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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不相信,你只是没留意。
1——那一年的七月二十号,我突然收到一份邀请函,说是定于本月二十六号,在母校所在小镇“情缘乡村会所”举办石岭高中XX届毕业生同学聚会。邀请联系人留的名字是石梦然,还有一个手机号。看着名字我想起了这个叫石梦然的女同学,秀气文静,当年就坐在我的前面一排。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系地址的。
石岭高中是一所普通高中,算是县第四中学吧。学校建在石岭镇南边一个半山腰上,我记得学校右侧是一片竹林,左侧边是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水库,我常常一个人不是去竹林读书,就是跑到水库里去玩水。学校离小镇还有好几里路程。学生多是来自周边四五个乡镇的子弟,同时也是因为中考成绩不好,进不了县重点的一中二中。因此那年高考,全班28名同学,只考上大学三人,中专四人,很幸运我是进大学三个之一。从高中毕业上大学一直到参加工作,有十几年都没有机会回过高中母校,也少有高中同学来往联系。
一直很期待会会这些分别了十几年的高中同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省一个边远的矿山子弟学校教书,在外工作成家,除了春节,平时很少回老家。五年后,我就辞职来到三河市独自打拼。十几年,弹指一挥间。我翻出高中毕业合影照,看着一个一个幼嫩的面孔,一个一个的回忆,有些名字都叫不上了。邀请联系人石梦然很文静的站在第二排最右边,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面带微微笑,微笑中似乎又有点点忧郁,穿着一套当年很时尚的白色连衣裙。我记得她家就住在镇上,她爹妈好象是镇邮政所职工。家庭条件在当时是相当不错的。那个时候我们读的都是十年全日制,所以高中毕业的时候还都只有十六七岁。
七月份,我也刚好放了暑假,可以好好的玩几天。因为交通还不够方便,从我工作的三河市到石岭高中要转三次车,所以二十五号一大早,我便先坐车到省城,再从省城转车到兴国县城,再由县城坐公汽到石岭镇。中间要绕过一座叫天幕的大山。
下午五点我刚好赶上从县城开往石岭镇的最后一趟班车。我怕石岭镇变化大,下了车找不着北了,上车之后我就按邀请函上留下的手机号拨打过去,想问清楚我下车之后怎么走才到这个叫什么“情缘乡村会所”。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因为对方的手机彩聆音乐好听,所以我连拨了几次,每次都等音乐放完才挂。是一首很经典的萨克斯名曲《回家》。
连拨了三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我估摸她是在忙着接待其他参加聚会的同学,没有听到,可能等下会打过来,车子正常应该一个多小时后就可以到达石岭镇。也就是七点。现在这个天七点还没黑下来,下了车再问路就是了。
不想车子在一个岔路口被堵了半个多小时,我正着急,手机突然响起短信铃声,我一看是石梦然发来的短信;叫我下了车从车站出来往右直走一千五百米有一座小桥,她在桥边接我。我想了起来这是从镇通往母校的路,这座桥正是流过学校侧面水库一条杏上的桥。晚上快八点钟我终于下了车,天完全黑了下来,加上晚上可能有雨,天阴沉着,还有一阵阵凉风,这在酷热的七月天是很少见也很难得的。我按石梦然的指引和我的记忆,出了车站右转向母校的方向走。小镇好象变化不大,街道两旁也没有县城一样的明亮路灯。眼前和远处都是黑觑抹乌一片,这风一阵阵乱来,阴森森的象深秋的冷风,当时我觉得这天气也太奇怪了。
快到桥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我想应该是石梦然,心想让她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等我,真有点过意不去。
我朝那个白衣人叫了一声“石梦然”,那个白影子向我迎过来,冷冷的说了声:你来了。我感觉很奇怪,好象不欢迎我的到来,这么冷淡,这么面无表情,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见面应试兴奋激动。但我还是热情的伸手,看得出来她很是勉强的伸手跟我象征性的拉拉了手,我感觉那双手冰冷冰冷的,心里歉疚更深——她在这冷风里吹了很长时间了。然后,她说:我带你先去母校转转吧。我想这么晚了,怎么还去母校?应该是直接去什么会所,应该明天跟其他同学一起来参观母校才对。我坐了一天的车,累得不行,精神也有些恍惚。但我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跟在她身后,一起向母校走去。
石梦然走路很轻盈,一点响声也没有,我想她还是这么文静,只是她今天一身白色连衣裙装,让我感得奇怪,一是这种衣服早就过时了,我虽然没能看清她的面容,但现在应该是三十出头的人,也不适合穿这身衣服。跟她毕业照穿的白色连衣裙几乎一模一样,也许是想让同学们找回当年的记忆吧。
我想打破一种可怕的沉闷气氛,便问到:“其他同学都到了吧?”
“你迟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很熊小,声音就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好在是这么一个寂静的晚上,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其他杂音,我还是听得清楚。
“聚会的日子不是定在7月26号吗?明天才是26号,我今天赶到,应该还不算迟到吧”我轻声笑了笑。
“唉”她轻轻的叹了一声。“是去年7月26号同学聚会呀我的李高源同学!”
“怎么可能呢,我清楚记得我还是上周7月20号才收到的邀请函”,
“这都怪我,住在这个镇的我们一个班的同学一共有6位,其他人把所有同学的联系地址给我,由我来向大家发邀请函。徐洋,你记得吧,我们班班长,他家开了一家乡村会所,由他负责活动行程安排和接待物资经费。直到去年7月26号全班同学都到齐了,就你没来。我们又没有人有你电话,大家以为你忙,来不了。谁知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翻看我们毕业留言本,才发现给你的邀请函,我把它放在书柜里忘了寄出去。”
“你的意思是这次同学聚会就你我两个人?”
“是。”她悠悠的回答我。
我觉得她跟说故事一样,我参加一次同学聚会不可能迟到了整整一年才来。我也不可能来参加一次只有两个人的同学聚会。
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上坡路,很快到了石岭高中校门口。当年我们学校离小镇有几里路,当年我们学校也不象其他的学校一样安装有铁栅门,也没有设门卫,校门就象一座城墙的门洞,上面有“石岭高中”四个手写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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