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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冰洋惊呼一声，后退两步。
小娃娃在地上摔了一下，然后，兔耳朵断裂，整个摔碎开来。
小洋洋愣了一下。
小玩具还打到了她的脚，女孩瞬间就哭了出来。
饶是鲸落这种人淡如菊的性子如今也是皱了眉，
把女儿从地上抱起来，正准备发作，旁边的看客已经纷纷讨伐。
“怎么回事啊？原来你们才是那个小偷！贼喊捉贼！真可恶！”
“就是啊，抢人家东西还要摔碎，赔！快赔！”
“原价赔偿！”也有人说。
“原价？也太便宜她们了吧，这个是盲盒，小兔子是珍惜款，就算花钱也不一定能抽到这个！再说了，没看见小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脚还打到了么？这种泼妇……”
一对母女瞬间被说得无地自容。
那个小女孩越说越急，也嚎啕大哭起来。
小女孩妈妈脸上过不去，情急之下，一巴掌就朝女孩子扇——
“叫你偷东西，叫你偷……”
如果在寻常的剧情里，当事人应该出手阻拦。
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孩子还小，正是因为有这样暴力的父母，才会恶习斑斑。
可是，鲸落却没有这么做。
她只是抱着哭泣的女儿，一只手不断安抚她，拍着她的后背，
另一只抱着她的手手心里拿着断裂的小兔子。冷眼旁观这一出闹剧，没有阻拦，也没有呈英雄。
就算是孩子，也有善恶之分。不能因为年纪小就纵容她为恶多端。
欺负厉冰洋的人的确是她，至于她妈妈打她，也是她们的事情，和她无关，她不想救赎任何人。
女人只是高傲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就温柔地抱着女儿离开了。
就在这时，有人认出了这个女人纤细高挑的背影。
不知怎么就想起多年前流传着的一张海报。
是华贵优雅的女人，盘着黑色的发，手里抱着一个同样冷峻优雅的黑猫。
那是《最后的晚安》签售会发行的海报，
很多人都诧异，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美貌与智慧并存。尽管这张海报近些年没有流传，但是还是深深烙印在了很多人的印象里。
“她是……”
“她是……戈莱！”
“《最后的晚安》？”
“对啊，厉氏的女主人！！”
说完，群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在商场里遇到了大人物、名人。
刚才那个孝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惹上了厉氏的小公主。
她爸爸若是知道她在外面这样被欺负，还能原谅她们吗？
“我就说气质怎么那么不一样，不是明星网红那种批量生产的，但感觉还是比明星还要好看啊……”同样一起在抽盲盒的一个港市在读女大学生说道。
旁边另一个人说：“你懂什么，这叫高级脸！”
“啧，原来有钱人真的越有钱越重视教育，你看，他们这么富炸天，也没有壕无人性地直接端盒嘛！”（端盒，指为了一定得到盲盒里喜欢的那一款，直接买下整个系列）
“哎……”
商场里已经有人认出了她们来，鲸落抱着洋洋的头，下意识遮挡着，不想让她过早在公众面前抛头露脸。
商场不能继续逗留了，也不能即使给洋洋再买一个小兔子。
小女孩几遍强忍着泪意，但是坐在汽车副驾驶上两只小手捏着碎裂的小人默默垂泪的模样，还是刺痛了鲸落的心。
“洋洋，很快到家了，明天妈妈再来给你买，好吗？”鲸落一边开车一边说。
“可是明天我就要上学了。”小洋洋系着安全带，两只小脚丫也放在车座上，因为腿太短了。挂着眼泪看着妈妈。
“那就过几天再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