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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亮满室。
胡小满一睁开眼,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她顿时有点儿慌神,赤着脚跑出去,“人呢?”
正跟店老板说话的苏文一愣,呆呆回道:“谁人?”
“李”胡小满吐出一个字,愣愣的顿住,皱眉改口道:“公子去哪儿了?”
“哦哦,”苏文恍然大悟,笑得暧昧道:“一大早就起来给姑娘熬药去了。”
总要亲眼看见才放心,胡小满转身就走。
站在走廊尽头的李显,脸黑得能滴下墨水来,他一双眸子中含着愤怒,看那个挠着后脑勺看天看地的人。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他快步走近,拉着胡小满进屋,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给苏文一个生气的眼神。
苏文不明所以的再次挠头,不知道哪儿惹到这位了,傻乎乎的问店老板:“刚才公子瞪我,是不是因为我说错话了呀?”
店老板差点被这位的智商逗笑,绷着脸,严肃道:“你大概有眼疾,等会儿找大夫看看去吧。”
恍然想起来胡小满似乎披头散发的,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跑出来了。
苏文:“”
也就你们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另一边乖乖吃完药,被圈在房间里的胡小满才得知上京的行程被推后了。
说了许多,诸如我没病,好的很这种话,李显无动于衷,听多了干脆就不搭理她。
“行吧,行吧,都听你的。”她认输,老实了没一刻钟,就爬起来道:“我去老叔哪儿把你的新身份资料拿来。”
“去吧。”
李显透过窗户看她进了胡有财的厢房,所有的活跃气氛似乎都跟着她走了,他久久的坐着没有动静。
关起门来说话的胡小满,并没有急着拿资料。
她脸上多了一层愁容,习惯性在李显面前压制住的咳嗽声,一连串儿的蹦出来。
胡有财担忧的拍着她的后背,把水递到嘴边。“快喝点热的喘口气,怎么咳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没多大问题。”“咳——”
澄清的水中被染上鲜红的颜色,被吓了一跳的胡有财失手摔在地上,他看着小满脸上迅速退下去的血色发慌。抓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这怎会如此?不是没事儿的吗,怎么还会吐血。”
胡小满摇头,连忙打断老叔:“小声点儿,别让李显听见。”她重重地喘口气,闭上眼睛,安慰道:“老叔,你别担心,我没事儿。”
“吐了这么多血你还说没事,那怎么算有事儿?”胡有财急得眼眶都红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按照她说的做,将声音压到极低。
不怪胡有财失态,小满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次病,更是是无数人的主心骨,昨日听大夫说她咳血就已经够让人惊心的了,今天真真实实的看到这等从未有过的虚弱模样,怎能不心惊胆战?
“大夫不也说只是郁结所致吗?我真的没事儿。”
胡小满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似乎真的没事儿,闭上眼喘息了几个功夫,脸上的血色恢复如常。
但这并不能打消胡有财心里的担忧。
她擦着嘴边的血渍,问起别的事情来:“大夫给我开的药方子里面,都有什么药材?”
“说是补血益气汤,”早年家,胡家也是靠着从山里挖草药,卖草药发家,胡有财也懂点皮毛,说了几味,黄芪,芍药,半夏,大黄之类的药名儿。
“对了,”他想起来道:“李显还特意让大夫给你开了几味助睡眠的药。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有什么问题吗?”不等胡小满说话,他又烦恼的接着道,“想来这里的大夫医术一般,我去城里在请一位过来。”
“不急,”自己的情况怎么样,胡小满心里清楚。她没有当即拒绝老叔是不想让他白跑一趟,这是心病,药石无效。
胡有财哪能不急:“你就是个铁打的,再这么吐血下去也受不住。不行,我必须给在请个大夫。”
“老大夫开的药刚吃了几次,哪有这么快就见效的,在等一等吧。”胡小满劝了半天,才让胡有财暂时打消请大夫的念头。
“我去给你拿文书,”对自家侄女的固执无可奈何,胡有财板着脸,进内室把李显的新身份资料拿过来。
胡小满随意翻了翻就放在一边,眉头深锁着。
她忽然抬起眉眼,看向忧虑的胡有财:“老叔,你要帮我看好李显。”
“你们俩不是都成亲了吗?”胡有财又紧张起来,坐在她身边,难过道:“都打算好了上京考试,重新开始,你废了这么多心思,他还是不满意吗?出了事儿?”
没有根据的事,胡小满从不会说,只一味摇头道:“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跟苏文一起帮我看着他就好。”手覆在眼上,她弱弱的笑这,“希望是我多心了。”
闻言,胡有财感到惊讶。
他认识的小满是强硬,霸道,外人难以接触的,曾想过这人就像是高岭上的一棵松,想要走到她心里估计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她怕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喜欢什么人。,却没想到她竟将李显理想看得这样重,重到开始患得患失,无故担忧。
胡小满拿着资料走了。
走到院子中,远远的透过窗户就看到李显似乎在走神,脸上的表情有些冷。
“想什么呢?”她笑着小跑过去,拿着手里的册子在他面前晃。
“回来了,”李显把册子抓在手里,嘴边的笑慢慢扩大,似乎是怕小满在抢了去,扭过身子背对这她,道:“哦,原来我的新名字叫安默。”
是郑放那个巡抚大人给安排的新身份,说是郑家的远房亲戚,其实一表三千里,细算起来跟郑放不怎么沾边儿。
“安默这个名字还是很好听的,你觉得怎么样?”她走进来,坐在李显身边,抱着他的胳膊。
李显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道:“你乖乖呆着,我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好,”胡小满懂事儿都放开他,拿着笔墨写信。她忽然想起来一般道,“苏文那里有信鸽,想传信的话就找他去要。”。
李显捏着册子的指尖一僵,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