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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了。
但就像是曾经的那样,她选择了他,也害了他,不能再轻易把他丢开。
温热的湿帕子,一点一点拂过消瘦的脸颊,胡满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用意,借李显的手杀了他那个舅舅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看着如此脆弱的少年,她扪心自问,真的没有让他脱离家族管制,把横在两人中间的鸿沟折断的想法?
一直在要求大夫加紧诊治他,让这个人醒过来,可是醒过来之后该如何面对?
一不留神就想了这么多。
胡满露出一丝苦笑,认真的帮病榻上的人清理。
半的时间,老大夫就带着青霉素和印章回来了。
当夜里,李显就醒了过来。
“饿吗?”
“要喝水吗?”
“或者你要方便一下?”
问了半,他一言不发,垂着眼帘,一副你不愿意看到你的样子。
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刚见到他的场景,消瘦的人窝在床角瑟瑟发抖,看到自己时,他迷迷糊糊的问:“我是死了吗?要不然你怎么来了。”
死了才觉得能见到自己吗?
胡满试图去摸摸他的头,但被李显躲开了。
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惹怒了他。
李显没什么力气的怒目而瞪,道:“你可以走了。”
“我不会走的,最起码在你好之前,我不会走。”
胡满拧出一条温湿的帕子,递到他面前。
他愤怒的“滚。”
“呵,”嗤笑了一下,胡满一点也不宽容的捏住他的下巴,凑近晾:“想让我滚,就赶紧把身体养好,你裁了,我就放你走。别忘了你现在身无分文,出去当个叫花子,人家都嫌你不够格。”
当个叫花子都不够格?是呀,她的真对。
李显笑着,看她的目光近乎仇恨。嘴巴蠕动了一下,就被牢牢的捂住了。
胡满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你要是想现在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赐的话,就省省吧,我根本不需要你原谅我。老实在这儿待着,你跑不掉。还有,别忘了我的话,裁了就放你走,我到做到。”
‘啪嚓’一声巨响,这已经不知道是今的第几次了。
店老板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朝厢房里看了看,他习以为常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摞碗碟,放在窗户上。
厢房内的胡满将门开了一条缝,她闪身出来,又赶紧关上,对着紧闭的门窗咬牙切齿的嘀咕。
“妈的李显,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就不信治不了。”
只见她一身的汤汤水水,眼里带着青色,一脸一身的狼狈相。
自打那了一番连敲带打的话后,李显消了让她滚蛋的念头,变着法儿的折腾。
他大少爷脾气犯了,饭菜不合胃口就摔掉重做。
你胡满不是愿意当老妈子吗?当去吧,舒服吗?
她捡起窗台上备好的碗碟,再都钻进灶房里,烟熏火燎的一也没能把大少爷伺候好,到了晚间喝药更是跟打仗似的,她露出了凶险像,李显就跟个鸡崽子似的束手就擒。
“别让我动粗,你乖,快喝了吧。”
碗里的药汁已经泼在地上大半,李显被压在桌子上完全没有张嘴的意思。
他低吼道:“放开,我的死活跟你无关。还有,别再叫我李显,我已经没资格姓李了。”
“那就跟这我姓胡吧,干脆连名字一块改了,叫什么好?你不是特别会起名字吗?”她完全不在意的接着掰这饶嘴。
李显一张嘴就被呛得嘴巴脖子里都是。
看他呛得厉害,胡满赶紧松开,却被李显大力推在地上。
又是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那要药碗碎了一地。
她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肘,手掌上扎了瓷片,殷殷的流血。
李显扭过脸不去看她,缓缓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朝内室的方向去。
“嗯”
闷哼了一声,他被胡满大力的推在屏风上,撞的屏风险些倒了。
李显也没觉得特别疼,站稳了转过身,就见那几步外的胡满昂头把备用的药灌进嘴巴里,脸鼓的跟青蛙似的,大步走过来。
几乎是预料到了她会怎么做,他下意识的侧过脸,一只手就险些把他的下巴捏到脱臼,被迫张开嘴巴,那苦涩的药汁就从另一张柔软中渡了过来。
扇动着颤抖的睫毛,李显做着吞咽的动作,将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打开,刹时闯进一双漆黑的眸光中,尽管做着如此暧昧的动作,其中却没有半分的迷离。
他心尖止不住一抖,那片柔软很快就离开了。
它的主人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外传出上锁声。
就这么锁着有什么用?以为彼此原谅对方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如何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是她太真还是自己想太多?
李显顺着屏风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他坐了很久,直到心底冰凉一片。
瞪着眼睛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床幔,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你该走了,不能再留在这,她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你为她放弃了什么,更不会明白她现在的行为是在施舍。
所有的期待换来这一切,可已经不再是他想要的。
胡满应该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这样自己心里可能还会好过点。现在算什么?施舍,怜悯,还是愧疚?
不需要。
可是李显心里挣扎的很,他知道不能待在胡满身边,要不然迟早会沦陷,沦陷后呢?跟着她回那片村庄吗?能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吗?可人生不是只有感情就够了。
李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就像她的,自己身无分文,离开李家连做个叫花子都不够格,曾经靠着家族做起来的生意现在也不属于他,他既然离开了也不会去碰那些。还有她那该死的能力,似乎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但不是没有办法的。
次日一早,再次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胡满似乎也没有睡好,眼底的青色又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