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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在步她的后尘。
反正她这个继承人不过是傀儡,一天到晚吃好玩好才是最重要,要是一心痴恋一个人——那才是想不开。
但即便是这样,贺燃的走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跑到机场里最后努力一次。
贺燃站在她面前,不耐烦的勾起嘴角,“行了,你送我也送了,再见。”
“贺燃”她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如果你留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孝牙,“你以为我会媳这些?黛西,咱能不死缠烂打吗?”
黛西瘪了瘪嘴巴,要哭了。
她把手慢慢的收回来,垂下头后又觉得不甘心。
快走两步,她追上贺燃,“你是不是喜欢秦星?”
贺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脑子里装的只有这种东西吗?秦星已经不在了,请不要亵渎她。”
“可你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贺燃摇摇头,“那是一种敬仰,你不会懂。”
登机提示响了,贺燃扶着雷壹,霍南丞则抱起了装着骨灰坛的箱子。
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大概大家太累了,上了飞机后都不说话,盖着毯子就睡觉。
夏微澜虽然也没和霍南丞说话,但是他们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
也许,人生还会有风雨,可他们能携手闯过这一个,估计以后的也不足为虑了。
飞机在京都降落,霍南丞要先送舅舅回家。
最盼望着燕慎之的人已经不在了,可燕兰芝在见到了那白色的盒子后还是双腿一软,泪湿了脸颊。
卓教授紧紧抱住了她,“兰芝,放松,深呼吸,你怎么答应的我?你要保重身体。”
燕兰芝和燕慎之是一母同胞,她比他大5岁,平日里父母忙的时候,都是她在带弟弟。
燕慎之跟她的刚强不像,人比较随和,喜欢笑,可他骨子里有燕家人的执拗,宁可挨打也要去上军校。
他去维和,老爷子不同意,找关系企图把他给刷下来。
他有一次挨打跪祠堂,决心半分不改。
即便隔了这么多年,燕兰芝还记得她半夜去陪着他跪祠堂的事。
她对他说:“慎之,为什么非要去维和?报答国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爸爸年纪大了,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就不能听他一回吗?”
燕慎之眼眶也红了,被打的时候他不哭,可给姐姐这么说着,他心里也难受。
“姐姐,你知道吗?上次就是派到一个战友,他家里人不让去,我师父就自己顶上去了,结果再没有回来。走的时候我师娘挺着大肚子去送,都哭肿了眼睛。”
燕兰芝的眼睛也红了,她曾经陪着弟弟去见过他的师娘,在得到丈夫牺牲的噩耗时她才没出月子,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样,孩子怎么哭她都没反应。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不愿意弟弟去冒险。
燕慎之继续说:“我时常在想,要是当时该谁去就去,不用任何人替自己,师父不会死,宝宝也不会没爸爸。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会成为咱燕家的骄傲。”
他的那句骄傲跟魔咒一样在她的脑子里环绕了几十年,最后的下场却是连骨灰都没找到,久违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她又怎能不哭?
霍南丞上前把她拥到怀里,“妈,别哭了。”
夏微澜也顺势说:“妈,您节哀。”
燕兰芝擦擦眼泪,转头对燕绥之说:“绥之,后面的事就麻烦你了。”
燕绥之抿了抿薄唇,“大姐,这是我应该的。我们把二哥,送到爸爸那里吧。”
大家稍作休整,就举行了下葬仪式。
燕慎之的坟墓再在30多年前就有了,是在烈士陵园里,燕绥之也不打算再做什么。
他们把燕慎之的骨灰跟燕老爷子的葬在一起,还有秦星。
墓碑上的照片穿着燕慎之久违的军装,英姿飒爽,一如往昔的神采飞扬。
他终于回来了,阔别了三十多年的家乡。
当了22年的燕家二少爷,一年的维和军官,却是长达10年的无国籍无姓名的流浪汉。
现在,他终于有了姓名,有了家。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夏微澜更甚。
霍南丞在国外的时候虽然已经做过了全身检查,也服用了秦星最后用命拿回来的药,可她心里还是不踏实。
所以等这些事儿一办完,她就拉着霍南丞去医院检查。
霍南丞还不乐意,说他已经没事,都把夏微澜给气哭了,转身去找他舅舅告状。
他中毒的事儿只有燕绥之知道,没敢告诉燕兰芝。
燕绥之二话没说,亲自开车把他们给送到医院里。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会在医院里遇到了林姜。
虽然她戴着帽子口罩,坐在了轮椅上,可对于三个都熟悉她到骨子里的人,还是一眼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