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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没香料的买卖,你找到了没?”
辜远正迷糊着,听见米氏尖利的声响,烦躁地摆摆手:“他不晓得去了哪了,我去了西市那几个铺子上问,他们也是讲不晓得他在哪,上哪打探去。”
米氏有些讶异:“不晓得去哪啦?他不是那几间铺子的东家么?怎么连铺子上全都不晓得他去哪了。”
辜远翻了个身,没好气地道:“那谁晓的,兴许是谈什么买卖去了呢。”
米氏总觉的有些不对,可她又讲不出啥来,正蹙着眉思量时,小婢急急忙忙进来报说:“二太太,府门边来了一帮宫中的人,说是奉命要来问话。”
中年宦者瞧着畏畏缩缩的辜远和不安的米氏,从榻席上站起身来,神色全然没半分舒缓之意,冷涔涔地道:“可是顾三郎和二太太?”
辜远怯懦地点了下头,有些磕巴地道:“这是出了啥事儿么?”
宦者讽笑一下:“还是请二位随我去趟州府吧,这以假乱真奸伪诈骗之罪怕是逃不脱了,只是没料到有人这样大胆,竟然连宫中全都敢欺瞒,还想把那一些假香料给送入宫去不成!”
假香料?!米氏身体晃了晃,抚着婢子才稳住了,却是急急慌慌地道:“公公,我们铺子中的香料可全都是和胡商采买来的,全都是上好的……”
她话没讲完,宦者凉凉道:“尚宫局司设司典设已看过,那一些全都不是啥安南奎路香,只是是奎路木罢了。”
奎路木?又是啥?米氏全然懵懵地瞧着宦者。
宦者却是不耐心烦和她多说,唤了一下,外边候着的亲卫们立时进来,腰仗长刀威严赫赫立在辜远夫妻面前。
宦者瞧着扭打在一处的辜远夫妻,不禁地也吃惊地退开几步,这京师城中贵府的人他也是算作是见的多了,可从没有看到过这样毫不顾忌颜面当众厮打在一处他还真是从没有见过,真是教人大开眼界。
瞧了一会,他亦是不耐心烦了,摆摆手令亲卫把他们拉开,赶着他们往府门边去了。谁买的谁卖的全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可是奉了殿中省之命,要把这事儿查个明白,到底不是谁全都有胆量敢欺诈宫中的钱银。
消息送至松寿院时,金宝琼正陪着金老太君在房中讲着话。
她打从清华园端阳宴以后便是日日去金老太君房中,陪着老太君用饭,又或是陪着老太君说讲话,虽然自个儿还病着,瞧起来样子也憔悴了很多,独独一个字的为难全都不讲,反而教金老太君瞧着更为心痛,愈发觉的金宝琼是委曲了。
金老太君连连叹气,拍了拍金宝琼的手,意味深长地道:“说来你娘亲自个儿也糊涂,你们俩全都应当劝劝她,现而今全都到了这一份儿上了,她不可以光顾着自个,倘若还是有那样半分孝心跟慈爱,便应当自个儿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她如果这会子了断了,其它人还可以说她是爱惜名音,不肯给娘家牵累,是个才烈的,过一些时日我再给你们爹讲一门好亲事儿,不必多长时间这一件事儿也便过去啦,所有全都风平浪静了。”
金老太君的话讲的非常沉静,便跟往日聊天一般,金宝琼却是瑟缩了一下,有些惊惶地抬眼望向金老太君,却可见金老太君视线沉沉落到自个身上,不禁地又低下头去。
恰在此时,门边传来惊乱的步伐音,邓姑姑急急忙忙进来,面色又惊又怕:“老太君,不好了不好了……”
“这又是咋了,天塌了么?”金老太君正要和金宝琼好好说说闵氏的事儿,瞧着邓姑姑那副惊乱失措的样子,刹那间恼了,“整日跟个没脚虾一般慌慌张张地,没半分稳重。”
邓姑姑给斥的低了头,只是口中口气仍然是心急的:“宫里来了好一些人把三郎君和二太太拿了去,说是要送至州府去关押起来。”
看在金老太君倒在自个面前,金宝琼吓的面色煞白,用手捂着嘴退出好几步,远远看着金老太君倒在榻席上,居然忘记了要过去抚一把。
还是邓姑姑吓的连忙向前抚住金老太君,焦灼地抬眼和金宝琼道:“二姑娘,这可咋是好,老太君厥去了……”
金宝琼咬着唇,身体摇椅晃:“快令人请医官来,再打发人去定府请长姐过来。”
邓姑姑楞了:“二姑娘……”
老太君最是不爱大小姐,怎么能这会子请了大小姐过来,不是二姑娘在这儿么?
金宝琼虚弱无力地抚着婢子:“二太太已给带去了州府,老太君又病了,唯有请长姐过来照看打点这一些事儿才好。”
她的贴身婢子瞧着金宝琼那副样子,吓的连忙抚她坐下:“姑娘可是身体又不好了,快歇一歇!”
金宝琼瞧着倒在榻席上不省人事儿的金老太君,眼中满满是担心:“我便留在老太君面前侍奉着,老太君不醒我亦是不安心。”
邓姑姑一时糊涂了,二姑娘要留在这儿照看老太君,却是不愿出面打理府邸中的事儿,这又是为什么?
她瞧着金宝琼那娇弱的样子,摇了下头,二姑娘本即是温侬体贴,兴许是想令给大小姐露脸亦是不定。
她唤了婢子过来抚了老太君去榻上躺下,又急急忙忙令人去请医官过来。
一时当中,西府全然乱了,上上下下全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全都是由于二房夫妻给拿走,还是有金老太君的忽然病倒,也全都人人自危起来。
比起西府的混乱,定府中却是一片安然。