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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
温明子今天本来就是为了医药费而来。
可是刚开口,撞到男人一个平静又淡漠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男人周身萦绕着一阵不容逼近的冰冷。
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退缩。
温明子水润的双眼难过地流下泪。
“走。”
他仿若把那两个人当作空气,而是牵着女人冷冰冰的手。一前一后,两个人回了君公馆。
……
今天的港市很冷很冷。
下雨了,接连这几天都是阴雨连绵,仿佛太阳离家出走了很久。
鲸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低头很认真在给自己包扎的男人。
她有些彷徨。
以至于,原本打算离开的计划,暂且都被在脑海中淡忘。
其实,虽然她与温美子交谈的时候,高傲得连一个余光都没有赏赐给温苑苑。
但是她在出门站在她们之前,已经远远地看过那个小女孩了。
这是她从知道她存在开始,第一次见到她。
年少时,她曾天真地想过,那个孩子是多么地优雅,多么地可爱,亦或者是多么懂事、温柔、美丽、聪明……
以至于,让妈妈那么放在心尖上。
甚至,不惜把自己抛弃。
所以,她后来用了最大的努力,去成为一个别人眼里“完美”的孝。
小学三年级,在同班同学还在看日本动画片电视连续剧的时候,她已经似懂非懂抱着一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
老师问她看得懂么,她说,不懂,但是想看一些大人的书。
初中到高中,学神的光环从来没从她头顶上消失。
她接近变态地学钢琴,舞蹈,有段时间,甚至连晚上睡觉都是劈叉抱着腿坐在床上睡的。
即便离开了苏家,她也竭力活成一个名媛的样子。
因为,她不想有朝一日若是碰到那个女孩——她会输。
……
鲸落看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
阳光落在白色三脚架钢琴后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她像是感觉不到酒精刺激血肉的疼痛,因为年少时对自己的苛刻,现在的女人只是随便地在沙发上一坐,都是一道赏心悦目风景。
今天,她终于见到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想见的女孩子。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原来,那个女孩,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完美。
当鲸落还没有出门远远看着她和温美子站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女孩,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羽绒服,戴着所有小女孩都戴过的发箍。
就只是个被妈妈保护着的孝子,而已。
“好了。”
“嗯。”
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见她魂不守舍,厉君和若有似无叹息。
“落落。”
他亲昵地叫她名字,让她不愿回音。
“你知不知道,”他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发丝,“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直有一个看似很荒诞但是却很现实的定理。”
“就是,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比起强者,有意无意地都会下意识本能地偏袒弱者。”
就像在马路上,一个年轻力壮的酗子,撞倒了一个老人,大家第一反应都会觉得是酗子欺负老人,而不是老人抢钱用刀捅了酗子,而酗子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或者是,当一个男人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和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起争执时,下意识会想保护那个在哭的女孩子。不会有人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抢了另一个女孩的男朋友,而她哭,也只是在故意做戏。
女人们看到驻守边疆的军人为国战死,最多只是转转微博,发发朋友圈;却在看到一条可爱的小狗被车轮碾过血流满地时,哭得伤心欲绝。
“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
厉君和的脸在阳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温柔。
他看着她的眼睛,半蹲在她脚边,一字一字耐心开导。
“你把你的伤口,都掐在手心里。即便早就血肉模糊,可是谁又会真正的怜惜呢。”
她一瞬间有一种想扑进厉君和怀里大哭的冲动。
一直在忍。
可是,好像,忍不住了。
眼泪掉出来,男人起身抱住她,拍着她的脊背。
温苑苑从生下来就是残疾儿,她懂得示弱。
而苏鲸落,她太好强。
因为缺爱,所以总想得到更多爱。
所以拼了命变得更优秀,所以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久而久之,她就成了别人眼里近乎完美的冷艳女神。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其实她是一个多么自卑又脆弱的人。
连她的生母站在她面前,也根本体谅不了,这些没有妈妈的日子里,同样是她的女儿,这些岁月里,她年复一年忍受的辛苦,与孤独。
……
厉君和回到房间,外面的湖水金光灿灿,莫名就让他想起了昨晚被他喝醉不小心扔进水里的蓝色鲸鱼项链。
两个人本来在怄气。可是因为温美子的出现,却反而让关系略有些缓和。
“温斐。”
“是,厉董。”
厉君和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下这个心结。
“太太之前戴的一条项链,有印象么?”
温斐,也是见过苏鲸落几次的。
若是他知道项链大概长什么样子,找起来的话,应该会容易很多。
“这个……”
温斐有些难以启齿。
“属下一般……”
“行了,别说了。”
问出来厉君和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
哪个助理会不怕死地跟上司议论上司老婆的项链?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盯着老板娘的脖子看。
“蓝色,鲸鱼形状。鱼身是用的青金石,鱼尾白色的鳍镶的是黄金。应该不会特别贵重,你查查是哪个牌子的款式。”
他知道也许意义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