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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满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额头,接着蹲在地上干自己的活计。不久前还过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但真是做不到,谁让他又来聊,躲这还是撞见。
“李公子,还接着不?”老者拄着铁锹,顺着身前贵公子的视线看去。出了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头,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李显回过神,掐掐眉心,缓缓笑了笑道:“你老接着把,这用的都是什么肥。”
既然参与其中,种植的过程就得弄明白,同窗不日就要来一睹传中的东西,李显不好露怯。是以了解了用肥和土壤,还要找它真正的主人问问红薯的来历,好写一份陈表递上去,这是大伯父的意思,做戏做全套。
李显曾拒绝过这样的作假行为,但为了那已经传出去的虚名,他要是还想要名声,就不得不这样做。所以经管不愿意,他还是放下手头上的事,到这座村庄来感受煎熬。
想了解红薯的根源,就得找胡家人。其他的任何人都不那么合适,找了一圈才知道二宝不在,大宝回府城了,李显就回客栈歇着。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等在村外,终是见到好久不见踪影的二宝。
“宝禄,”李显招手示意二宝下驴车。
“显哥,你怎么等在这里,”二宝从驴车上跳下来,改不了以前的习惯,依旧叫显哥。
李显笑了笑,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无事自然不会找过来。二宝一脸阳光道:“去隔壁村办点事情。怎么了,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显把陈表的事情与他听。
“这是大事,”二宝的眉头飞快的皱了一下,道,“我只知道是姐姐几年前得到的种子,在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显背抄在身后的手指狠狠搓动一下,低垂下眼帘。
他‘呵’笑道:“帮我问问你姐,就这几日。”
“这恐怕不行,”二宝为难道,“我这次出去是谈原料的事情,这一两日估计回不来,你自己去找她吧,最好现在就去,姐姐也要出门。”
“是吗,”李显不置可否的笑笑,催促二宝去忙。
二宝走了,一路上心神不宁。
他刚才的话不全是真的,究其目的是不想看到姐姐与李显现如今的状况。十月都能让王翦倒插门,姐姐与李显为何没有可能呢。
目送二宝离开的李显,在清净的村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陆陆续续还在破屋子里的孩子们来上学堂,他才离开。
高楼林立的村子足够独特了,但到处都是匠气,待得久了有些压抑,李显走在其中照不到暖暖的阳光。
走了许久,在村中的大路上遇见了布衣荆钗的少女。
她依旧是个冷美人,在脸上看不到什么她会在意的东西,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这样的不期而遇,胡满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她错开一步,走到刘猎户与苏文旁边。想也没想李显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只当是偶遇,沉着的吩咐苏文道,“替我好好招待李公子。”
她甩下一句就走了。
李显将目光收回来,不上失望不失望,只心里没那么舒服罢了。
他看向苏文道:“你家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告诉她我有事要问,关于红薯的。”
很没必要的加了个后缀,李显朝出村的方向去。忙完红薯,紧接着忙学堂的胡满,在验收学堂墙壁的粉刷,雪白的颜色,一水的后世建筑。屋内的陈设也已经赶工完毕,原木色的桌椅板凳,一排排规整的放了四十张。前方正中砌了讲台,黑漆条案放置在上面。窗户上糊的高丽纸,一盆有点蔫的绿萝摆在上面。
胡满转悠了一圈,才想起来少零儿东西。指着门后道,“扫地的扫帚放上三把,东西就去三桥村的一户姓江的哪里拿。”
跟着的人中,就有人那江姓人家只有一老一幼两个孤寡,平时就做点扫帚簸箕啥的拿去卖。都跟着赞扬胡满心善,这么点事都放在心上。
带着人一座楼查看完,又见了看门的门卫和清理垃圾的老头,以及已经投入使用的食堂。
食堂还是被鲁刚这个半桶水的厨子管这,平时就在这里给来往客商做饭食。
大大的门内,长长的木桌横着摆放了几十条,能同时容纳二三百人吃饭。
干净卫生的规矩鲁刚都知道,胡满没有多,她是带着人来吃午饭的。
边吃饭边与刘猎户道:“以后再旁边弄个屋,专门卖些廉价的纸笔,以后女学堂开课了,做下的手工也可以拿过来买。或者是学生家中有什么东西,都可以寄卖。”
刘猎户停筷子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点头记下了,提醒道:“女子亲手所制的东西不好拿出来卖吧?”
“那就拿远一点去卖,”胡满把碗撂下让人盛饭。
她猛然想起来,道:“等会儿把入学的人名册子拿过来,找个写字好看的撰写一份儿,给巡抚送过去。”
巡抚大人会在开学仪式上露面,这是上赶着早就通知下来的。胡满懒得甩郑放,人名册子一直拖着没给,前几还有人来催。
还以为你早拖到什么时候。刘猎户腹诽,连忙站起来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拿,让胡琴那子写吧?”
“胡殷勤啊,”胡满嘲笑了一下人家的外号,点头道,“就他吧,别忘了跟他,别忘我家送鸡蛋了,我现在看见鸡蛋就闻见一股子鸡屎味儿。”
“哈哈哈——”
周围的人笑起来。到处献殷勤,胡殷勤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但人家争气,写了一手好字,往外送的书信时不时的就让他写。
饭吃了一半了,苏文才端着碗挤过来,声道:“李公子找姑娘来着。”
胡满东张西望了一下,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