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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全都是等着呢。”
她视线扫过前边垂着头柔顺地听着闵氏吩咐的金宝琼,淡微微一笑,她们真真的认为嫁入皇家便那样好,却从不晓得那才是艰辛和悲凉的开始。
突然等待的人众里一阵骚动,人众全都在向两边退开去,纷纷行礼下去。
金宝钗和岑六姑娘向着那边望过去,可见娇小的庄和公主带着婢子正往这边儿过来,她年龄小小的,身量亦是不高,只是轻轻昂起的下颌,和那恰到好处的矜持高贵的笑容令人不敢有半分不敬,全都拜倒在她面前:“公主殿下。”
眼瞧她已走至面前了,金宝钗和岑六姑娘一楞之下,也是要伴随着拜下去,却是给庄和公主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大小姐不用客气了,我娘亲讲了,你是长山姑姑的闺女,也是算作是我堂姐,不用多礼。”
她又转过头望向脸带怯意的岑六姑娘:“这一位小姐是谁?”
金宝钗笑起,瞧模样庄和公主是的了皇贵妃的吩咐,特意过来见她的,她笑着拉过岑六姑娘:“这一位是户部岑员外郎府上六姑娘,和我素来交好。”
岑六姑娘听着,忙又是一屈膝:“公主殿下安好。”
庄和公主往日也甚少和同龄人往来,宫里唯有皇太子和常山王宁州王三位嫡亲兄长,其余几位公主全都是妃嫔所生,和她年龄相差甚远,身份亦是不一般,终究不亲热,还不若脸前这两位瞧着顺眼。
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向着她们点了下头:“既然是大小姐交好的,以后也多来宫里走动走动,有契机我出宫去瞧你们。”
这算作是结交啦?
岑六姑娘一时懵住了,便这样她便和宫中圣人皇贵妃主子最为疼爱的庄和公主结交上啦?方才公主讲的是,由于金宝钗!
她不禁地楞楞地抬眼望向金宝钗。
金宝钗却是淡微微一笑,点了下头:“殿下讲的是,有契机我们带殿下去东市走一走,再去瞧瞧傩戏,全都非常热闹,料来殿下会喜欢。”
她没问过庄和公主想去哪,却是一口讲出了东市和傩戏,只由于那一世年龄尚小的庄和公主在流言蜚语当中病故时,便是扯着贴身宫娥的手,满满是遗憾地说她还没可以去见识见识东市的繁荣,还是有那热闹的驱傩戏,她舍不的便这样睡了。
那时候的庄和公主还无非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儿,哪儿会如流言所讲的那样和湛清禅师私相授受,她便那样带着小小的心愿死在了金銮宫中,而唯一的错误无非是这身份。
金宝钗瞧着她,心尖五味曾杂,忍不住便要带她去瞧一瞧,也是算作是完成那一世她的愿望。
庄和公主眼亮起,欢喜地道:“是除夕之夜的驱傩大戏么?我可是听她们讲了好多回了,说是热闹的不的了……”
瞧着庄和公主和金宝钗、岑六姑娘讲的非常亲热,一边的各位太太姑娘们却是神色各异,很多人全都在悄悄谈论着:“那一位不是大元帅府金家大小姐么?她怎么和庄和公主这样要好啦?”
“听闻那一位大小姐是个性情极坏的,怎会的了公主的看重?”
其它人倒也罢了,金老太君和闵氏最是看的火烧火燎的,她们全然没料到,金宝钗居然会和庄和公主有交情,庄和公主当着这很多人的面和金宝钗岑六姑娘二人说笑着,仨人讲的眉开眼笑明明是非常投契。
相比之下,金宝琼和金宝芝这两位同样是金家嫡出的小姐却是给冷落到一边,庄和公主连正眼瞧亦是不曾瞧过她们,这让人瞧的更为尴尬。
闵氏看着金宝钗好一会,才挪开视线去,唇角紧抿低垂着,她还真是小看金宝钗了,认为她仅是聪明了些,才会把定府邸中的人给收拾了,可没料到她竟然还和庄和公主有了交情,再想一下前一日宫中的召见,瞧起来这小姑娘年龄长了也是有了主意了,居然背着她动了这很多手脚。
金宝琼和金宝芝这会子也是没再凑在一处讲话了,金宝琼照着闵氏使的眼光,向着金宝钗仨人身旁走了走,时不时抬眼望向笑狭狭听着金宝钗二人讲着傩戏的庄和公主。
听见岑六姑娘讲着除夕的驱傩戏:“……好多好多的人,全都戴着面具,上边画着的皆是吓人的傩面,谁也瞧不出谁来,不要提有多好玩儿呢……”
庄和公主听的满满是兴趣,抬起头瞧着金宝琼却是困惑道:“你又是哪一府上的小姐?”
金宝琼心尖一喜,忙拜下去:“金家二娘宝琼见过殿下。”
她讲着,抬起头略带期盼地看向庄和公主,这一位小公主对金宝钗和岑云全都可以这样亲热,她亦是金家姑娘,必然也是会交好的。
仅是她满眼全都是庄和公主,却不曾看着给她挤到一边去的金宝钗露出一丝讽笑,她太焦灼了,急着想借着契机结交上庄和公主,却没看明白情势。
果真,庄和公主转回头看向金宝钗:“这是你小妹?”
却是发觉金宝钗给金宝琼挤开去挡在了背后,不禁地蹙了蹙眉,她虽然小,却亦是看的出好赖的。
金宝钗瞧着面色微变的金宝琼,淡微微笑了:“无非是大太太所生,算不的亲近。”
便这一句话把金宝琼费尽心思作的竭力所有打回原形,连同闵氏和她的身份也全都撇的清清晰晰,半分情面也是没留。
金宝琼吃惊地抬起头望向金宝钗,她没料到金宝钗居然会这般心狠,一点颜面全都不曾留与她,把往日她们之间那点子虚伪的遮蔽撕的干干净净,荡然无存。
庄和公主蹙了蹙眉:“既然和你不亲近,那便不必来往了。”她素来直率,亦是不须要掩饰自个的喜恶。
一句话,断了金宝琼全部的计划打算。
金宝钗不理睬闵氏那如若刀锋一般的视线,金宝琼那满面委曲红了的眼圈,自在地站在后边,伴随着觐见的人众向着建章殿而去。
和她单独觐见时不同,此时候的建章殿铺开万福祥云地毡,宫娥们恭谨地垂手立在两旁,迎接诸人命妇女眷入殿觐见。
“皇贵妃主子长乐无极。”一众女眷举手及额,大礼拜下。
皇贵妃高高坐在上席,瞧着一众太太姑娘,淡微微开了口:“起。”
金宝钗起了身,伴随金家诸人入了榻席坐下,如金老太君所安排的,她坐在金家最下席,瞧着金老太君和一众太太们夸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