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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蹙了蹙眉,此时候闵氏令骆珅来府邸中,又要他带了俩锦匣出去,还不要自个的婢子送过去,只怕是啥紧要的东西,只是不晓得到底是啥。
只是小半日的功夫,骆珅用头面换来的五金便没余下什么了,他恼羞成怒地扒在斗场边嘶吼着:“怎会败了,紫袍元帅分明连赢了五场了,怎会就败啦!”
骆珅的银钱也是伴随着紫袍元帅的锐气一去不复返了。
他赤红着眼瞠着给撵出斗场的紫袍元帅,不住地椅着头:“怎会,它可是连胜了五场,怎会便这样败啦!”
赌坊中的堂倌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瞧着骆珅:“大郎君手里的钱银怕是没多少了罢,倘若不下注了,便令一令别拦着斗场了,倘若还是要下注,怕是要……”
他上下瞧了瞧骆珅,满面嫌恶地摇摇头:“大郎君怕也是没啥可以换钱银的东西了。”
骆珅穿的那身缎袍又旧又脏,怕是换不了几个钱,实在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可是骆珅这会子赌红了眼,他已把闵氏给罗大太太的头面全都拿去换了钱银,倘若不可以翻本,他怎么肯算完。
在大同赌坊里悄悄瞧了半日,眼瞧着堂倌打开了骆珅取出来的匣子,那名从西府门边一直伴随着他的仆从不禁地面色轻轻一变,瞧了一会以后,悄无声息地又从人众中钻出。
“你说他取出来的是人参?”金宝钗吃惊地问小绿。
小绿点了下头:“黎二回话说是人参,他看的真切,罗大舅爷取出来的匣子中装的就是两支人参。”
金宝钗一时蹙了眉,瞧模样闵氏果真对寿礼动了手脚,她怕是把那对高丽野山参给了骆珅,大约是为已病危的庄和伯老太君。很遗憾她费心费力,偷龙转凤换下来的人参便这样给骆珅给取出来下了赌注。
想起闵氏借着各类契机中饱私囊,想尽法儿从公账跟定府的家财中捞取钱银做体己,全然不顾金家的名音,金宝钗的眼光就冷下。
她唤了阿英进来:“想法儿把这消息传到晴雪院去。”
闵氏这会子正坐在松寿院中,耐着性情听着辜远喷着口水对金老太君吹嘘着自个的精明能干:“……阿娘不晓得,那包家两弟兄可是早便计划打算好了的,他们在西市有好几处铺面,买卖作的非常大,这一回倘若不是瞧我的脸面,怎么可能会同意把这一车的香料卖给咱,那可是转手便有钱银赚的好买卖。”
金老太君瞧着自个的小儿子满满是宽慰,谁说他是个不成器的,谁说他只会混吃等死,至此才来京师多少时日,便可以找到这样好的买卖。
可她终究还是有二分担忧的,轻轻蹙眉道:“既然这样好的生意,他们怎么舍的便这样令给咱啦?”
她一边儿讲一边儿瞧着金老太君,见金老太君眉角动了动,便停下嘴不再讲了。
过了好一会,金老太君终究点了下头:“三郎讲的是,这桩买卖非常不错,既然已谈妥了,明日你就令你大嫂使了人去把香料送去铺子上吧。”
金老太君又讲了好一些话,很遗憾他们全都已听不见了,他们满心全都是那就要到手的一大笔钱银,够他们随心所欲花用许久的钱银,脸前全都已给钱银晃花了眼了。
一直至回至晴雪院,辜远才缓过神来,蹙了蹙眉道:“要花这很多钱银,大兄和嫂嫂能同意么?”
米氏也楞了楞,辜清倒罢了,她早已听婢子讲了,他从不过问内府的事儿,可是闵氏……
她咬咬牙道:“老太君发了话了,她便是再不情愿也的同意了。”可是心尖却七上八下的,闵氏可不是个好相和的。
辜远进了房,便令小芙侍奉更衣歇着去啦,米氏想到前一些时日令闺芬阁作的新衣裳,便要唤了婢子进来问一问。
她才走至门边,却听着外边侍奉的俩婢子隔着幕帘正扯着闲话说笑着:“……那一位罗大舅爷今儿一早便来了,才出了府门便向赌坊去了。”
另一个呲笑说:“罗大舅爷哪来的银钱作赌,前一些时日不是还来府中打秋风,还是大太太令人给了一包儿钱银才肯走。”
“那可便不晓得了,只是听门房侍奉说罗大舅爷从府中走时可是抱了俩锦盒的,说大舅爷自个儿讲了那匣子中是……”
那婢子声响陡然低下,另一个忙问说:“是啥?”
“是人参跟头面!”
她吩咐道:“你们去打探明白,瞧瞧春晖堂送入宫的贺礼里那一份野山参可还是在,再令人去问个明白,那一位罗大舅爷拿了人参跟头面送去哪儿了。”
她便不相信了,还可以有这样巧的事儿。
如果然能捉住闵氏的把柄,那以后这府中……米氏面上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了。
宫中的诏谕来异常忽然,闵氏正吩咐西府中上上下下忙着预备第二日送入宫的贺礼,张罗着入宫觐见的车驾婢仆,忙的不可开交。
婢子快步进来,急急道:“太太,宫中来了位女官,已到了府门边了。”
闵氏大吃一惊,忙不迭问说:“可曾讲过是为什么事儿来咱府上?是否是相熟的那几位?”
她二叔父罗子业是殿中少监,和宫中的女官宦者全都有来往,她借着这样个关系,和宫中几位女官来往非常密切,先前常山王的不少消息亦是托她们打探出来的。
可是小婢连连摇头,面色焦灼:“说是甘露殿的徐司言,奉诏而来。”
听闻是甘露殿的,闵氏的面色刹那间便变了,又听闻是奉诏而来,她哪儿还可以坐的住,忙忙起身来,吩咐左右侍奉的婢子:“快,快去请老太君跟二姑娘三小姐,还打发人去前院禀告元帅。”
她自个儿不敢耽搁,整了整衣裳,快步抚着婢子往外去迎接这一位奉诏前来的徐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