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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想要立刻冲下楼,把陶宝蓓给抓起来质问了给韩娟阻拦了。“你傻呀,这样下去她不跑才怪?我们的打算不就落空了吗?她既然来了一定要上来,那个小傻子一定在外面等着。你先把她给笼络住了,再找人收拾小傻子一顿,这才是两全其美。”老陶一想,觉得韩娟说的很有道理。他一个在中医院上班的医生,弄点迷倒女儿的药很容易,为了遮掩味道,故意让韩娟去泡了浓茶来。陶宝蓓还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向着自己靠近,她拿着买的东西,敲开了陶家的门。来开门的是韩娟,她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惊喜,“宝蓓来了呀,赶紧进来,外面冷不冷?”陶宝蓓诧异的看了韩娟一眼,这个继母平日里就很会做人,那没殷勤到这个份上呀,看着好油腻。老陶演技就没那么好,看到女儿他难掩愤怒。“让你来过个年都要三请五请的,比你爷爷架子都大。”陶宝蓓冷冷一笑,“要是您每年都叫我也许就不这样了,这猛然来一次,我可受宠若惊。那不是架子大,是害怕您有别的企图。”老陶以为她看穿了自己,顿时结巴起来,“我有什么企图?陶宝蓓,我可是你爸爸。”“我的爸爸,也是别人的爸爸。行了,我这来了,给您送点土特产,祝您新年快乐,走了。”韩娟拦住了她,“宝蓓,你这是干什么?别理会你爸爸,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来,喝茶,吃干果。我马上去做饭,等你弟弟回来我们一家好好团聚。”她把陶宝蓓拉着坐下,递给她一杯茶。陶宝蓓没喝放在桌上,“不用麻烦了,我不在这里过年。我的朋友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走了。”说着,她站起来要走。韩娟马上给老陶使眼色,老陶咳了两声,“走什么,这么大老远来了,茶水都不喝一口吗?是不是怕我下毒呀。”“我可没那么想,是我真没功夫。票不好买,我买的是一个小时后的回程票,您让我走吧。”老陶脸色铁青,“你,你还真不把我当爸爸呀。”陶宝蓓凄然一笑,“爸,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是我再搀和在您家里,你也会膈应的。”“好,那你起码喝点水再走,要不像什么话。”陶宝蓓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喝了水才像话,可她实在不愿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就拿起茶杯仰头喝了。“现在可以走了吗?”她站起来,已经十分不耐烦。药是挺厉害的,但是马上发挥作用不可能。韩娟忙拉住她的手,“你先别走,阿姨还有事说。”“以后再说吧,我急着去赶车。”“是这样的,你爸爸准备了一些东西要带给你爷爷,你等一下,我去拿。”陶宝蓓不好再推脱,“那您快点,我着急赶车。”“马上,我这就去拿。”说着,韩娟就拿了钥匙下楼,去了楼下的小仓库找东西。陶宝蓓都要急死了,来回走着。“你坐下,跟我说说话。”“说什么呀,我跟您之间有好说的吗?”“你——你爷爷身体怎么样?”“挺好,要不怎么能去姑姑家?韩阿姨怎么还不回来?”“宝蓓,你妈一直没来找过你吗?”陶宝蓓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说:“没呀,她找我干什么,她还记得世界上有我这么个人吗?”听到这个,老陶难得升起了一点愧疚心,他看着高挑漂亮的女儿,忽然舍不得了。可是,一想到她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以及她要是跟裴家那个小白痴在一起给他带啦的羞辱,他还是狠下了心。陶宝蓓急的都要出汗了,而且屋里很热,热的她头晕。“爸,你们家的库房在哪里,要不我下去找阿姨吧。”说着,她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就要去拉门。老陶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能走。”“为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下去。老陶抱住了她,给放到了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韩娟也回来了,她手里象征性的拿着两盒东西,一看陶宝蓓倒了这才放下心来。“我们把她给弄到房间去,给关起来。”老陶还是不放心,“她要是醒了闹怎么办?”韩娟气的想要踹他,“你忘了外面还有个小子?你就吓唬她,要是不听话把那小子扔河里去。”“那哪行,那是犯罪呀。”“谁让你真干了?就吓唬她,得让她答应你的事。对了,我已经联系好了人,他们去收拾那小子了。”老陶砸砸嘴,“也只能这么办了。”裴冬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耐住性子,哪怕这样坐上一天就不会感觉到烦。可是今天,他竟然体会到了心神不定的感觉。仿佛他就是陶宝蓓放出的一只风筝,线在她的手里,看不到她,他这心里就没了底。他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光,站起来。他走出星巴克,根据刚才陶宝蓓去的方向,想要去陶家楼下等人。可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有人来拍他的肩膀。“你是裴冬吗?”裴冬回头,剑眉星目,眼神清冷。他微微点头,算是回答。对方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却亲热的搭住了他的肩膀,“我是宝蓓的表哥,宝蓓留在家里吃饭,让我把你也带过去。”裴冬从来不愿意人碰他,别说陌生人,熟悉的人都不太行。他推开男人,目光中满是怀疑,明显的不信。他虽然跟人接触少不懂世道险恶,可是智商却很高,懂得判断。陶宝蓓跟家里关系不好,都跟他说好了不吃饭马上回去,现在怎么可能找个什么表哥来叫他上去?他不信任何人,只信陶宝蓓。可是,越是信,他就越觉得陶宝蓓可能遇到了危险,否则不会这么久不下来。也正是因为裴冬缺少跟人打交道的经验,他没想到不跟男人走去求助别人,而只是想着要去u找陶宝蓓。所以,他跟着男人离开了星巴克。路越走越偏僻,哪怕都市里,都有小暗巷子。等着裴冬的是好几个拿着棍棒的年轻人,他们一拥而上,把裴冬围在了中间。背后的一闷棍打下来,裴冬只觉得气血翻涌,他转身握住了棍子,一脚把人踹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架,反正有些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生在骨子里的反抗意识。可是,就算他在强悍,对方那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刚自称陶宝蓓表哥的人踢了他一脚,“白痴,傻子。”他的手下问:“大哥,怎么办?”“把人扔到苏河边去。”对方有点怕,“这么冷,万一冻死呢?”“你这么关心他,要不领你家过年去?”那人忙摆摆手,“大哥,听你的。”裴冬被扔到了苏河边,那边的灯光映在河水里,河水闪着七彩柔波,南风湿冷的风吹过,小雨点儿落在裴冬的伤口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冬清醒过来。他艰难的爬起来,眼瞳涣散……裴绒绒半夜做了个噩梦,猛地惊醒。裴容锦也醒了,他打开灯,看着一脸汗的裴绒绒,忙问:“怎么了?”裴绒绒抓着他的手,“冬冬,我梦到冬冬了,他满脸是血。”裴容锦拍着她的背宽慰,“梦都是相反的,你别担心,有陶宝蓓在,冬冬不会有事。”裴绒绒点点头,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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