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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染是个爆炭性子。
他也不顾老太太在场,干脆嚷嚷开了。“你这人好没意思!明明知晓我的心思,却偏偏来搅局!”
他说完了,又对着老太太:“我有点儿头疼,晚宴就不吃了,回去先歇着了,老太太还请不要怪罪!”
老太太看出他二人内里潋滟,只有内情,也不点破:“好。你自去你的。今儿的饭菜都是素菜。我今天是特意要过一个素净的生日。你也吃了不惯的。”
柳剑染当下走人。
那孙姨娘和昱泉就盯着柳剑染的背影,盯了老远。
晚上溪墨回到草庐,寻找柳剑染。
柳剑染躺在自己书房内的一张床榻上,背着墙,显见在生气。
溪墨就坐下来,缓缓道:“你告诉我,你待秋纹,是不是有点儿不同?”
剑染不吭声。
“不说话,那就是了。”
剑染还是不支应。
溪墨叹息一声。“那嫣红也去了二三年。我知你身边孤寂。你是最不羁的,却也是用情至深之人。也罢,我何苦为难你,等明儿,我着人告诉秋纹,将她拨来你身边,单伺候你,可使得?”
说这些话,溪墨心里并不情愿。
他的心里,仍将秋纹的影子和那名救过自己的女子重叠。
可他不愿伤了剑染。
柳剑染霍然坐起。
“不用。”
“为何?”
“因我要守信。我答应过她,要帮她调离灶房。这下贸然将她调了我身边,只叫她疑心我有别的企图。”
原来如此。
溪墨就点头道:“她本受了冤。再看烧火的营生,也不适宜。这样,不如叫她在小厨房干些轻省的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