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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柱石心情都有些暗淡,东蒲国总体上的太平现在起了变化,择天阁一走,似乎没有了制约,皇朝这些年习惯了靠着择天阁那把剑的震慑,在小心翼翼中享受着太平盛世,习惯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令狐超眼力的眼神所发射的威严,更习惯了前殿后宫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带来的和平。只是,为什么就走了呢?也不打个招呼!
箫齐看着满朝肃杀的氛围,尽量语气平和,说道:“择天阁入驻东蒲国这么多年,大仙人令狐超虽然与皇朝若即若离,但是,这么多年,择天阁虽然游离于世俗之外确实承担了世俗保护神的角色,那些皇朝之外的势力被择天阁压制,总体上压抑着自己的不甘,使皇朝能掌控天下,百姓总体上平和安稳。但是,择天阁一夜消失,这一段时间以来国内开始了动荡,难道真是没有了择天阁,东蒲国国将不国?东岳城那边有线报,亲王萧让厉兵秣马,大有挥军西进之势,他干什么?西边的异姓王孟克之也不消停,这个从西边孟氏皇朝叛逃而来的王爷,也起了虎狼之心,南边的海盗,山林中的绿林,江湖中的门派,甚至各地藩王,都有了想法。朕也奇怪,择天阁没来时,这些势力总体上安稳,择天阁来了更不用说,都比乖孩子还乖,怎么择天阁一走,都冒出来了?苏爱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帝国第一柱石首辅苏琴出列,站咋玉石台阶下,说道:“人心不足,若是没有外界的克制,光靠自己的良心是不可掌控的,所以,国家施政,不但以德政布德,更要以法度制衡人心。古人云: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又云:万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人性本恶,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故而,君王治天下,不是光靠德化便能天下太平。人有好恶,故法可治之。择天阁未来之前,各地势力相互制衡,皇朝居中斡旋,乃是纵横之术,谈不上天下太平。择天阁一来,改变皇朝体制,以民为本,从下至上乃是法统秩序,民贵君轻,倒是让各种势力忌惮民之力量,不敢有所胡为。这本就是法统压制了人性本恶,待法统一去,人性恶的一面自然释放。所以,陛下不妨仿照择天阁法统体制,以法治天下。现如今藩王众多,各自割据一方,手中权势大过天,若让他们安居一隅,贪心无度,怎么会安稳?江湖势力、各地州官无不如此,手中一旦有了不受制衡的权利,必然贪欲膨胀。所以,为今之计,削藩与推法势在必行。若是各地藩王联合造反,正好落了口实,一纸圣意昭告天下,削去各地藩王王号,贬为庶民,先从根子上让他们无所依靠,师出无名,再以平叛内乱的借口,出兵讨伐,微臣相信,以今时今日帝国之武力,哪怕各地藩王同时造反,也会一鼓作气尽灭之!”
皇帝箫齐长舒一口气,道:“到底还是苏爱卿什么谋远虑,一下子点到了症结所在,诸位爱卿还有何话讲?”
大学士太子太师言官首脑朱培德出列,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首辅苏琴,道:“陛下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而误了国本。儒圣有云: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又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陛下应效仿前贤,更应总从祖制,各地藩王要不是皇家亲族,要么是有功社稷的功臣,皇帝应施德仁之政,使天下归心,怎可削藩寒人心,暴政失根本?苏琴此言动摇国本,乃是祸国殃民之策,其心可诛,微臣参奏,大首辅苏琴妖言惑众蛊惑君心,应该处死,以正视听!”
苏琴看着朱培德轻蔑一笑,道:“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如今诸侯做大,尾大不掉,德仁之政难以破其心。只有律法苛严,使其肃然,才会安邦定国。万乘之患,大臣太重;千乘之患,左右太信;此人主之所公患也。且人臣有大罪,人主有大失,臣主之利与相异者也。各地藩王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乃是国之隐患,不除则江山危殆。皇帝为一国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如今,择天阁前脚一走,各地藩王便蠢蠢欲动,何也?贪心不足蛇吞象,皇帝陛下的这把椅子,就是天下最大的贪心之源。国要治,紧靠酸儒的仁德,哪来的太平天下?儒圣门生遍布天下,但是,治国大才往往是那些崛起阡陌的百姓,摇唇鼓舌的,反倒是多出狡诈贪图之辈。夫子为我国庙堂圣人,可是拿出来一两件有利国家安稳的治世良策?先生的门生故吏,可有为民请命的泣血大才?各地官衙,先生的学生如蝇逐香,但是,值此社稷动荡之际,各地反叛势力大有风起云涌之势,夫子的这些学生有不少与当地势力勾连以求自保,本首辅说的没错吧?先生不正,弟子效仿,夫子在庙堂上大言灿灿,为藩王鸣冤叫屈,心底下的小心思也就不用多说了,皇帝心如明镜,本首辅也看个一清二楚。你口口声声仁德,你的仁德又在哪儿?你府上的三妻四妾,你的孙男娣女,有几人在军旅?有几人在民间?有几人为国泣血?本首辅与你同朝为官,看到你,本首辅感到恶心,还不快快退去,免得丢人现眼!”
老夫子朱培德气的两眼一翻,果然背过气去。皇帝摇摇头,道:“抬老学士回家休息吧!”
苏琴对皇帝抱拳行礼,道:“陛下,自皇朝立国以来,积弊难返,数代藩王已经在各地如山盘踞,针插不进,常有与朝廷对抗之举。而且,藩王做大,割据一方,再加上祖制不改,还会有更多的藩王出现,一人占据一地,长此下去,纵然山河万里,也不够分的。到那时,皇帝只占据一座京城,如困牢笼,所谓天下之主名不副实,圣意只在眼皮底下,谈何治国?所以,微臣以为,削藩势在必行,而且祖制非改不可!趁此时机,可以以安邦定国之名,行皇朝之师,一举荡平所有藩王,将属于皇帝的皇土收回,再以统一律法治平天下,那样,即便没有了择天阁这个靠山,我皇朝也必然能国祚千年,长治久安!”
年轻的皇子们也在朝堂,特别是太子就在当场,看着气势恢宏的大柱国面色不善,但是不敢有任何异议。但是,心中的嫉恨不可避免,若是苏琴这一国策果然推行下去,那么在场的皇子们能不能有自己的封地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三代以后沦为平民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就眼前来说,皇朝中的各大势力攀龙附凤大有人在,依附在各大皇子身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苏琴断了所有人的财路和来路,即使不算是举世皆敌也是满朝为敌!
皇帝箫齐道:“旧政弊端存世已久,各地藩王时时刻刻虎视眈眈,朕的这把椅子烫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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