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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算亏，对吧？”
钟梓汐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她的每一句话都把她逐渐结痂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了一遍。
从未有过的恨意到达了临界的疯癫，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剧烈的疼痛着，灼烧着，翻滚着。
耻辱的情绪在一点点迸裂，委屈在心头萦绕，她的眼眶红的不像话，眼底布满了交错的血丝。
从前有钟毓的庇护，纵使脱离徐家，母亲的佑护让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场雨来的可真好，夜黑风高的夜晚，下着雨即使狼狈也能遮盖住她落魄的样子，不至于让她最后的那一点尊严都被践踏的不成模样。
在回忆中笑着哭，她脸上一系列微妙的表情刚好落在贺衍晟的眼中。
他了解他的母亲那一夜一定是极尽屈辱的，她不想说贺衍晟就不会问。
钟梓汐轻轻用舌尖触了触自己的下唇，她知道现在的她即使回忆起当初，也极尽颓败，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试着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然后，我说想看看你到底能心狠到什么程度，后来我就真的在雨里站了一整夜你都没有出来。一直到周叔，他大概是见我真的很狼狈很可怜吧！”
“他递给我一把伞又找来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去，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在你们贺家人的眼里，我还不如一个外人。至少外人还会有一些怜悯，你们连最基本的怜悯心都没有。”
看啊，他们之间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梓梓，我承认当时的我很生气，可后来稳住让让之后我有出去看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你的身影，所以你别这样说好不好，你明知道即使不是真的，你如此说我依旧会心疼的，所以你疼疼我，好不好？别这么伤我，我也会疼的，真的会疼的。”
他执起她的手心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每一下跳的都是那么沉稳。
她认真的回视着贺衍晟，面上一片平和没有丝毫的愤怒，也没了别的情绪。
“怎么会？怎么会呢？那一夜你？”
他喃喃自语，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那一晚的外面是真的很冷，他的印象也是真的很深。
“是啊，我真的站了一夜，因为看完照片的我就去了院外。我不想在你们贺家的院子里屈辱的等着你的召见，我以为你会出来的，哪怕找不到我也会给我打个电话，可是你没有。”
难怪，难怪他急忙出来的时候母亲就跟着出来了，因为那个角度刚刚好，够挡住他的视线。
就真的那么想拆散他们吗？她不是别人啊？她钟梓汐是贺衍晟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生，她还是他儿子、她孙子的母亲呐！
“梓梓那张照片是她故意拍的，也挑选了角度，我毫不知情。我敢向你保证在你离开之后我和任何女人都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这辈子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