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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瞟了眼窗外，看着这房子中唯一的“人”，问，“你指她吗?”
“人家有名字，叫小婉的。”司晴环抱双臂，“小顾总就没看出来，小婉对你有好感?”
“没注意。”顾御深笑了，“何以见得?”
“一和你说话就脸红，想看你又不敢看你，对我可没这样的。”司晴呶呶嘴。
顾御深回忆了一下进门到现在的细节，倒是记不清楚了。
不在意的人他从不会分神关注，小婉和他说过几句话，说话时是不是有脸红，他都没多看一眼，自然也无从回忆。
不过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人这也不是第一个，顾御深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他这一脸冷淡毫无波澜的模样，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司晴心知没戏，但还是问了句，“小顾总对小婉没那个意思?”
“我今天好像和她才见第一面……”顾御深道，“你会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吗?”
“会啊，不然怎么说有一见钟情呢！”司晴侧身靠着窗台，“我虽然没这么快喜欢过人，但我同学和男朋友就是一见钟情的，从高中到大学呢。”
“在我这儿不存在一见钟情。”顾御深道。
“好吧，那你冷淡点也是对的，免得让小婉误会又失望，到时候更不好受……”司晴说着说着想到什么，“对了，怎么没见村长爷爷?他没和我们一起进来是去哪儿了?”
“可能去村民家了吧。”顾御深道。
……
村长确实是去村民家了，牛二家，看看大芳找回来没。
他知道那几个小子脚程多快，估计几个小子回来会直接回家，所以没进家门就赶紧到牛家等着。
村民们不走远通常不会锁门，牛家院门和屋门就都没锁，村长在墙角找了个小椅子坐下，等了不到十分钟，没等回牛二一行人，倒是等来了司晴和顾御深。
“你们俩个怎么来了?”村长站起来。
司晴往前一步，“我们想看看钱大姐，她回来了吗?”
“没呢，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大芳虽然脑子不太好，身体很好，跑起来比我们村很多人都快。”村长笑呵呵道，“小姑娘是担心大芳吧?不用惦记，找不到也没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跑了，等到再冷冷山上没什么吃了就自己回来了。”
“钱大姐还能自己回来?”司晴有些惊讶。
“是啊，不过不一定什么时候。”村长道，“而且大芳不会回牛家，直接就会去她姑娘那，到时候怕吓到孩子，不然牛家也不会这么着急找。”
“那我们要不要去钱大姐女儿那里看看，万一她回来了……”司晴记得钱大姐因为抢包被她和顾御深捉住，其实是为了包里的食物，可见这些天吃不好，是真的很饿了。
村长想了想，点头，“那就去看看吧，牛丫家在村口，回来也会路过。”
于是三人出了牛家，奔村口而去。
村长走在前面，老头儿年纪大了身体却健朗，速度一点不输酗子，临近牛丫家的时候，司晴看到对面路口钱大姐被几个老乡押着，朝这边走过来。
钱大姐走在前面，手上绑着绳子，绳头由旁边的牛二牵着。
让司晴松了口气的是钱大姐身上照之前比并无明显外伤，神情倒还是之前那副一惊一乍的模样，看人的眼睛总是往上瞪着，像是害怕似的。
“钱大姐！”司晴不知道钱大姐是否还认得自己，叫了一声朝对面跑过去。
村长也加快步伐，扬声道，“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们没找到。”
“差点就追丢了，丫的穿着鞋，跑的比原来更快了！”牵着绳子的男人回了一句，一脸郁闷可见追得费力。
司晴有点想笑，想那鞋还是自己给钱大姐的呢。
突然，她面前一户人家院子里跑出两个小男孩儿，一人手里拿着把塑料剑，嘴里嚷嚷着追追打打。
司晴差点被撞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其中一个孩子，与此同时，对面钱大姐突然吼了一声，猛得朝这边跑了过来。
“牛牛，牛牛！”她大声喊着，因为带着口音，“牛”发音十分像“扭”，弄得顾御深还以为阮绵来了，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数秒之后，他才和司晴一样后知后觉，发现钱大姐是奔着其中一个胖男孩儿去的。
钱大姐手上绑着绳子，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拖着牵绳子的男人都往前滑了几十步。
眼看着就要接近胖男孩儿时，其他两个老乡上前和牛二一起扯住绳子，钱大姐在距离男孩儿几步之遥的距离被迫停住，表情十分急切。
“妞……啊……妈妈…哇哇……”她嘴里胡乱叫着，不顾一切用力挣扎，手上的绳子深深勒进手腕里。
这模样在孩子看来自然是可怖的，胖男孩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往院子里跑，“妈妈……妈妈……”
司晴看到这儿，已经猜出胖男孩儿的身份，果然没过多久，院中哭声弱了下去，一个年轻女人从院子里出来。
女人相貌和钱大姐有七分相似，表情却是厌恶又不耐的，瞪着钱大姐那边，“不是说不要让她再过来了么！小牛又被吓到了！这么个疯子，怎么就不能把她好好关家里关着！”
“行了！”扯绳子的男人拉得吃力，也很不耐烦，“你以为我愿意啊，关得住吗?我总不能天天不干活在家看着，要不是为了你我都懒得找她！”
“真是晦气！有她这么老不死的，小牛都不敢在外面玩！”女人恨恨道，咬牙切齿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钱大姐在女人责骂时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女人，这会儿见女人走了，又开始挣扎。
“行了！”扯绳子的男人一脚踢在她身上，“有完没完了！人家烦你恨不得你死！你在这儿发什么贱！”
“姑娘……我姑娘……”钱大姐指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眼里闪着之前在路边玩水杯时那种兴奋的光。
司晴看着，心里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