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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丝毫愧疚地告诉暮色阿果这件事。
妻子?妻子!这个暮色阿果朝思暮想,等待着有一天刘赢会亲自对自己说出来的词汇,此时此刻听在耳里却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直将她许多年来辛苦构建起来的美好憧憬霎时间轰得支离破碎。
“你说什么?阿木哥,不是,刚才我没听清楚,你能再,再说一遍,我,我,刚才好像听到……”暮色阿果忽然间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手足无措,说话也不似以往那般灵巧起来。
“阿果,对不起。我爱田丽儿,我要和她在一起,负了谁我都甘心,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哈,哈,负了谁都甘心?”暮色阿果想强笑一下,面颊上面却是不合时宜地滚下两行泪水,“那我问你,这么多年来,在你的生命之中,我暮色阿果到底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在这一刻,刘赢的内心不可避免地又忽然软了下来,多年以来集聚胸中的愧疚之意也是慢慢溢出。或许真是自己薄情负了暮色阿果,假如自己没有下山,假如自己没有遇到田丽儿,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如此决绝地去反对这门婚事。
“阿果,对不起。”
“那我在你的世界里到底是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暮色阿果又问。
“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唯一的最为亲近的妹妹。”
“呵呵,妹妹?”暮色阿果苦笑,“那你可就太自作多情了,我暮色阿果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暮色阿果抬起袖口擦了擦眼泪,转过身,三两下便是跃进了那片葱翠的竹林之中。只留下神情凄苦的刘赢与他怀里受惊后尚且微微颤抖着的田丽儿站在那里,默然不语。田丽儿浑身湿透,湿漉漉的发梢紧紧地贴着她的额头、面颊,从上面有几滴水珠一直滚落下来。在她那动人的双眸下面,也有几滴。
大黄狗这次倒算安静,只是略微低低地叫了两声,便是循着主人的气息,朝那竹林里跑去。
一声雷鸣响过,风卷残云,天边的黑云又开始翻滚起来。
“我们走吧,田丽儿。”刘赢柔声说着,然后扶着田丽儿一起往回走去。
……
又到夜深,刘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着谁,田丽儿还是暮色阿果?或许两人都有吧。外面一片漆黑,正在下着密密的细雨。刘赢下床伸手卷起帐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