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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虽说是歇了雨水,但是这灌兜山区本就气候诡异多变,远远望去,天空之中还是一派阴霾景象。刘赢背着莫邪宝剑,一瘸一拐地走在下山追赶田丽儿的路上,新结好的血痂因为不停地走动重又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刘赢的裤腿儿,流到了他的脚腕儿。
本以为按照田丽儿女孩儿家的速度,该不会走的太远,可刘赢不顾伤痛一路疾行,却是始终没有望见她的踪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便开始离去的。不过多久,周来他们也率先追了上来。周来本欲让人先将腿脚不便的刘赢带回,自己再亲自带人去追赶前面的田丽儿,奈何刘赢执拗不走,便也只能一同往前赶去。
直到众人追赶至一处几乎就快要干涸的山涧旁边,这才远远看见了水流对面田丽儿娇小的身影。这个山涧比起别处很有不同,整体结构截面是一个凹陷下去的深坑,山涧南高北低,两岸俱是高出河面很多,因为北面是往下山去的路,所以要比南岸低矮很多。所幸的事,河水很浅,众人低头看了一下,感觉赤脚淌水过去不算困难。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就在方才田丽儿过去的时候,这里尚且还是一滴水也没有。而此时此刻,这里的水也正在以肉眼不易察觉,却也不容小觑的速度上涨着。
“田丽儿!”刘赢方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便是纵声呼喊道。
田丽儿闻言身形一顿,立在那儿默默地又流出两行泪来。她缓缓地转过身,也对着远处对岸的那个男孩儿先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几句,继而又哽咽得难以成声。
“不要再跟着我了。”她说,“刘赢!你有你的路要走,可我没路了,想和你一起走,但是我没有机会。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甚至没有一个可以为我做主的人。我们是抗争不过命运的!你让我走吧,趁我还能放得下,你让我走吧,让我走吧。呜呜呜……”田丽儿蹲在地上哭着,泣不成声。
因为隔着好远,田丽儿声音又小,好似是自言自语,刘赢并不听得真切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她蹲在地上似乎正在抽泣,不由地又是一阵心疼。
“田丽儿,你在那里等我,如果你不愿和我回去的话,我同你一起走好了。”刘赢说完,便是动身要跳下,再往对岸过去。
“慢着!情况不对!”正在这时,周来却是忽然伸手急急拦住刘赢道。
“怎么了?”刘赢身形一顿,却也是疑惑地望着他。
“你看下面的流水。”周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