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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敛清清嗓子,不知该如何对那少年开口,“他现在年轻——”
商沉突然间接过话来:“我虽年轻,收他为徒还不在话下,他跟着我必能受益,甄师叔不必担心。”
说出口了。
甄敛一时哑口,同身边的连茴对望两眼,即刻顺着他的话头道:“不错不错,商沉是我御虚道年轻一辈之中的修为最高的,二十一岁即入瑶山,在我御虚道弟子自古以来的排名中位列前五,前途不可限量。”
前五有点巴结,前十是有的。但甄师叔鼓足了劲要吹嘘他,商沉总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只得摆出一副大家风采来,不因诋损而怒,不以赞誉而喜,泰然受之。
那少年没有出声,手里仍然握着捣药杵,微微点了点头。
甄敛心里千幸万幸终于将此事解决,忙不迭地站起来:“既然如此,我去将此事安排好,连茴,我们先走了。商沉,你留下来陪他说说话。”
他这一起身,房间里其他的道长也跟着起身出门,商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多时其余的道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他们两人在房中,一个垂首,一个静默,气氛尴尬不已,连掉根针也听得见。
商沉清清嗓子,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回去将你的房间整理出来,过两天再接你过去。”
那少年微微点头,又低声道:“你若不喜欢收我为徒,知会我一声,我不会赖着不走。”
“哪有此事?” 商沉连忙否认。
这少年的心性实在是心高气傲到了极点,商沉默然走上前,不语半晌,低声问道:“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少年不说话,却抓着那捣药杵的柄不放,商沉不禁有些失笑,站起来说道:“睡觉吧,我把你的房间整理出来,明后天再接你进来。你收拾一下你的——”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生生打住,这少年这些年来受人摆布,哪有什么行李衣服?他随即转了口道:“甄师叔明天必会送来换洗的衣物,你打点清楚,一起带过去。”
“嗯。”
那少年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颈项之上。商沉摸一下自己的脖子,只觉几条淡淡的痂,笑了笑:“这是你抓伤的,记不记得?”
“……记得。”
记得就好。
不只是颈项,手腕、手背,到处都是这徒弟留下来的痕迹。
见面不过几次,次次都让他遍体鳞伤,这徒弟是送来折腾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