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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峙着。
“是南宫清弦。”这么多年没见,安染液却一眼就看出了几百米开外的人正是南宫清弦,随后苦笑一声:“是来找妙戈的吧?”
仟殿不语,却轻点脚尖,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南宫清弦的面前。
戴在仟殿脸上的面具是那么的狂狷,他要告诉他,当年那个放走妙戈的不是他苏牧,而是另有他人。
“我不是来带走妙戈的。”南宫清弦望着一袭黑衣笼罩的仟殿直截了当的说着。
仟殿面具下的面容轻轻的勾勒出一个冷凝的弧度,语气淡淡:“那你来做什么?”
“一个交易,你会感兴趣的交易。”南宫清弦清淡的说。
“什么交易?”仟殿的话刚说完。
亭台的安染液也赶来了,站在仟殿的身边看着如今贵为一国之皇的南宫清弦。
他竟然放着朝廷不管,亲自找了过来……
南宫清弦看到安染液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好似没有受过应该有的罪责一般,好端端的站着。
那握着剑的手,就不经意的握紧,但是随即便又慢慢的松开。
他都快要死了……即便不甘又有什么办法?
那不是他能阻止的事情。
“我们进去再说。”南宫清弦微微的仰头,冷冷的看着安染液。
而安染液自始至终都是淡笑着。
一居独居的小屋,四周都载满了梅花,屋里挂着几幅山水画,落笔都出自“仟殿”
那几处山水,看着份外的眼熟。
安染液仔细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这幅画中所画的便是妙戈当时所居住的屋子。
五年了,他都快忘记了……
这么站在跟前仿若回到了那个时候一般,可惜东西物件犹在,人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人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仟殿听后惊愕的问着。
在旁看着山水画的安染液,也转过头看着南宫清弦:“你是说,如果妙戈在你死后还爱着你,那么她就会遭到反弑,然后快速的衰老?最后死亡?”
他只知道妙戈的身体特别,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致命的毒。
南宫清弦无奈的笑:“若不是这样,你们以为还有机会见到妙戈吗?”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仟殿皱着眉头。
不用说,妙戈心里肯定是有南宫清弦的,一旦问起她和南宫清弦的事情,她都只会说一句过去了。
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
“有……”南宫清弦回答:“杀了妙渊和妙言……”
“不可能……”安染液走到南宫清弦果断的拒绝,并且是言辞的。
即便妙渊和妙言不是他亲生的,但是现在就如同他亲生的一般。
“所以现在剩下的就是唯一的办法,让妙戈对我心灰意冷,恨我入骨。”南宫清弦摊手。
“妙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忘记你?”仟殿难受的说着:“现在因为有妙渊和妙言,所以妙戈的痛才不会那么明显,但是如果没有妙渊和妙言的陪伴,她的伤痛都会在她的眼眸中全部显现。”
那段时间他一直陪伴着妙戈,他了解她。
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她眼中的那份痛楚已经将她的心思全部暴露。
即便妙戈现在没有任何的悲痛,但是又有谁知道在那漫漫长夜,妙戈有没有整夜整夜的失明,泪一次一次的流……
五年多的感情,怎么说能割舍就割舍的掉的。
“所以让我带走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直截了当的说。
“为什么?”安染液问。
妙渊妙言现在是他的唯一,他带走了,那他该怎么办?
“只要我够绝情冷漠,在带走她的孩子,她不死心都难。”南宫清弦的目光也移到了墙上的那些画上,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缘也有了,份也有了,但是他却没有那个命和她一起走过百年。
“门主……风醉回来了……”一个女声声音刚落,门紧接着就被踢开。
风醉捂着被刺伤的地上,脸上一片煞白,但是那坚毅冰冷的神情却格外的让人心生一惊。
估计她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阻挡。
“风醉,你妹妹正在花园和妙渊妙言去玩耍,你现在可以去找她们。”仟殿看着这样的风醉闯进他的视野,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冰刃的如同一把刀,他以为这个人会是妙戈。
但是风醉听后有些诧异但是随即就说:“门主,你……”
本来是来要救小诺的,但是现在看来她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和妙戈是老朋友,她现在正在花园。”仟殿又重复了一遍,没有门主该有的冷厉,和威慑,有的只是一份亲切和平和。
风醉临走时看了一眼南宫清弦,但是南宫清弦眸光却一直都在那些画上,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过一样,更不知道她来到了这里一样。
带上门,风醉刚走了几步,便又退了回来,轻轻的走到窗户旁……
“如果你带走妙渊和妙言,我怕妙戈没有活下去的支撑力了。”仟殿如实的说。
妙戈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妙渊和妙言,如果她的生活中没了妙渊和妙言,那她的生活都是灰色的。
她经历的太多,五年的时光让她没有力气再去拼搏。
南宫清弦坐下来说:“那你们能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让她忘记我吗?”
“失忆是最好的办法。”安染液说。
“她会忘记我们所有的人……”仟殿又紧接着说:“而且失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要让妙戈心里不再有我,你们怎么做都行。”南宫清弦说这句话是那么的痛苦。
若不是为了妙戈,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心里明明有她,但是却不能爱她,不能让她爱他。
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世界上最痛苦的是暗恋,现如今他比暗恋还有痛苦万分。
仟殿和安染液都陷入沉默,忘记一个人真的困难。
他们都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遗忘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已经如血脉一般早已融为一体,想要忘记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