姐夫,过了。”
陆畔本来要匆匆离开去见茯苓,听见这声姐夫立马站住脚,回眸冲四皇子比划手势,上前来,翻四皇子背的兜子,取过一个装金片的小袋子,亲自递给宋温暖。
那小金片是连在一起的四个字,陆家特意定制的:天长地久。
陆畔刚一上拱桥,刚要对桥那面的世伯们挥手致谢,他就被吓了一跳。
只听乐声响。
这回可不是那小笛子声,很明显,宋家找了乐队就是不知在哪里奏乐。声很大。
乐响并不唬人,唬人的是拱桥两边的池子,忽然出现一男一女在跳舞。
池子左面男,右面女,男子女子站在船上,甩动水袖,跳的极为缠绵、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