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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穿着拖鞋，一言不发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金黄色的灯光很有质感。
女人重重地关上门，下意识隔绝了和这个男人一切的交谈。
君公馆的洗手间很漂亮，就连盥洗池都是灰白纹理相间的大理石，干干净净，连一丝水渍都没有。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她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
隔夜，皮肤出奇得好，是由内而外的一种清透，
往日里微微浮肿的眼睛，今天也没有肿，嘴唇红润，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妩媚的气息。
万攸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拨开藕粉色的衣领，
脖子乃至胸口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当中。
白色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
全部都是昨夜这个男人发狠留下的痕迹。暗示着昨晚他们有多疯狂。
她至今能够感受到身体的疲累，
她进浴缸里泡了一会澡，然后又起来沐浴，整个人的气色更加红润些，身体的酸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万攸攸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男人已经走了。
床单还是他离开前的那个样子，但是，撕碎的衣服，包括套子的残留，这些都已经被特意收拾过。
万攸攸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推门出去。
“攸攸，起来了？”
楼下的鲸落和厉君和已经在摆弄早餐，包括厉冰洋也在。
“姨姨，快下来吃早餐啦！我让麻麻给姨姨也准备小猪奶黄包，麻麻非要说姨姨不喜欢吃，唉！”
万攸攸走下来，爱怜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
“小猪奶黄包是给小朋友吃的，姨姨喜欢吃饺子。”
小洋洋梳着两角辫，手里拿着一个做成小猪形状的馒头，肉嘟嘟的小脸吃得脏脏的，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饺子，万叔叔也吃了饺子，麻麻和粑粑都说要吃鸡蛋卷。”
“原来粑粑麻麻都喜欢吃鸡蛋卷所以晚上睡在一起，姨姨和蜀黍都喜欢吃饺子晚上也睡在一起，只有我喜欢猪猪包，难怪洋洋只能一个人睡。”
小女孩的嗓音脆生生地说着，声音不小，整个客厅都能听见，
“洋洋，你不要乱说。”苏鲸落有些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小洋洋万份委屈，“麻麻，你和粑粑总是不让我跟你们睡，以后我不吃猪猪包了，我吃鸡蛋，你让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好不好？”
万攸攸想起昨晚的事，却很尴尬，说，“洋洋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啊，虽然姨姨和叔叔都吃了饺子，但是昨晚也没有睡在一起……”
“姨姨撒谎！”
小洋洋的两条小腿在宝宝椅上摆动，
“我看见啦，昨天万叔叔晚上跑到姨姨房间去了，你们两个是一起睡的哟！嘻嘻！”
“姨姨，你是不是跟洋洋一样胆小，晚上做噩梦啦？所以叫万叔叔过来的？”小洋洋还故意压低声音说，
万攸攸感受到厉君和与苏鲸落异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发烫。
“不是……”
“那就是万叔叔胆小，睡到一半害怕了，所以去找姨姨一起睡。”
“没有……”
“好了，洋洋你不要乱说了。昨晚他们没有在一起。”苏鲸落看见万攸攸都快崩溃了，立即阻止孩子乱说。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了！”
“你做梦了。”苏鲸落说。
“我就是看见了！我晚上起来……”
“你晚上怎么会起来？”苏鲸落略有一丝恼火地看着她，
“你的房间在楼上，你怎么起来看到的，嗯？告诉妈妈。”
“我就是看到了！”
小洋洋感觉到自己被冤枉，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掉下来，语调里也带了哭腔。
万攸攸见状，拉住鲸落的手，不忍心看到孩子哭，
“算了，落落……”
“洋洋，妈妈说过，晚上不能自己偷偷起床下楼，有什么事要告诉李妈，你是不是又忘记了？”
苏鲸落教育孩子向来比较严厉。
以前就发现过厉冰洋半夜起来偷偷玩玩具吃零食什么的，严令禁止，没想到现在又犯了。
小洋洋见妈妈生气，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凶自己，左顾右盼找爸爸，爸爸好像一时半会也不在这里。
她扁着嘴，忍着，忍着，
终于，忍不下去，“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
一顿早饭，谁也没想到弄成这样。苏鲸落不想让孩子这时候再给万攸攸万尊添堵，刚要站起来把女儿带出去，一道低沉的男人的嗓音飘了过来。
“昨晚我的确半夜去了万攸攸房间。”
万尊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轻描淡写。
万攸攸一记眼刃立即朝他丢去，显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跑到她房间去做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苏鲸落说。
万尊不屑撒谎掩瞒，但是，看到对面万攸攸不断丢过来的死亡威胁的眼神，还是很不满地编造了一个借口。
“借充电器。”
苏鲸落：“？”
佣人这时候走过来，把大哭的小洋洋从宝宝椅上抱起来。
照顾她的是李妈，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平时最疼小洋洋。
“哎呀，孩子怎么哭了。”
她看着鲸落，一边安慰，一边解释。
“太太，对不起。昨天我忘记把洋洋平时抱着睡觉的玩具拿上去了，就是您之前给她买的那个迪士尼的英雄大白。孩子半夜做噩梦醒来害怕，说大白会保护她，她不想吵醒爸爸妈妈，我这才带着孩子下楼找玩具的。”
苏鲸落听着，厉冰洋还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十分委屈。
苏鲸落，“……”
这时候，刚在厨房里烤面包的厉君和也出来了。
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女儿，从李妈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
“不哭了，爸爸让妈妈跟你道歉。”
“哇哇哇。”
“再哭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