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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了蛊毒的他,也不可能再去碰清婉……
赫连恒之,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之深,你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肯让朕得到吗?
夏侯冽深邃的五官变得越发阴沉,一双锐利的狼眼里除了冰刺儿般的冷冽外,再无其它任何的情感,手紧攥成拳,他半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如同巨石一样滚落在陆衍初的心上。
好半晌,空气中才再响起他的声音:“此蛊可有解?”
陆衍初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这才道:
“回皇上,此蛊甚为罕见,蛊主需穷极三十年之功才能制成,三十年间,需每日用蛊主鲜血喂养,间隔一日便前功尽弃,极难制成,而此蛊唯一的解药便是制蛊者的一碗血。”
三十年?赫连恒之虽说比他大一些,但也左不过二|十|七|八,怎么可能制得成这样的蛊?
难道是……
夏侯冽突然想起了赫连恒之的母妃蓝菱荷,听说蓝菱荷出身苗疆,亦是制毒高手,只是穷极三十年之功,每日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喂养,只为了制成一种蛊毒,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执着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猜不透,也不想猜。
此时此刻,当务之急是他自己中了这种蛊,如果真是蓝菱荷所制,她早已经荣登极乐,唯一的解药也没了源头。
而在找到确切的制蛊者之前……
“此事绝不能让娘娘知道。”
“臣遵旨。”
接下来几天便是静养,夏侯冽遇刺受伤毕竟是大事,朝廷内外都震惊了,好在昭和已经回来,夏侯冽索性将所有政务都交给了他处理,有昭和监国,倒是也没出什么乱子。
因为上一次的事,宫女宛如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夏侯冽趁着养病期间龙御宫需要人手,便对外公布从织造坊调了个宫女过来和芍药一起贴身服侍,所以倒也没引起怀疑。
宫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但是慕清婉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
尤其,夏侯冽的性子变得一日比一日暴躁,更加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从前的夏侯冽,虽然冷酷,但是却从来不曾苛责那些侍奉他的宫人,可是自从受伤之后,他的脾气变得非常古怪,才不过一大早,慕清婉便看到一个宫女哭着从龙御宫跑了出来,这已经不知道是最近第几次被夏侯冽给骂出来了。
而她也没能幸免,好几次,她精心准备的菜肴也被他摔了出来。
眼下,整个宫中人人自危,说皇上性情大变,变得比以前更加严厉冷酷。
慕清婉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小厨房将已经做好的早膳端了进去。
还没走到内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她心里一紧,赶紧快步走了进去,却看到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部被摔倒了地上,碎瓷片到处都是,而站在桌前的夏侯冽,大手上也被碎片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慕清婉心一疼,顾不得去管满地的碎片,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奔了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仔细地查看起来,见只是浅浅地划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去柜子里拿来了药,她边给他包扎边小声埋怨道: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到底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此刻,夏侯冽的心就像是那地上碎裂成一地的碎瓷片一样,这样彷徨无助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所适从,他好想将面前的人儿拥进怀里,好想仔细看看她的脸庞,可是,现在他根本办不到。
每一日,他都感觉到看不到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万丈浓雾当中,总是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将面前的一切辨认清楚。
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异样,所以他假装脾气暴躁,不让别人靠近。
而如今,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脸,他都开始看不清了,他现在不能碰她,等到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形同残废,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谈什么去给她幸福?
心里涌起的害怕和恐慌让他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一个迷宫中,而外面传来她的呼唤,明知道只要出去就能见到她,拥抱到她,可是任凭他怎么走,也找不到出口。
关于中毒的事,只有陆太医、昭和、冷寂冷肃两兄弟李长安还有楚姑姑知晓,之所以会告诉李长安和楚姑姑,是因为如果要瞒住清婉,就势必得靠他们的帮助,而会告诉昭和,则是因为如今他这种状况根本无法处理朝政,更何况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如果让云初意她们发现了他的异样,保不准就会趁机作乱。
所以现在,所有的朝政他都交给了昭和,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拟好了遗诏,将皇位传给他。
而经过冷寂冷肃他们的多番明察暗访,已经证实了赫连恒之手上的食情蛊确是蓝菱荷所制,没了唯一的解药,所以他的死期只是迟早而已。
人心果然都是贪婪的,他想起在得知他的婉是全身心地爱着他时,他当时就想,哪怕在那一刻死去,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如今,等到真的死期将近,他却无数次在心底跟上苍祈求,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再多跟他心爱的女人相处一段时间。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自从两人相遇以来,两人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相守在一起的时间竟然是那样少,少到他现在的脑海中几乎回忆不起任何这样的片段,只剩下他对她的残忍,误会,怀疑……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在相遇的第一天起,就好好地对她,好好地宠她,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而不是在重重磨难之后,才发现她就是那个他想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儿。
可是,等到他悔悟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现在,他甚至不敢靠近她,只能用冷漠的面具来面对她的温柔。
他在心里一次次地默默念着对不起,可是耳边,却听到了自己冷冽至极的声音:
“连你也开始忍受不了朕了吗?”
朕?这是两人交心以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自称,她心里有些错愕,看到他如待陌生人似的冷淡态度,也有些委屈,但是,对他的心疼还是盖过了这些情绪,兴许只是因为伤口疼,才让他脾气变得不好,他不是故意恶声对她的,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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