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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之,他的轮椅放在一旁,坐在了马车的座位上,若是在平整的道路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村子里的道路坎坷,来回椅,他无法保持平衡,双腿也无法用力,只能用手抓住一旁固定住,很辛苦。
魏沾衣稍稍睁开些眼睛,看着杜微之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珠来,显然,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用了极大的力道保持住身体平衡。
他那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能驾鹤西去,虚弱得让人心肝发颤。
“哎。”魏沾衣抱着被子坐到他那边,“这真冷,你是男人,体温比较高吧?咱俩抱团取暖吧。”
“你,离我远点。”杜微之身体一僵。
“我觉得这里挺舒服的。”魏沾衣靠近他,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试了试,“体温果然比我高一些。”
她用被子盖住他的腿,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找准了角度将他固定在一个角落里。
在那个角落里,杜微之能够保持平衡。
“你,别离我这么近。”他有些气急。
“我要是不喜欢可以下去啊。”魏沾衣,“我就喜欢待在这里。”
她冷哼了一声,手臂抓住车窗上的把手。
杜微之稍稍往前一动,就会碰触到她。
就像是,拥抱那般。
“放开。”杜微之呵斥,“离我远点。”
“不放。”
“恬不知耻。”
“杜微之,你这个饶性子,可真是够讨厌的。”魏沾衣懒得理他,“你快闭嘴吧,神烦。”
这个姿势可以保护杜微之,缺点是,手暴露在外面,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冰凉麻木。
杜微之沉默了半晌,盯着她因为冻僵而变得青紫的手,脸色有些复杂。
许久之后,他终是下了决心,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棉暖袖,套到她手上。
魏沾衣看着他粗鲁又笨拙的动作,嘴角轻抿。
这个人,性子比凤赤还要别扭。
接下来的路途,他们以诡异的姿势坐在马车中,两两看不顺眼,谁也不理睬谁。
马车的颠簸之下,杜微之有些疲惫,斜倚在一旁,闭眼后,意识也很模糊,身子慢慢倾斜到魏沾衣身上。
“喂,恬不知耻君,这次是你主动靠上来的。”她戳了戳他,没有反应。
“杜微之?”
依然没反应。
那张脸就在眼前,苍白,虚弱,偏偏那嘴唇却是鲜红的。
苍白和鲜红,每一样都是死亡的色彩。
“喂,你该不会是死了吧?”她伸出手,在他鼻下探了探。
还有微弱的气息。
他似乎,昏睡过去了?
“真是太弱了,这么弱,还在这种地方睡着,你也是个人才。”魏沾衣叹了口气,将他的上半身放到她腿上,让他仰躺着,方便呼吸。
她用手臂揽住他,顺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让他保持温暖的状态。
马车一路行驶到村子附近时,杜微之才清醒过来。
没有想象中的冰冷,也没有太大的颠簸。
好在,冬穿的衣服比较多,倒也没有太尴尬。
“你!我怎么睡在这种地方?”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魏沾衣居高临下看着他,露出森森的虎牙,“刚才还我不知廉耻,现在你可是占了我便宜,主动睡到了我腿上。论恬不知耻,你才更胜一筹吧?”
“……”杜微之咬牙。
他经常陷入到昏迷状态,需要休息片刻才能恢复意识。
方才,马车颠簸下,他无意识地陷入到了昏迷郑
这中间发生的事,他全然不知。
但,这个角度,他就算昏倒也不会倒在她身上,分明是她将他抱过去的。
她已经发觉,这个杜微之的性子,傲娇又别扭,就像个幼稚园没毕业的朋友。
跟这种幼稚朋友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哄不好就打一顿。
“这些先不论。杜微之,我要警告你,马上就要到家了,等下你控制着点,凤赤现在是我的人。”她将他扶起来,声音森森,“你要是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杜微之脸色发黑,“神经病啊。”马车在门口停下来。
九思正跟肥啾在院子里玩耍,看到马车之后,立马跑过来。
“娘亲?”他兴冲冲地喊道。
“九思,白呢?”魏沾衣将轮椅拿下来,“让他来一下。”
九思往马车里看了看,看到一张苍白的脸,似乎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娘亲,车子里那个白脸姐姐是谁?”
“那不是白脸姐姐,是白脸哥哥。”魏沾衣更正道,“快去喊你爹来。”
九思点着头,快速跑回屋子。
肥啾歪着头,拽了拽她的衣角,声问道,“主人,主人,你怎么带了个死人回来?”
“死人?”
“是呀,这个人已经算是个死人了。”肥啾,“顶多还能活十。”
“你能闻出来?”
肥啾点头,“味道特别不好闻,主人,快点将他赶走吧。”
“嘘。”魏沾衣拍了拍它的头,“有客人在,先别话。”
她看着凤赤走过来,眉眼弯弯。
“白,快来帮忙。”
凤赤有些欣喜。
他本想着,若是她再不回来,他便去找沈行舟要人。
没成想,她比预想中回来的要早。
“沈行舟有没有为难你?”
“什么呢?沈大人只是叮嘱我一些事项,问了一些话,让我给老夫人做了一顿饭。”魏沾衣,“先别这个,白,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她将车帘子掀开。
帘子后面,是早已经泪流满面的杜微之,他的身子颤抖不停,嘴唇动着,却不出半句话。
“微之?”凤赤稍稍瞪大眼睛,“你……”
他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镜白。”杜微之哽咽着,有千言万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